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頭,快!救救魅兒!”
林潇厲抱着灰貓急急地沖進萌寶貝。貓血已經将他的白色棉T恤染得觸目驚心。
“天啦!它怎麽了?!”
衡顏忙而不亂已在工作臺裏準備工具了:止血鉗、紗布、消炎藥物……
林潇厲将奄奄一息的魅兒放在工作臺上,也許因為急,說話都有點結巴:“它它它不會死吧?!”
衡顏白了他一眼:這個烏鴉嘴!
厲少讀懂了她白這一眼的含義:“我是擔心它……”
“別擔心,只是外傷……”
“不擔心才怪,就是一頭豬也經不住血這麽流啊!”
況且,它是一只貓。
貓妖全身其它地方沒有傷,傷口只在脖子上,一個血口子,肌肉組織外翻,鮮血汩汩地往外流。
衡顏用酒精清洗了傷口:“幸好沒有傷到主動脈,再往左一厘米,這只可愛的小貓咪就麻煩了!”
意思是現在死不了?林潇厲松了一口氣。
“胖丫頭,你說這傷是咋回事?”
“打架被咬的。”
“什麽仇什麽怨?下這狠手……”
不是!是狠口!能傷到貓妖的不會是一般的動物。況且魅兒這妖并不招搖,不是愛惹是生非的主兒。
“傷口這麽深不像是被它同類給咬的,一口咬在脖子上……”
衡顏沒有說下去,一臉疑惑地看了厲少一眼。
林潇厲明白她的意思。其實他在看到這特別的傷口時,就已經想到了孟婆湯裏的那只食肉動物。
想起了岸芷,衡顏的手在發抖……
林潇厲輕輕地拍拍她的肩膀,投以安慰的目光。
她看了林潇厲一眼:“……對不起,我有點緊張……”
“其實我也有點緊張……”
林潇厲沒好意思告訴胖丫頭:他暈血。
林躍峰戳破他中指取童子血畫符的時候,本來不覺得痛,看到血出來了,他叫得比要殺他還慘絕人寰。
衡顏沒再說話,小心翼翼地剪了傷口周圍的貓毛,眉頭緊蹙,手微微發抖,但動作很輕,看得出她對灰貓是真的心疼。
将傷口周圍的毛清理以後,再噴上消炎藥。衡顏還邊噴邊朝傷口吹氣:“很痛吧?小貓咪,再忍忍……”
魅兒有氣無力地眨了眨眼,算是回應。
“傷口太大,還得縫幾針。”
“縫吧,魅兒皮糙肉厚,不會怕痛!”
這破嘴也沒誰了,林潇厲明明是鼓勵這只大貓,話從他口裏說出來怎麽就這麽不順耳呢?
“難怪你口裏沒象牙!”
厲少假裝沒弄明白:“莫非你口裏有?”
“站遠點!別礙着我替小貓咪縫合傷口!”
衡顏兇了他一句。
厲少趕緊往旁邊挪了挪,挺識相的。
戴好塑膠手套,衡顏的眼神帶着鼓勵:“小貓咪,我已經給你用了麻醉劑,你的傷口不會很痛。馬上要縫合傷口了,你可不要亂動!”
“我看還是綁着它吧?保險!”
已經當了半天的旁觀者,陸虎好像心裏有點過意不去了。
“綁什麽綁?”林潇厲趕緊說:“這只大貓比你還通人性!”
剛開口就被這口毒的闊少,嗆了個灰頭土臉,陸虎退回自己工作臺玩手機去了。
厲少指着灰貓的鼻子:“我可告訴你:亂動傷口會留疤!”
他倒是深谙女孩子的心理。
魅兒又眨了兩下眼睛。
衡顏便動手縫合傷口。一開始沒剪毛雖然看着傷口也挺恐怖的,但林潇厲似乎還可以接受,現在剪了毛之後,那些皮下組織都了被凸現了出來,斷裂的肌肉帶着讓人心悸的腥紅血污……
林潇厲只覺一陣眩暈,他又往後退了一步。
衡顏很專注地做着自己的事。
從厲少這個角度看到的是衡顏的側面。在燈光的照耀之下,可以看到衡顏一頭如瀑布般的黑發随風輕拂。淡淡的雙眉,一雙黑得發亮的雙眸如星辰如明月。可是目光裏沒有着星星的悲傷,也沒有月亮的冷然。挺秀的小鼻子,小巧的兩瓣櫻桃蜜唇,白皙如凝脂的臉頰因為緊張而紅暈片片。
她的美,在于一種對工作的專注,溫柔目光閃爍着慈愛的光環,诠釋着一種母性的柔軟。
林潇厲有點愣神了:沒想到她認真工作時的樣子也可以這麽迷人……
“遞個消毒棉給我!”
衡顏像是在命令他。
“哦……”
厲少有點木納地遞了過去。
“止血鉗。”
又遞上止血鉗。
衡顏夾住了還在流血的一處大一點的血管:“厲少,我手不夠用啊!”
“可标配是一人兩只手啊!”林潇厲表示愛莫能助。
“二貨!我是叫你幫我掌握好這個鉗子,我要繼續縫合傷口。”
“……”
暈血的林潇厲表示叫他控制止血鉗,這好殘忍!磨磨蹭蹭地上前,按衡顏示意,伸手控制着止血鉗。衡顏這才騰出了手。
縫合傷口的過程大概經過了十分鐘,當衡顏剪了最後的手術線,她已經滿頭大汗了:“厲少,我們成功了!”
沒得到他的回應,衡顏又叫了一聲:“厲少……”
轉過頭一看,林潇厲已經臉色蒼白地蹲在地上。
“你怎麽了?厲少!”
“我……頭昏。”
“頭昏,你病了?”
林潇厲搖了搖頭,指着自己身上染了貓血的T恤:“把這個給我脫了,快!”
衡顏這才反應過來:“你暈血,幹嘛不早說?!”趕緊手忙腳亂地扒了他的血衣。
“胖丫頭,你扒了我衣服是不是要幹點啥?”
這時候也不忘嘴賤!
衡顏撿起一個帶血的消毒棉球在他面前晃了晃:“幹啥?你想幹啥?”
“沒!我啥都沒有想幹!”
識時務者為俊傑!
虛弱的魅兒只是閉着眼睛不想動,聽到二人的對話,她突然覺得這兩個她一直有點不太喜歡的人其實也蠻可愛的。
讓魅兒休息了一陣,衡顏才對林潇厲說:“這幾天多給小貓咪吃點有營養又清淡的食物。看好它,畢竟貓不是人,不要讓它把紗布地拆了!”
林潇厲“哦”了一聲,付了衡顏的酬勞,他小心翼翼地将大灰貓抱出萌寶貝。
臨出門,衡顏憐愛地摸了摸魅兒的頭。
能做她太奶奶的年紀,卻被她摸頭,魅兒這次卻沒有生氣,還溫柔的“喵”了一聲。
剛出了門厲少就愣了,他不知道貓妖平時的落腳點:麻蛋!我該帶你去那兒?
魅兒瞪着雙眼,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我帶你回林宅吧?”
貓妖眨了眨眼,表示應允。
林潇厲在心裏暗暗祈禱:“這事可不能讓太上皇知道了!”
被爺爺知道他這捉妖世家的一脈單傳整天游手好閑,還養了一只妖界的風華絕代,怕是會氣得叫他爸爸打斷他的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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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言: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都是我的人!
賀子敏:認定你,你永遠都是我的人!
賀子敏因為某些原因,女扮男裝替老哥去大學體會了一下校園生活。然而到了大學裏,終于明白了什麽叫“一見誤終生!”見到程言,沒想到在她還是男生的時候,就被這個男人給盯上了!而且一盯還是一輩子!
☆、第四十五:貓被狼咬了(PK求收)一更
貓妖的精神狀況似乎好些了,林潇厲把它放在副駕駛座位上,它瞪着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四下觀望了一圈。
“那麽認真地看什麽?車上沒老鼠!”
“但好像有牛奶?我餓了……”
魅兒倒是不客氣。不過見它能說話了,林潇厲也算放了心。
林潇厲插上吸管把牛奶遞給大貓:“我在擔心,別人看到一只貓捧着一盒牛奶,用着吸管,會是什麽感覺?”
魅兒聽言,把身體縮成一個毛團,将牛奶盒子藏在毛團裏。
“嗞溜溜……”閉着眼,居然吸得很享受,看來這只大貓倒是挺能随遇而安。
“笨貓!牛奶從脖子那裏流出來了!”
林潇厲最看不得人好。
貓妖被吓了一跳,趕緊去摸自己的脖子:“天啦!這下完蛋了!”
脖子要漏食物,這叫貓咋活?!
“噗哈哈!你這麽笨,真不知道你怎麽混成妖的!”
貓妖發現被耍,不但沒有生氣,還長長地吐了口氣:“沒漏就好,沒漏就好!”
看來,貓以食為天。
……
妖王在後院無聊地走來走去,至從遇到衡顏,他發現只能呆在這個院子的生活簡直就是坐牢。
他已經義正辭嚴地要求林潇厲給他買一部手機,他要和衡顏通電話。
林潇厲答應了,但又馬上說:“這事你要耐心等待。我說你在美國,為了圓謊,我還得叫小月幫忙辦張洛杉矶的電話卡,等這卡到我們的手裏,也得幾天。”
雖然等待有點難熬,但有得等就好!
妖王委實也安寧了幾天。今天早上林潇厲出去的時候告訴它,美國的國際快遞到了,它當時就興奮得忘記了高冷,朝厲少搖晃了兩下尾巴。
林潇厲搖了搖頭:等着我的好消息。
。
電動門自動開啓之後,林潇厲的法拉利緩緩駛進了林宅。
妖王一陣激動,從來沒發現厲少的車也這麽帥的!
它正想去接林潇厲——手裏的電話卡,厲少已經關閉了八卦陣,抱着魅兒跑了過來:“蘇傲然,魅兒受傷了!”
一個月才能做一晚上人,太不人道了!妖王迫不及待地變成了人。
看着脖子上全是紗布的貓妖,他疑惑了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被狼妖咬的。”
蘇傲然皺了一下眉:“我再三提醒了你,不要再和郎傑有任何交集。你是聽不懂中國話?!”
貓妖一臉委屈,但在妖王面前,她連廢話也沒敢太多。
蘇傲然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說吧!你去孟婆湯幹什麽?!買醉?還是賣身?”
“哎!蘇傲然!怎麽說話的啊?”
貓妖雖是一只妖,但湊合着也算是個女孩子。聽蘇傲然這麽說一個女孩子,林潇厲有點想抱打不平了,聲音自然就提高了幾個分貝。
“你別沖我主人吼!”魅兒什麽時候都不忘了維護自己的主子。
“狗咬呂洞賓!”
就沒見過像魅兒這麽傻叉的妖。
待林潇厲安靜了一會兒,魅兒才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是在孟婆湯裏出的事,我和他只是在街頭相遇……”
“偶遇?郎傑是得了狂犬病?見人就咬?”
林潇厲又不淡定了。
你能不打斷別人說話不?蘇傲然充滿嫌棄的看了厲少一眼。
厲少這下安靜了下來:你們繼續。
魅兒這才開始講述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原來魅兒以為大白天狼妖不敢傷人,堂而皇之地從他身邊經過。郎傑突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眼睛定定地看着她,湊近她的臉嗅了嗅:“香水味都差不多快蓋住妖氣了。”
魅兒躲閃了一下,不想被他碰到自己的臉:“你想幹嘛?”
“臭婊子!你那天不是還想勾引我嗎?”
“可我不和蘇傲然的敵人打交道!”
魅兒是個直性子。她的話一出口,郎傑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綠色的眼睛裏投射出一抹寒光。
“救命啊!色狼啊!”
魅兒可不笨,看了看周圍的車水馬龍,她趕緊向路人呼救。
人這麽多,狼妖再牛掰也不可能當衆把她怎麽的吧?
有人駐足了,這世間從來不乏正義感。
“別鬧了,孩子還在家裏等着媽媽回去,你不要我也得要孩子吧?”
“……”
郎傑果然老奸巨猾,他這麽一說,別人自然以為是兩夫妻吵架。
魅兒掙紮着:“我不認識你!”
“別鬧了,快跟我回家!”
郎傑邊說邊将魅兒往小巷子裏拽。
“救命啊,我不認識他!救命!”
本來駐足圍觀的路人都次第散去。
世人缺乏的是對事實的正确判斷。
到了無人的角落,郎傑一手捏着魅兒的脖子将她逼到牆角,一手撫着她的臉,一臉邪魅的笑:“別叫了,我又沒讓你高潮。”
“我呸!狼妖,拿開你的髒手!”
“我能有你髒?記得五十年前,你可出出了名的花魁啊!”
“我是賣的,但也不能讓蘇傲然的敵人碰!”
郎傑眉頭一蹙,臉色再次沉了下來:“蘇傲然……我會也讓他嘗嘗失去至親至愛的痛苦!”
“神經病!你女人不要你關蘇傲然叉事?你這麽變态會被雷劈的!”
“會嗎?那我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多殺幾個不是更劃算?!”
郎傑龇了龇鋒利的尖牙,吐出那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那目光像在午夜墳場裏跳躍的鬼火,讓魅兒只覺身上皮膚一緊,渾身冒出冷汗。
他突然半眯了一下雙眼,看準魅兒的頸動脈狠狠地咬了下去……
“喵!”任何動物在最危急的時候都會表現出自己的本能,魅兒雖是人形,卻貓叫了一聲,爪子毫不遲疑地朝他的眼睛揮舞而去!
最後的0。01秒,郎傑因為護自己的眼睛而沒有命中他的标的。他尖利的牙齒啃下去的地方離魅兒的頸動脈只有一厘米。
“嗖!嗖!”又朝他臉上狠狠地甩了兩爪子。
郎傑臉痛,他一咧嘴,魅兒掙脫了出來。挂在他牙齒上的皮肉被扯得老長,瞬間撕裂。而魅兒已經顧不得痛,逃命要緊。為了趕時間,化作了一只捂着傷口逃跑的貓。
這時候,她知道只有一個地方應該去,那就是萌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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