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境,一舉一動皆有天地之象。所化之象皆緣平日所習之精髓。于水易而言,所化之象無非一往無前的劍,而狂熱爆炸的火以及然燒着的火焰的凰。
今日,在送走侍女之後,水易開始了對大象境的突破。
好熱啊。
春夏看着正在修煉的水易,突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熱了起來。于是下意識的遠離了水易,所幸,稍稍退了幾步春夏就感覺不到了那股炎熱。
這很奇怪,因為現在在屋外的長老,全部都感覺到了炎熱,那仿佛是盛夏午時,太陽正烈,空間似乎都被燙的扭曲起來。
但他們到底不是白癡,也是修煉有成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屋內有人在突破。而這陣勢,除了水易還會有誰,那可是連朝聖境都會感到酷熱難耐的威力啊。
至于春夏沒有事情,那都是因為懷中的胎兒,這胎兒十分奇特,先前不光吸收天地之靈氣,現在連老爸的火之力也在吸收。
這可真是在娘胎裏就開始修煉的啊。
屋外的長老拿不準主意是不是讓水易安然度過,于是便選了一人前去求助葵天香。
按道理說葵天香也應該感受到了這股力量,可是為什麽她不出來呢?
一位長老隔牆問話:“夫人,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
“易少爺在突破。”
“我當是什麽大事,他可是我們的人,突破難道不是好事嗎。”
寥寥數語,長老們明白了葵天香的意思,不要去動他。
甚至必要時刻還應該去幫助他。
別的不說,解藥煉制法還在水易這裏。
說到這裏,水易煉制解藥的方法,并沒有告訴給葵天香。自從他知道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之後,任葵天香如何逼問,甚至拿春夏來威脅,水易竟願以死相随。
這也是葵天香為什麽要軟禁水易的一大重要原因。
雖然是軟禁之後發生的。
一陣陣高頻的聲波從屋內傳出,春夏忍受不了,逃了出去,長老們見狀,沒有辦法,于是施展了護罩,将春夏包了進去。
大地開始顫抖。
地面上的青石板“喀嚓喀嚓”開始裂出一道道縫隙。
屋子開始變的亮起來,一股紅紅的光芒萦繞屋子。
天上萬裏愁雲即刻消散無跡,重還一片清明。漸漸的,有火光從天而降。
長老們看着這異象不由駭然,這是什麽鬼?哪有突破萬物境就能引起天地變色的,一般都是突破朝聖境才會有如此之景象。
心裏正感慨着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時候,所有異象陡然消失,只有屋子上的氤氲白氣,仿佛見證了剛才的異象。
春夏也聽到了“咕嚕咕嚕”的聲音,趕緊沖進了屋,卻被屋裏的蒸汽燙回。原來那蒸汽,全部是水易屋子裏存在的水蒸發之後的産物。
熱能如此,令人目瞪口呆。
與此同時,那外出的侍女,也就是早上水易進行過催眠之術的侍女,這是正從外面回來。
正趕上了水易突破成功之際,那龐大的精神壓力直接壓的她沒能站的住,癱軟在地上。
春夏見了,趕忙走了過來。
“她這是怎麽了?”一同來的長老問。
春夏想了想,道:“女孩子的事情,我先帶她回屋休息。”
長老都活了這麽久,哪能不知道什麽是女孩子的事情。
于是也便沒有懷疑。
因為水易的催眠術剛剛學成,不免會在侍女身上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若是被長老們發現,想來水易和春夏就很危險了。
“小易,把裏面那些蒸汽弄走好嗎?”春夏在外面喊道。
漸漸地,裏面的蒸汽盡數被趕到窗外,春夏才扶着侍女走了進來。
“她怎麽了?”
水易睜開眼睛,看見春夏帶着癱軟的侍女走了進來,問道。
“不知道,我怕被他們發現就帶了回來。”春夏回答。
水易點了點頭,春夏明事理,很多地方總是能幫到自己,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可稱為賢內助。
他探出神識觀察了侍女的腦海和身子,發現原來是自己加在她腦海中的靈魂印記在自己剛剛突破大象境的時候,于是就為她耗費了點符元,将她救醒。
“怎麽樣,你還好嗎?”
水易柔聲問道。
“多謝易少爺,小奴沒事了。”
“恩,我交代你的事情,完成的怎麽樣?”
這些話都是水易在侍女的腦海中說的,春夏見沒事,于是就開始整理打掃剛剛水易釀成的“災難現場”。
明明有人服侍,春夏卻總是還自己動手,更何況還是在孕期。
這讓水易格外敬服。
在得知一切順利之後,水易大為開心,于是又問了問外面的情況。
“小奴覺得,外面的氣氛很不對。很多長老們都閉門不出,魔族的爪牙到處行走,卻也不見幾個對他們行禮的人。還有我路過幾個少爺小姐的宅邸,裏面都沒有一點聲音,可吓人了。”
水易聽完這些話之後,似乎感受到了一個暴風雨來臨前的夜晚,感受到了火山爆發前的寂靜,感受到了海嘯滾滾前的平靜。
其中定有蹊跷。
這個時候春夏說了一句話,讓水易格外上心。
“話說剛剛你陣勢弄得這麽大,夫人也沒有出來看呢。”
“嗯?”
水易聽出一點不一樣。
看來,對魔君的行動,即将展開了。
于是水易在接下來的幾天,控制了更多的侍女,逐漸把葵天香的一切都能查探出來,要是他願意,他可以把葵天香三圍或者喜好什麽都打探出來。
葵天香在水易面前,已經毫無隐私可言。
只是水易不能夠出去,如果可以出去,他把所有長老身邊的侍女也都控制住,那麽葵天香所做的決定,水易也會一清二楚。
過了幾天,水易從侍女那兒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消息。
一周後,天香府邀魔君共賞大計。
終于要來了!
水易望着帶來消息的這個侍女,神情裏很是激動,于是他命令把這個消息傳給天極殿。
侍女走後,水易長嘆一口氣。
春夏走了過來,坐在水易身邊,道:“這些都要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