衛生站的日子忙碌而充實,彩虹每天都到衛生站報道,一早到晚一直幹活幾乎不怎麽休息,連喜歡挑剔的馬姐也對彩虹連連稱贊。自從上次彩虹差點遇到了危險,黑風幾乎每天都會到衛生站接她下班,有空的時候就會在衛生站幫忙一下。
彩虹非常喜歡這份倉庫的工作,不但充分發揮了她細膩的性格,而且還可以運用到了她的財務統計知識。雖然帝國的財務記賬程序和地球一點不一樣,但是原理基本是一致。彩虹畢竟是高材生,學起來也特別快,衛生站的財務遇到難題也會趙彩虹一起讨論。
熟悉了衛生站醫用藥品進出情況後,彩虹逐漸發現這些醫藥用品大都出自于帝國的S品牌醫藥公司,彩虹覺得奇怪就問阿原原因,阿原解釋道:“以前運到衛生站的藥物會來自不同的廠家的,衛生站本身也可以單獨購買部分非藥物類的醫藥用品,但是前幾年開始,不知道什麽原因,衛生站送來的大部分都是S品牌的藥物,我們也曾經詢問過上面,但是上面也沒有正面回答。
衛生站沒有獨立購買藥物的權利的,所以上面送什麽下來我們就用什麽羅。”
彩虹眉頭一皺:“那大醫院也是這樣嗎?”
阿原一邊清點藥物,一邊回到:“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藥物進貨渠道本來就是布滿油水的,誰不想分一杯羹呢,只要不出醫療事故,不會有人去理會這種事情的。”
彩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晚上下班的時候黑風又來姐彩虹下班,他們一起到一家餐廳吃飯,彩虹問:“黑風,你知道衛生站裏面的醫藥用品基本上都使用S品牌的藥物嗎”。
黑風回到:“是嗎?我從來沒有留意過這件事情。”
彩虹夾了一塊排骨往嘴裏送:“好奇怪,一個衛生站的使用怎麽可能只用一家單位出産的呢,你們醫院也是這樣嗎?”
黑風想了想說:“沒有吧,醫院的藥物品牌還是很多種類,不過。。。不過你說S品牌,好像确實主要貴重的藥物都是用它的。”
彩虹把排骨的骨頭從嘴裏吐出來:“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是官商勾結,不然的話怎麽可能衛生站只進一個廠家的藥物。”
黑風淡淡說:“應該不會吧,漠氏家族已經夠富有的,不會因為這點蠅頭小利而動搖自己的民心的,難道漠雲傻了嗎?”
一聽到漠雲的名字,彩虹整個心都繃緊,一句話都不再說。黑風盯着彩虹沉默的臉,臉色也暗沉下去。
卡納帝國最近發生了數十起的人口失蹤奇案,人口失蹤每年都會有,但是如此頻繁發生确實少有。卡納帝國有幾乎完美的人口檔案系統,BB一出生就要采集指模和血液樣本送到人口統計部進行處理并記錄在案,然後到上學,工作,結婚,死亡都會有記錄。而且人口記錄全國聯網,只要有正當理由就可以到執法部門查詢,十分方便和完善。因此這些人口失蹤案自然會另全國人民都為之震驚。
漠雲在聯合政府的辦公室裏面來回一邊聽着下面官員對失蹤案的相關報道一邊來回踱步思考。
聯合政府非常重視這次人口失蹤案件,漠雲組建了一個調查小組把全國最優秀的探員都集中起來,這個小組可以直接向漠雲報告案件進度。
一名穿綠色西裝的探員是這個小組的組長,正在向漠雲彙報這一個星期的調查工作:“我們把所有失蹤人口背景全部調查了一遍,發現這些失蹤人口之間毫無關聯,老人小孩中年人都有,而且他們也不是在同一地點失蹤的。目前調查還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漠雲緊皺眉頭:“難道一點共同點都沒有,很細節的部分呢,阿生,你們要把他們失蹤前的幾個月,甚至半年的行蹤記錄全部調出來然後再調查一下才行,要仔細比對。”
阿生領命後就出去了,炫木進來 “少爺,S醫藥公司正在秘密研究一個項目,初步斷定是一個生化項目,估計他們要使用人體來進行實驗,也許和最近失蹤的人口有關聯。”
“我們目前還不清楚他們到底如何占了供貨渠道。根據帝國政府采購規定,藥物的大宗采購必須通過公開投标,參加投标的人的資質也是嚴格把關,取得标的以後還要公示一個月,整個過程要經過衛生部、民政部、最後要到總務處部審核通過才可以的。”
“如果說他們把這些部門大人都全部買通了,那他們的根實在太深了。”漠雲從煙夾中抽出一根雪茄,開始吞雲吐霧,自從彩虹走了後他就靠雪茄來維持精神狀态:“這有什麽奇怪的,以前這些部門都是闵震和黑氏在大理,雖然說老大不是他們的人但是下面的員工仍然大部門是他們的人。”
炫木點點頭:“也對,我們把全球所有行政人員都更換的,這樣做不現實,有些關系很深,已經很難動搖了。”
漠雲眯着眼,繼續說道:“很難動也要動,他們以為我們拿他們沒辦法,把國家的醫療都霸占了就相當于把一個的命根握住了,如果有一天他們要反咬我們一口,我們就連怎麽死都知道的了。”
炫木點點頭,十分同意漠雲的分析。
漠雲道:“讓全國的醫院衛生站的醫療物資進貨和使用情況來一次全面審計調查,自查與外部檢查相結合,讓他們半個月內把彙總的報告遞交上來。”
辦公室電話響起。
“我是漠雲。”
“是我。”
漠雲皺了皺眉頭,冷冷說道:“有事嗎?”
“你今天可以回家一趟嗎,我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了!”對方的聲音十分卑微。
“我很忙,就這樣吧!”漠雲的語氣冷到冰點,随後電話就挂了。
炫木一聲不吭退出去了。
又是一個午夜時分,漠雲嘴裏叼着雪茄半眯着眼睛,平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辦公室電話響起。漠雲緩緩站起來,走到辦公桌邊拿起電話。
“對不起,總統先生,打擾您的休息,我這裏是保安亭。是這樣的,夫人在門口站了很久了,我們跟她解釋過很多次,沒有總統先生的批準她不可以進來政府辦公廳,但是她一直不願意離去,我們也不好趕她走,就鬥膽給您打電話去看怎麽處理比較合适。”保安叔叔心驚膽戰地彙報道。
漠雲淡淡道:“讓她進來吧!”
保安叔叔如釋重負,馬上連聲應答。
十幾分鐘後,漠雲辦公室門口有人敲門,漠雲冷冷道:“進來吧!”
菊雲手裏拿着兩個保溫瓶,披着一件毛絨大衣走進來。她的臉似乎被冬日的寒風吹得通紅通紅。
漠雲盯着她,語氣比寒風還要刺骨:“我十分讨厭女人的死纏爛打。”
菊雲低下頭,把保溫瓶放在桌面上:“我只是想你一直在政府大廳吃飯,會對身體不好,所以就命人煲了一些營養湯給你送來。我聽下人說我之前托人送來的都被你攔在門外了,所以我只好親自走一趟。”
漠雲冷笑一聲:“我是國家的總統,你還怕我沒的吃嗎?還是想要再給我下點藥。”
菊雲通紅的臉蛋瞬間蒼白,她咬着嘴唇一句不吭。
漠雲低下頭繼續看文件,命令似地說道:“走吧,不要再出現在這裏,這個地方不是你可以來的。”
“既然你這麽讨厭我,為什麽還要留着我,你幹脆一刀殺了我算了!”菊雲全身顫抖。
“我不讨厭你。”漠雲緩緩說道:“但是也不想看到你!”
菊雲雙眼通紅,情緒激動:“漠雲,你要麽就和我離婚,要麽就放我走,你這樣子一點意思都沒有。你不就是想借着我激怒蕭彩虹嗎?你想讓她和你一樣痛苦,這有意思嗎?對我公平嗎?我也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
漠雲臉色陰沉,語調有點上揚:“受害者?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如果不是你妹妹的貪婪,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子,我不過是成全你們的貪婪。”
菊雲的自尊心被重重一擊:“蕭彩虹的愛是愛,難道我的愛就不是愛嗎,這麽多年我在你身邊忠心耿耿地守護者,我的付出難道還比不上一個中途冒出來的蕭彩虹嗎?菊眉只是可憐我的癡情,可憐我的一邊真心,所以才出手相助,現在我的妹妹已經死了,她已經收到應有的懲罰,你還要怎麽樣。我的一生都被你毀了,你的報複還不足夠嗎?”
漠雲震怒,指着菊雲鼻子道:“你給我閉嘴!你沒資格跟我讨論這個!”
漠雲極度陰沉說道:“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定期和漠龍和漠葉彙報我的行蹤,還暗中打聽彩虹的動向,我警告你,你最好适可而止,你的妹妹死了,但是她的母親還在療養院裏面。”
菊雲渾身一震,雙拳握緊。漠雲充滿殺氣的眼神讓她全身打寒顫,她心裏明白現在漠雲如同餓壞了的猛虎,一不小心就會讓她粉身碎骨。
菊雲強忍着內心的激動,緩緩說道:“對不起,少爺,是我冒犯了,我以後不會再犯了。”
菊雲說完轉身就離去,臨走前她輕輕地說道:“不管怎麽樣,請您保重身體。”
漠雲眯着眼睛盯着菊雲留下的保溫瓶,眼裏有說不出冷漠。
菊雲一直握緊的雙拳暗暗顫抖,她清秀的臉上露出了駭人的殺氣,既然我得不到你的愛,那我也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的。
“哎呀,累死我啦,彩虹。”阿原埋怨道。
“怎麽忽然之間要大審計,我們這個倉庫盤點工作可是非常繁重的,都是一些基本常用藥物,每天進進出出幾百盒,這樣點來點去要點到什麽時候。”
彩虹拿着本子,非常認真地核對架子上藥物的名字和編號。
“彩虹,你不累嗎?”阿原大聲叫道。
“累也要做啊!”彩虹應聲道。
阿原很佩服的說道:“彩虹,你沒有收工資的喔,為什麽還這麽敬業!”
彩虹笑了笑:“天底下不是幹每一件事情都要跟錢扯上關系的!”
“彩虹,你和黑風真是天生一對!”
彩虹一愣:“你說什麽?”
阿原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黑風也是一個經常無償幫助別人的人,他也經常跟我說天底下不是幹每一件事情都要跟錢扯上關系。”
彩虹聽着,沉默了。
“你們大半夜加班還不忘說我的壞話!”倉庫門口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黑風穿着一件黑色大衣,手裏提着兩帶打包的盒子,笑眯眯地說道:“虧我還給你們雪中送餐來了!”
阿原擾擾頭,笑嘻嘻道:“哪裏有,黑風哥,我是在稱贊你和彩虹很般配!”
黑風指了指阿原:“胡說八道,吃東西吧!彩虹,你也過來補充一下體力”
彩虹應了一聲,放下東西,走過去。
吃完東西,他們三人又再清點了一下藥物,就下班回去了。
冬日的午夜,很冷,彩虹穿着一件大衣還是覺得身體不停地打顫抖,黑風一手把彩虹攬到懷裏,彩虹全身一震,擡頭看着他:“你幹嘛?”
“給你溫暖啊!”黑風微微笑着。
這種情景彩虹覺得似乎相似,讓她不禁又想了文風。彩虹很不自在,想起了剛才阿原的話,她想推開黑風,誰知道,黑風力氣十分大,彩虹沒辦法動彈。
兩個人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到了電梯間,黑風才把彩虹放開,彩虹覺得十分尴尬。
電梯到了,兩個人進了電梯,黑風按了樓層按鈕,空氣中就只有電梯運行的聲音。走出電梯,彩虹迅速走到家門口,拿出鑰匙,開鎖,迅速奉上一句:“晚安!”就準備關門進去,一直大手把握住了門邊,彩虹心裏一震。
黑風把門拉開,平日溫柔的黑風今天開起來有點不一樣,彩虹輕聲問道:“還有事嗎?”
黑風低着頭,黑色的發陰遮住了敏銳的眼睛,他的聲音很低沉:“彩虹,我。。”
彩虹心裏有點發毛了,感覺氣氛不對,她馬上堵上一句:“黑風,我今天很累了,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黑風沉默了,他上前一步輕輕地抱住彩虹,在他耳邊溫柔地說道:“你辛苦了,早點睡覺,我明天給你做最愛吃的油條。晚安!”黑風輕輕地在彩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轉身帶上了門。
彩虹如釋重負長長呼了一口氣,門外的黑風表情十分複雜。
這次全國衛生系統的審計規模異常龐大,連衛生站都派來了審計部最專業的團隊過來審查。彩虹和阿原這兩天可謂是忙到翻天覆地,除了要提供原始數據還得編制各種表格。衛生站本來就沒有什麽專業的會計人才,結果所有做表格的責任都落在了彩虹的身上。
這個時刻,馬姐發現自己真是招攬了一個超級人才,彩虹把所有的數據都處理的妥妥當當,這是衛生站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前來審計的人員都連連稱稱馬姐管理十分出色,數據清晰明确,還不忘提醒道今年衛生部要評選優秀幹部馬姐機會十分大,馬姐聽到後可謂心花怒放。
半個月的時間還沒有到,漠雲的臺面上就推滿了慢慢的報告,他每天都十分認真的查看每一份報告的內容。
審計部負責人、衛生部、法制部等等部門負責人正在會議室內彙報着審計情況。漠雲針對醫療藥物供應商問題提出了很對疑問,會議決定要藥物采購部分來個大整頓,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
會議後,炫木單獨向漠雲彙報了對S藥廠和失蹤人口的調查結果:“根據調查顯示,已經基本确定這些人最後都被帶到了S藥廠的研發中心,然後沒有再出過來,不過具體原因尚不明确。不過我們查到了S藥廠的投資者,他曾經是闵震的下屬,此人名字叫鄭旭。但是他應該只是一個傀儡,他的資金來源十分神秘,我們可以推斷這些資金都是來源于闵氏家族的。”
漠雲點點頭,吞咽吐霧地說道:“闵震這只老狐貍,肯定不壞什麽好意,想辦法到S藥廠一探究竟。”
漠雲從一堆文件中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到炫木面前,平靜道:“你看看這份報告。”
炫木拿起報告翻開閱讀,這是一份紅燈區衛生站的自查文件。
炫木猛地擡起頭:“這是夫人寫的。”
漠雲把雪茄放進嘴裏猛地抽起來,炫木十分疑惑:“原來夫人實在衛生站工作。真奇怪,為什麽夫人離我們這麽近,我們完全找不到她的蹤跡。少爺,可能有人刻意把消息全部封住了。”
漠雲眯着眼睛說道:“上次要不是漠龍的人彙報信息被我攔截住,我還不知道她就在紅燈區,可惜從那次以後我就更找不到她的一點線索。”
“到底是誰有這麽大的能耐?”炫木苦思着。
漠雲迷離的眼神看着窗外的景色,彩虹,三個月了,你還不願意回來嗎?
衛生站的審查工作基本結束了,紅燈區衛生站果然被點名表揚,馬姐十分高興,她決定請所有工作人員吃飯,卡拉ok。
彩虹推了馬姐的盛情邀約,理由是還有很多收尾工作沒有完成。馬姐命令道:“彩虹,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你是不是埋怨我不給你發工資,行!我答應你,明年有編制下來的時候,我馬上把名額給你!但是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到,知道嗎?”
彩虹被馬姐這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只好答應幹完活就去,阿原開心極了,一到下班時間就跟大夥先去。倉庫裏只剩下彩虹一個人默默進行收尾工作。
沒有阿原一起加班,倉庫裏鴉雀無聲,彩虹也幹得不是很起勁,把東西收拾一下,也準備離去。這時聽到倉庫外有腳步聲,彩虹想着是不是黑風,大聲叫道,“黑風,你來啦,等我一下啊,馬上出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彩虹覺得不是很對勁,一般情況下黑風回大聲回應她的。彩虹警惕的在椅子上拿起背包和臺上面的一根棍子,慢慢的往門外走去。
陌生人的氣息慢慢靠近,彩虹的心跳逐漸加快,忽然“咔擦”那個人不小心把一包藥物碰掉了地下,彩虹感覺到那人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她馬上舉起棍子大步走上前,準備給那人當頭一棒,眨眼之間,一只大手緊緊握住了彩虹的棍子,兩人四目交接,彩虹頓時覺得她的心髒在這一刻停頓了,熟悉的臉孔、熟悉的眼神、熟悉的鼻子、熟悉的嘴唇、熟悉的胸膛、還有熟悉的氣息全部一剎那全部迎面撲來。而最重要的是熟悉的聲音,那把低沉帶點冷漠的聲音。
“這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是用這個來迎接我。”漠雲凝視着彩虹。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彩虹幾乎沒有思考地說出了第一句話。
漠雲淡淡說道:“看來你一點都不期待我的出現。”
彩虹慢慢放下舉起的棍子,她的大腦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漠雲依然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兩個人沉默了好一陣子,彩虹低下頭,緩緩說道,“很晚了,我要下班了,我現在要鎖門,麻煩你先出去吧。”
漠雲冷笑一聲,“一段時間不見,你變得沉穩不少。”
彩虹沒搭理他的話,直接往門口走出去,當她擦過漠雲的身邊時,那只強而有力的打手拉住了她,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蕭彩虹,這就是你對我的态度嗎?”
彩虹用力甩開他的手,平靜地說道:“我沒有話要跟你說。”
漠雲一轉身把彩虹逼迫到櫃子上,彩虹倒吸一口氣看着他,他的鼻尖直接貼到彩虹的鼻尖,目光銳利冰冷,他的唇眼看就要貼上彩虹的唇上了,彩虹把頭一側,避開了他在唇,漠雲的動作在空氣停頓了,冷冷地說道:“你真絕情。”
彩虹咬着牙,“漠先生,你是有婦之夫,請自重。”
漠雲頓時狂笑起來,“有婦之夫,說得好!”他霎那間收起笑容,臉色愈發陰沉,“那你是什麽,背叛者嗎?”
彩虹趁機從他的懷裏逃了出去門口,她很大聲的喊道:“漠雲,不要再糾纏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彩虹說完往大街上狂奔而去,眼淚如洪水般湧出來。
漠雲一拳打在櫃子上,眼裏迸發出無限的悲傷。
彩虹幾乎是一口氣跑回家,她把門緊緊的鎖上,心髒狂跳不止,多少個不眠的夜晚,甚至在夢裏,她都會想象着再跟他重逢的時刻,只是沒想到當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她的內心是如此地害怕,她甚至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他。
彩虹拿出手機給找到黑風的電話,顫抖的手指打了幾個字,黑風,我忘了把倉庫的門關上了,你可以幫我回去關上好嗎?謝謝,我先睡覺了。
站在倉庫門口不遠處的一個黑影拿出響起的手機看了短信,看了看倉庫裏面的那個男人已離去了,就徑直走過去把門關上,然後快速回了一條短息,“已關好了,好好休息。”
彩虹直接睡在了大廳沙發上,地面上到處是啤酒罐子,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灌醉自己了,眼角的淚水還沒有幹透,嘴裏還不斷喊着那個人的名字。
彩虹覺得身體有點涼,但是她完全沒有力量去給自己蓋上被子,忽然之間她感覺有一個溫暖的嘴唇貼在自己的唇邊,彩虹迷迷糊糊半眯着眼睛,她看到一張她每時每刻都在思念的臉孔,她輕聲叫到,“漠雲,漠雲,是你嗎?對不起,對不起”
那個溫暖的嘴唇用力十分溫柔的含着彩虹的嘴唇,把溫暖的氣息傳送到彩虹的體內,同時彩虹覺得自己全身暖和起來,一副溫暖的身軀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身上。
彩虹覺得很幸福,久違的幸福籠罩着她的全身,腦海裏面浮現着漠雲的笑容,她喃喃道,“漠雲,我不想逃了,可以嗎,我很難受,我可以留在你的身邊嗎?”彩虹伸出雙手緊緊地抱着那個溫暖的身軀,慢慢地,慢慢地就失去知覺了。
漠雲挺拔的身姿在黑夜中顯得十分突出,他緊緊着皺着眉頭站在彩虹居住的小區門口,炫木在旁邊低聲說道:“完全探測不到增夫人的氣息,有一股極強的意念把這裏全部封閉了。”
“是黒木”漠雲低聲說道。
炫木一愣,“難道是黒木一直保護者夫人嗎?”
漠雲眼神透露着殺氣,“除了他還能有誰有這種能耐。”
“需要我馬上派人抓捕他嗎?”
漠雲冷笑一聲,“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捉到他,除非他自己願意自動現身。”
炫木意識到漠雲要出手了,怎麽做。
“利用蕭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