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城此舉太為大膽,竟想一口氣吃了那麽多的青年才俊,也不怕吃下去後會拉壞肚子。
“那我們怎麽辦?總不能放任青龍祭壇成為東方城囊中之物吧。”葵曉楠埋怨道,衆人沉默,東方城傾其所有,那實力自然是這五人不可挑戰的。
但是這世間的挑戰,不就是讓人去戰勝的嗎?
當它橫在面前的時候,是挑戰;但當你跨過去了,便是墊腳石。
寒從來不相信什麽絕對,如果他相信絕對,那麽在五年多以前,便已死在了地牢中;如果他信,那麽便不會拜忘先生(情先生)為師,苦修四年;如果他信,那麽便不會一人踏上“通天路”,與全同代為敵;如果他信,那麽便不會打敗葵自成葵龍等一幹少年高手;如果他信,那麽便不會從飲血手中救出秋冬姐姐,并且以此得到葵天香的絕對信任。
可以說,他能夠站在這裏,
是因為他不信!
他從來不相信什麽強者絕對可以欺淩弱者的鬼話!
他從來不相信什麽人多絕對可以欺負人少的鬼話!
他從來不信,走不過的橋,游不過的河,山重水複沒有路,船到橋頭會不直。
他從來不信,
解不開的局。
至少寒到現在,已經想出了很多辦法。
“我們可以下藥,也可以學他們,或者逼迫他們退兵。”寒依次說出了可行性從高到低的方案。
葵彤雲立刻來了興趣,問:“下藥?怎麽下?下什麽?之後怎麽做?”
葵虎豐,葵曉楠,葵剛陽一下子就把目光聚焦在寒的身上,但見寒從容不迫地說:“東方城的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魁葉森林,我們可以用香形的藥。又或者他們用袋子裝糧食,我們便可以在這袋子裏面下毒。至于下什麽毒,讓人昏迷的藥或者讓人喪失戰鬥力的毒,我個人推薦失魂落魄香或者山河破散。之後我們便可以進入魁葉森林,去找青龍祭壇。”
“可是,我們現在并不知道他們糧食儲存在哪裏,還有,毒藥從哪裏來?”葵虎豐問。
寒點了點頭,道:“關于糧草位置的問題,只要有人能夠驚動起林子中的飛鳥,判斷哪裏的鳥最多,那糧草基本上便是在那裏了。”
另四人聽的格外佩服,是這個理。寒接着說:
“毒藥的話,就由我來解決吧,今日我和彤雲姐姐去了一家叫做異寶樓的店鋪,發現裏面有各種奇珍異寶,我想,這些東西,說不定那裏就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去藥鋪自己配。”
這句話一出來,驚呆了另外四個人。
“你是說,你可以配藥?”葵曉楠直接就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寒點了點頭,他在忘居的四年除了修煉,也就練了這點本事。
“那,如果我們認同這個計劃的話……”
“等一下,我還是蠻想知道什麽叫學他們,和逼迫他們退兵。”葵剛陽問,他很好奇這兩個方案是什麽。葵曉楠被葵剛陽這麽一說,好奇心也上來了,“我也想知道!”
葵彤雲和葵虎豐也望向寒,默認了他們也想知道。
寒無奈,只好繼續說:“學他們就是,他們從青龍祭壇裏拿到什麽,我們也可以去打劫他們……”
“這個法子好!”葵剛陽高呼,葵曉楠也覺得很刺激,說:“這個好刺激啊。”
“咳咳,但是這個法子,如果他們沒有拿到好的,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寒說完,那兩人便嘆了一口氣。寒接着說明逼迫他們退兵的方法。
“大軍內駐魁葉森林,那麽東方城的守備定當虛空。這個時候,我們若是将情報報給周圍那些對東方世家并不友善的勢力,他們一定會借此機會占領東方城,那個時候,東方城一定會退兵,畢竟相對于東方城這個城市相比,青龍祭壇的意義便小的可憐。其實,再過一兩天,東方城的大軍,就要退回來了,因為此次青龍祭壇現世,聲勢過于浩大,就連東方城都沒有能力把它壓下來。那麽各路人馬到來,我們能注意到,那麽別人肯定也能注意到。東方城解決掉一些沒有腦子的勢力代表之後,過了一兩天,不管青龍祭壇有所成無所成,他們一定會退兵,因為到那時,他們駐紮魁葉森林的消息一定會被臨近的勢力知曉。”寒娓娓道來,聽的四人連連點頭。
這下子,他們對寒的偏見,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贊嘆和欣賞。
“所以,如果我們提前把這個消息透露出來,到時候怕是是會有一場大戰,誰掌控着這座東方城我不感興趣,但是戰争一開,這裏的百姓就會受苦。”寒最終說出了這個計劃的冒險之處。
其實,這個方法類似于趁火打劫,雖然說效果最好,但是所付出的代價太過沉重,自己負擔不起。
“如果大家都沒意見的話,我們就按照第一個計劃行事。”葵彤雲說道,卻不料,在聽完寒說出另外兩個方法的之後,有人,改變了主意。
葵虎豐道:“彤雲,你也知道,其實第三個方法對我們來說,成功率是最高的不是嗎?”寒沉默不語,他知道,這次行動,一定會有分歧,但他沒想到,會這麽快,這麽早。
這麽嚴重。
這完全是兩種價值觀的碰撞。
葵虎豐繼續說着:“你們也都知道,此次行動,未知性非常高,我們如果實施第三個計劃,那麽在青龍祭壇之中,首先就會排除了東方城的人,之後,落後的人趕來,也會被卷入這場戰争。膽大的進入東方城被發現是死,膽子小的離開東方城對我們更加構不成威脅。這計劃對于我們天香府來說,是最安全且利潤最豐厚的。”
寒冷聲道:“難道東方城的百姓在你心中,便是一文不值嗎?”
“心中有花花則在,心中無花花自無。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死了一個不知名的人,你回去為他哀痛嗎?”葵虎豐說道。
“這不是有花無花之分,而是有情無情之別,是有人性沒人性之別,是是人非人之別!”寒很生氣地說,他對葵虎豐的印象差到了極點。
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