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0 章 兩百九十章以鞭傳話

嫣紅的胭脂落在了唇上,淡淡的茉莉香便散了出來。

蘇卿九抿了一下嘴唇,銅鏡中蒼白的臉看上去總算是有了些亮色。

賀挽飛俯下身打量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太豔。”

蘇卿九伸手去摸桌上的帕子,下巴卻被賀挽飛擒住,目光不由望了過去。

“多麻煩。”賀挽飛附身吻下,舔去了胭脂。

蘇卿九的目光轉回了銅鏡上,感覺自己似是被一只野狗給舔了一下。

“這時候你都還能走神,真該好好懲罰你。”賀挽飛手上微微用勁,強迫蘇卿九看向他,用力地吻下去,咬住了嘴唇不肯松嘴。

“吱嘎”一聲開門聲,一個人影走了進來,幽幽地道:“餓了就去吃東西。”

賀挽飛停止了動作,轉過了身,蘇卿九不着痕跡地抹了一下嘴唇,同時看向了來人。

來人能夠如此簡單就進入賀挽飛的結界,自然只能是他們口中的大人。

“我提醒過你,在誓師宴之前,不要動她。”大人陰恻恻地說着。

“大人,你允諾過,她是我的。”賀挽飛低低地說着。

“是。但不是現在。親也親夠了,可以出去了。”大人用目光示意賀挽飛出去:“收回你可笑的結界。”

賀挽飛暗咬銀牙,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眼看他離開,大人才收回目光,忽的擲了一樣東西到了蘇卿九跟前。

蘇卿九彎腰拾起,忽的輕笑了一下:“這鞭子是若依的吧?都這樣了,你還要修好它?”

地上那一坨便是當初炸毛的鞭子,如今看來更有幾分荒謬。

“流光君心裏還是有你的。”大人低低地說着,勾起了蘇卿九的下巴:“所以,你可得吃好喝好。然後,在他眼前毀了你。你是他割舍不掉的,但若依不過是我用得順手的棋子,沒了也就沒了。”

“你們對我的下巴有什麽意見嗎?”蘇卿九扣住了他的手指,拉開了距離:“你看見鞭子,便來找我。若依是不是你所謂的棋子,你心裏清楚。而流光君與我,你覺着他是在乎我的,可真在乎我,又為什麽要特意來激怒你?是嫌我命長?”

大人眯起了眼睛,冷哼了一聲:“你為了保命,還真的什麽都敢編。”

蘇卿九望着他,只是無聲地挂着笑臉:“要喝點茶嗎?”

這語氣就好似談論天氣一般,讓大人皺起了眉頭。

蘇卿九越是冷靜,他就越是煩悶,最終甩袖離開。

蘇清瀾早已歸來守在屋外,低頭恭送大人,然後踏進了屋裏。

蘇卿九把玩着鞭子,沒有擡頭看他。

蘇清瀾無聲地呆在一側,等着蘇卿九出聲。

“這上面,可還有靈力?”蘇卿九将鞭子抛給了蘇清瀾。

蘇卿九伸手接過,感知了之後點了點頭:“還殘留了一些。”

蘇卿九點了點頭,默念了咒語。

太師父浮現了出來,得了蘇卿九的意思,操控着原本她煉制的小蟲子從乾坤袋裏飛了出來,幽幽地落在了鞭子上。

蘇清瀾在一旁看着,隐隐能夠辨認出它們有序地指向了一個方向。

蘇卿九順着小蟲子的方向,摳開了那一撮,從中取出了一枚小魂珠。

魂珠上的靈力并不是蘇卿九所熟悉的,所以這枚魂珠并不是來自于司玄機。

蘇卿九眯起了眼睛,遞給了蘇清瀾:“看看裏面有什麽。”

蘇清瀾點頭,将魂珠放在掌心閉上了眼睛。

魂珠似乎并不排斥魔氣的注入,不多時蘇清瀾的神識便進入到了魂珠之中。

魂珠中有着一抹殘魂,未等蘇清瀾出聲便急忙轉了過來,發現不是自己想要見的來人,瞬間怔住,慌亂地想要隐藏起來。

“大人已經不要你了。你已經沒有價值了。”蘇清瀾并不認識若依,但他可是偷聽了好一會兒的人,蒙也該蒙出來這個魂魄屬于誰了。

“不會的!不會的!”她咻地一下飄到了蘇清瀾面前,伸出手試圖抓住蘇清瀾,但很快就發現這樣做是徒勞的,急忙又道:“你幫我去跟大人說一下,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流光君苛待你了?”蘇清瀾低聲詢問,暫時穩住她。

“沒有。”她搖了搖頭:“但也差不多了。我真的快忍不下去了……還有,鳴鴻刀的秘密已經被他發現了。”

她語無倫次地說着,讓蘇清瀾皺起了眉頭:“知道了,我會告訴大人的。”

“謝謝……謝謝……”她忙不疊地道謝,眼巴巴地蘇清瀾離開。

蘇清瀾睜開了眼睛,将女子的容貌以魔氣凝了出來:“師父,可見過此人?”

“若依。”蘇卿九抿了下嘴唇,輕笑着把玩着魂珠:“她說了什麽?”

“說忍不住了,還有說鳴鴻刀的秘密被發現了。”蘇清瀾輕聲告知。

鳴鴻刀?相傳為魔界一神秘人擁有……還真是巧了。

“師父打算怎麽處置?”蘇清瀾見蘇卿九遲遲不出聲,心裏卻有些癢。

蘇卿九将魂珠無聲吞下,好似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飲着茶。

蘇清瀾不再過問,将鞭子徹底毀掉。

吞入腹中的魂珠被金丹擊碎,無處逃離的魂魄被吸入了金丹之中,陷入了沉睡,逐漸成為蘇卿九可以禦使的一員。

遠在結界之內的若依嘔出了一口鮮血,瞬間重傷。

得知此事的司玄機無聲地走入了關押若依的院落,發現她魂魄不全之後側過頭看向了司玄墨。

“她要傳遞消息,我讓她傳了。僅此而已。”司玄墨淺淺一笑,眼裏透着一絲狡黠。

“為什麽她身上會有小九的氣息。”司玄機的重點從來不是若依的死活,而她魂魄中竟是有着小九的氣息。

“小九的氣息?怎麽可能……”司玄墨不由荒誕地看向了司玄機:“我知道你擔心弟妹,但也不能老是疑神疑鬼啊。”

司玄機嘆了口氣,自知與他說不通,便不再多言:“你是怎麽把她逼到這個地步的。”

“一切照舊。但是無人說話,無人陪同,無事可做,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司玄墨低低地說着,這是他們修煉時候的情況,但是對于若依而言,卻是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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