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桑梓,将歇未歇,燦爛的浮雲紅光滿面,大醉酩酊。
這裏有一間小院,卻蒙着粉紅的氣息,透着耳羞的聲音。良久,院子裏的蟋蟀見沒有動靜了,便重新開始了自己的舞蹈和歌唱。伫立在枝頭警戒的百靈見沒有了動靜,重新地飛回了巢穴。
只是,人沒有回來。
從清晨到傍晚,那出去地的兩名丫鬟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素靈的屋內動靜消失良久,才傳出來一點點聲音。
“我……我……”
“你想說什麽?”
“這,這是我第一次,我,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
“人家這也是第一次呢。”
“奧,真,真巧啊。”
“撲哧!”
“啊,那那難道不巧,不巧嗎?”
“你才十三歲呢……不過,卻一點也沒有十三歲的樣子呢。”
“啊,嗯,那個……”
“你以後要對我負責,聽到沒有。”
“啊啊,一定的一定的。”
原來寒終究年少,難以自制,面對着素靈一般的女子,做不到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要知道二人可是坦誠相見,肌膚相親。可是,寒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自己和素靈身上的衣服會不見了?
最有可能的,就是丫鬟們給脫了。
真是,怎麽幹這種事?
像昨天一樣不是……嗯?昨天似乎是我先起來的吧,怎麽今天倒是我們幾乎同時醒來?
難道素靈的神識強度已經趕上我了?
啊啊,先不想那麽多,還是想想怎麽起來吧,寒環視四周,卻并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就連素靈的衣服都不見了。
素靈姐姐,不行,不能這麽叫,老婆?不,不行,還是叫不出來。
“靈?”
“嗯?”
“你知不知道我們衣服去哪兒了?”
說到這裏,素靈才發現自從醒來之後自己的衣服就不見了,她還以為是寒脫的呢。
“不是你……脫的?”
寒立刻搖頭:“不是不是,我也是一醒來才發現我們衣服不見了。”
素靈以為寒有推脫責任的意思,便有點生氣,說:“所以你就對我做那樣過分的事情?”
“不啊不啊,不是,你不是也很享受……”
“你不要說話!”素靈立刻制止寒,哼,真下流。
寒委屈地低下了頭。
“我估計是小蘭小葉她們把我們的衣服拿去洗了,因為我們最後好像出了很多很多的汗……好像也給我們洗過澡了。”
“啊?”寒驚呼,那自己寶貴的東西豈不是被他們看了去,他一陣緊張。
“你緊張什麽?都還是小孩子……”
“你不是說我沒有小孩子的樣子嗎?”
“你不要說話!”
寒又閉上了嘴,她今天是怎麽了?總是兇我?自己有說錯話嗎,那不都是她自己說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一個大叔的聲音:“在下葵囚,前來拜訪素靈小姐和葵易少爺。”
聽的這聲,素靈問寒:“葵囚是誰?”
寒想了想,道:“我想起來了,好像是天香府的一個管事,但是行為舉止都很低調,很少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找我們幹什麽?”
“不知道。”
許久沒有回應,葵囚再次喊道:“在下葵囚,前來拜訪素靈小姐和葵易少爺。”
“怎麽辦?”寒問素靈,素靈搖頭,說:“我怎麽知道?你府裏的人你自己解決。”
哼,寒突然壞壞的一笑,翻身騎在了素靈的身上,素靈一驚,羞道:“你要幹嘛,人家還在外面呢。”
“嘩!”
只見寒一下子把被子掀起,披在了自己的肩上,遮住自己。卻是絲毫不顧素靈,她一驚,雖然無人,但也還是一卷床鋪,打了一個滾兒,裹住了自己。
“你壞蛋。”素靈羞罵道
“嘿嘿。”寒笑了笑,用身子撞開了門,然後對着葵囚道:“不好意思,素靈她有事出不來,請問長老有何事?”
葵囚眉目一挑,看見寒身上僅僅只是披着一層被子,便知曉裏面發生了什麽事,不由得雙目赤紅,像是要吃了寒似的撲了上來。
“畜生!”
寒大驚之下,眼見邊罵邊撲上來的葵囚,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罵自己,但是這一招若是避不開,那自己可就當場斃命了!這一爪,直擊寒的天靈蓋!
可是以葵囚朝聖境的實力,又加之突然襲擊,雖然只是簡單的一爪,但是寒已經來不及反應了!危急時刻,只見寒手上的戒指亮起,與此同時素靈手上的戒指也亮了起來,一層雖然朦朦胧胧,但是似乎堅不可摧的光亮散出,抵在了那爪之上。
“嘭!”
寒即刻被砸了出去,直接将素靈的房屋砸出了一個洞!
“噗!”寒一口将淤血吐出,素靈見寒這樣,裹着床單也下了床,急忙跑到寒身邊。
“你怎麽樣?”素靈關切地問道。
寒搖了搖頭,只是盯着葵囚,又驚又懼又怒又不解。
“你要如何?”寒問。
葵囚沖動之下使出的這一擊竟有如此威力,若是無戒指的防護,想來寒這會已經魂歸冥間了。可是,他為什麽會對寒出手,為什麽會罵寒“畜生”,為什麽會如此的憤怒?
這一切的一切,都欠一個解釋。
他要向葵囚讨一個說法。
葵囚見到了素靈,眼色有變,但只是一閃而過,但就是這一閃,葵囚的憤怒便更加的燃燒,仿佛寒破壞了什麽他最最寶貴的東西一般。
不過他還是很努力地在保持理智,他要問清楚,事情究竟有沒有到那種地步。
“你們,行過房了?”
寒不清楚什麽叫“行房”,于是很無辜地問:“什麽叫行房?”素靈雖然清楚,但她又怎麽會當着一個外人承認,還是這種可惡的外人。
葵囚一聽,身上的怒火似乎慢慢消了下去,喃喃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他下意識地認為寒和素靈沒有行過,他們這樣,說不定僅僅是睡覺罷了,葵易還是小孩子,能不能起來還難說。況且寒既不知,應當不會。
開什麽玩笑?這種事情需要教的?
不過在确認素靈依舊是處子之身,葵囚還是松了一口氣,于是他嚴厲地批評寒:“你現在年紀還小,不要……行……裸睡,這樣不好。”葵囚情急之下把“行房”改成了裸睡,他怕說得多了,寒就會知道什麽叫“行房”。
“這就是你重傷我的理由?”寒對這個回答很不滿,回敬道。
葵囚眼睛一眯,冷冷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寒斬釘截鐵地回答:“不夠。”
這個回答,騙騙三歲小孩還行,
對我?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