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二十六)

“你,你竟然突破了金丹中期?”羅姓修士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不一會兒他又仰天大笑道:“突破了又如何?你只是剛剛步入後期,而我突破後期已經許多年了,跟我鬥,你還嫩點!”

呂姓修士不與他廢話,直接祭出一把血紅色的傘,朝羅姓修士飛了過去。羅姓修士不慌不忙,右手祭出一根白骨鞕,手一甩,鞭子破空而去,一把捆住了紅傘的手柄。

兩人一邊控制着自己的靈器,一邊又與對方纏鬥在一起,呂姓修士一個火球丢過去在地上炸出了一個大坑,羅姓修士一躲,對着呂姓修士施了一個束縛術,一根綠色的荊棘憑空從呂姓修士的身後長出,荊棘噌地一聲不斷長大長長,向着呂姓修士捆去,呂姓修士施了一個大烈焰術,荊棘很快就被火燒成了一堆灰燼……

另一邊,葉酌言和白喻正在運轉九轉無極混沌訣,正在将空氣中的靈氣向着暗靈氣轉化,靈氣從空氣中進入他們體內,在他們筋脈丹田裏走了一圈,變成了暗靈氣又溢散出來。

那兩人都沒有發現空氣中屬于他們的靈氣正在漸漸變得稀薄,全部都向着暗靈氣轉化而去。

白骨鞭越束縛越緊,一股黑霧從每一節骨頭的空隙裏飄散出來,讓整把紅傘被黑霧籠罩。

呂姓修士突然突出了一口血,他連忙把紅傘收起來,同時拿出了一把碧清色的劍,朝着身後悄無聲息靠近的羅姓修士刺過去。

羅姓修士踏着九宮步躲開了他的攻擊,同時一手揮舞着散發着黑氣的鞭子朝呂姓修士打去。呂姓修士就地一滾,被鞭子勾破了肩膀上的衣裳,破洞邊緣瞬間被黑氣侵蝕成灰燼。

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又一記鞭子破空而來,呂姓修士傾盡最後一絲靈氣捏了個瞬移決,移到羅姓修士身後,同時一張爆破符朝着羅姓修士丢去。

羅姓修士一個不查,便被這爆破符給炸傷了,他的身體被爆破符的餘威震得老遠,還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半米深的大坑。

呂姓修士捂住胸口,用劍撐地,一步一步堅定地朝着那個大坑走去。

大坑下面,羅姓修士吐出好幾口血,連說話都有些無力,他看到拿着劍的呂姓修士過來,眼裏滿是驚懼,他顫抖着說道:“呂,呂道友,我把,黃金沙給你……你別……”

呂姓修士沒給他機會讓他說完便一劍刺向他的丹田,羅姓修士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

呂姓修士将他手裏的儲物戒指扒下來,放進自己的儲物戒指裏,這才将劍拔出,擦幹了上面的血跡。

他坐在大坑上面開始打坐,他開始感覺到這裏的火靈氣極為稀薄,好在這裏沒有其它人,他還有時間慢慢吸收靈氣療傷。

然而葉酌言并不會給他療傷的機會。

一團黑影從呂姓修士的影子下面漸漸擴散開來,慢慢地将呂姓修士籠罩。

呂姓修士剛剛殺了人,心裏的黑暗還來不及收斂,很快就被這一團黑影給勾了出來,各種肮髒,邪惡,嗜血,狂暴的畫面在呂姓修士的腦海裏炸裂開來,漸漸吞噬着他的神智。

葉酌言在他失控之前搗碎了他的金丹,黑影消失後,大坑上面留下了一具瞪大着眼睛目眦盡裂的屍體,屍體身上的財物盡失……

葉酌言将儲物戒指交給白喻的時候,白喻正在研究那兩扇價值連城的門。

白喻随手将儲物戒指扔進了芥子空間裏面,便指着兩扇門與牆的接口處,說道:“阿言,你說咱們能不能把這兩扇門給拆下來帶走呢?”

兩扇門與牆壁的接口處是用黃金沙煉制的無縫關節,兩人拿它沒辦法,只能去拆牆……

兩人花了兩天,終于将後面的牆給拆了,白喻将帶着些牆壁碎屑的門收緊芥子空間,便打起這兩面牆的主意來了。

這也是把牆拆開了才知道,原來這兩面牆裏面全是用極品靈石堆砌而成的,外面那層石灰一樣的便是遮靈灰,可以阻止靈氣散發出去。

白喻一臉“發了發了發了……”的表情,兩人拆牆的同時又鍛煉了一下各自的功法,最後兩人花了十五天終于将兩面牆全部拆掉了,全裝進白喻的芥子空間裏去了。

這個時候兩人都平靜下來了,不像之前活像兩只沒有見過世面的青蛙。

後面有人來到這裏,看到有人竟然連牆都不放過,心痛地稱他們為蝗蟲,所過之處,寸草不留。

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喝了口水,便拿出之前那兩人的地圖看了起來。那地圖上顯示,這裏只是一座最不起眼的宮殿,離他們說的那個寶貝很遠。

葉酌言抱着白喻朝宮殿裏面走去,宮殿裏面的地面有些裂縫,可以看到裏面的牆面上畫着有許多的符咒,不知道是用來封印什麽的,只是都因為牆面上的裂縫而破壞了,而裏面封印着的東西也都因為封印破壞而獲得自由,都逃出去了。

一人一貓輕而易舉地推門走了進去,裏面也同樣是混亂不堪,地面同樣有裂縫,裏面的所有東西都亂七八糟地躺在地上。

可以猜測,這裏幾天前或者幾個月前經歷過一場地震,或者強烈的震動,使得這裏被破壞得測底。

白喻從葉酌言臂彎裏跳了下來,軟軟的爪子踏在涼涼的地面上,她低下頭嗅了嗅,很多的味道,她嫌棄地甩甩頭。

一人一貓在這宮殿裏沒找到什麽寶貝,就只見到了好幾根各種顏色的羽毛還有獸毛。

白喻挑了幾根色彩斑斓的羽毛收集着玩,其他的都嫌棄地拍到地上。

這裏曾經應該是關着很多的靈獸,不知為何将它們關在這裏,或許是占有,又或許是保護。然而随着主人的飛升,它們被遺忘在這裏,它們的修為受符咒的壓制,它們失去了自由。

白喻根據這裏的線索,猜測着這裏的故事。

既然沒有寶貝,兩人很快便出了這個宮殿,沿着地圖上的路線,往另一個地方走去。

葉酌言趕路,白喻便趁機進入芥子空間去看看這半個多月以來的豐收。

那兩扇門堆放在一旁,靠近靈湖的一邊是極品靈石牆以及遮靈粉,這些全都亂七八糟地堆放在一起。

白喻進來後沒有在清魂果樹下面看到小雪懶,她眼皮一跳,不會被她扔進來的東西給砸死了吧。

“小雪?”白喻将精神力覆蓋了這整片空間,結果她在專門堆放妖族傳承的地方看到了小雪懶。

白喻呼出了一口氣,便朝着小雪懶走去。小雪懶用冰雪給自己做了一個小窩,自己則美滋滋地在窩裏睡大覺。它将自己卷成一個團子,頭和四肢都藏在肚皮下面。

不過它好像在抓着一個玉簡,白喻看到了玉簡露出了一半。

白喻小心地握住玉簡,想要将玉簡從它手裏拿出來。這可都是白喻的命啊,完成不了可是有詛咒的!

小雪懶将玉簡抱得緊緊的,白喻一拉,它就下意識地攻擊,白喻一個沒注意便被一塊冰錐刺傷了手臂,白喻疼得抽氣,“嘶~”

小雪懶睜開眼睛看到坐在地上捂住手臂的白喻時,雙眼充滿了警惕,它好像不認識白喻了一樣。

白喻只當它是無心的,只是說道:“沒事,只是你能把你手裏的玉簡還給我麽?”

說到玉簡,小雪懶退後一步,緊緊護着玉簡,看向白喻的眼神不善,語氣也成熟了不少:“這玉簡你是怎麽得到的?”

白喻一愣,怎麽之前還是一只萌萌噠的小雪懶,一下子就變得這麽不可愛了?就跟被人換了靈魂一樣……

“你問這個做什麽?”

“你先告訴我!”小雪懶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又有些氣急敗壞,“你才只是一只一階的小靈貓,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弄到這些,你告訴我你怎麽得到它們的……”

白喻有些煩躁,那大獅子根本就沒有說能不能跟其他靈獸講,而且,講了的話,也不知道小雪懶是敵是友……

忽然空氣中一陣威壓,一下子就把白喻整個人都壓得趴在地上了。

“你告訴我!”小雪懶的氣息變得有些危險,白喻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這特麽還是萌萌噠的小雪懶?它已經是五級靈獸了,差一點就要化形了,活得可能比白喻爺爺的爺爺還要長。

白喻覺得在生命面前,神馬都是浮雲。而且她潛意識裏覺得,小雪懶不會傷害她。于是她很沒有志氣地就将大獅子的事情說了。

小雪懶聽了之後,默默收起威壓,讓白喻得以喘一口氣。

小雪懶抱着玉簡默默地傷心了一會兒,這才偷偷瞥了白喻一眼,懶洋洋地說道:“好吧,我原諒你了。”

白喻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他了需要他偉大的原諒。

“嗯,前幾天我剛剛被解除封印,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靠着本能,而且我也不記得我自己做過什麽了。”雪懶趴在地上,半眯着眼睛慢吞吞地說道。

白喻這才知道,感情他是覺得前幾天的軟萌軟萌的幼崽雪懶太丢他的臉了,不忍直視,而這不忍直視的幾天被白喻全程圍觀,這才……

“對于護送傳承,你太弱了,你還是一只幼崽,應該生活在娘親的保護下,不适合去做這項偉大而又危險的事情。”小雪懶又接着說道。

“我才不是幼崽,你看起來才像幼崽!”

“我今年三千一百五十六歲零三個月。”

白喻不說話了,特麽一個三千多歲的老東西跟自己賣萌,叫自己娘親,想一想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還是趕緊忘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蠢作者出來賣個萌,撒潑打滾求收藏(≧▽≦)

白喻小可愛: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欺騙???

小雪懶懶洋洋地趴在一片雪花上,慢吞吞地說道:我什麽都不記得了,你是誰?我在哪?我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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