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戚輕笑了一聲,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他的眼睛盯着屏幕,像是在欣賞一部絕好的電影一般。
在童顏身上抹牛肉罐頭,又放老鼠進去,這樣的法子,他是沒想到的。
只記得以前看抗日劇,倒是有這樣的片段,不過抗日劇裏的更加殘忍。
一女地下黨被人抓住,為了逼她說出她們的根據地,鬼子把她綁在一個十字架上,找了一袋老鼠,倒進了女地下黨的褲裆裏。
那女的凄烈的叫聲還猶如在耳旁。
那時候他年紀還不大,家裏的大人坐在客廳看電視劇,他被人抱着,昏睡之間看到了這樣一段。
後來他便對老鼠有種恐懼感。
他想着,要是也把老鼠倒進童顏的褲裆裏……
應該會很精彩!
葉子戚沉冷兇狠的眼神盯了一眼屏幕裏的人,而後擡頭看着他們四人問:“我交代你們問的事,她松口了嗎?”
一提起這個,那幾個人就有點頭大。
“還沒。”其中一個人說:“別看這人一副嬌滴滴的模樣,這嘴是真緊!”
“主要是葉少不肯我們用蠻的啊,不然應該能逼她說出點什麽。”另一個人說。
葉子戚繼續盯着屏幕。
童顏的叫聲倒是沒有了,不過她胸口急促的起伏着,眼睛裏的恐懼像是看得見摸得着似的,想來也是吓得不輕。
他搭在桌子上的手點了點,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說:“繼續這樣保持着吧,反正我有時間,不急。”
這幾個人用蠻力用習慣了,他怕允許他們用蠻力的話,他們會不知輕重,要是一個不注意,把人弄死了,他還得背上一條人命。
他葉子戚,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他心裏有數。
童顏這人,該死是該死,但不應該是這樣的死法。
更何況,現在這樣折磨她,可能比直接讓她死來得更痛苦。
葉子戚突然說:“你們再派個人進去問問,看她肯不肯開口。”
“是。”
有個人吐了口瓜子殼,站起來。
在那人要進去時,葉子戚卻突然把他叫住了:“等等。”
“葉少還有什麽吩咐?”
“她問過你們是誰叫你們綁她的麽?”葉子戚的手指有規律的在桌子上點着,漆黑的眼眸眯了眯,算計一閃而過。
那人答:“問過,不過我們沒說。”
葉子戚笑了笑,對這樣的答案還算滿意,說道:“等會兒她要是又問你,你就說是一個姓賀的,具體是誰你不知道。”
“好的。”
那人進去了。
自文茵出事以來,這是葉子戚覺得心情最好的一天了。
童顏有哪些仇人她自己心裏有數,就算他們不說,她心裏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而她猜測的人當中,他應該是可能性最大的,畢竟他是文茵的丈夫。
但如果那個人給童顏一些信息,那就不一樣了,他的可能性,就能從最大,變成最小,甚至是為零。
視線重新回到電腦屏幕上。
那人一進去,童顏便瞪着眼睛,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她的手腳還有身子都被牢牢的綁在了椅子上,掙紮對她來說只是白費力氣。
那人伸手,一把撕掉貼在童顏嘴上的膠帶。
“嘶”的一聲,就算是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痛意。
童顏的臉偏向一邊,維持着這樣的動作好幾秒,這才轉回頭,看着她對面居高臨下瞧着她的人,開始歇斯底裏的起來,“你放我出去,不然我會讓你們這群人死得很難看!”
“口氣真是不小!”那人在一手抓着童顏的頭發,強迫她擡起頭,“你怕是還在做夢吧,沒搞清楚現在是什麽狀況?會死得很難看的人是你!”
“呸!你最好別給我機會讓我出去!”
童顏惡狠狠的盯着那人。
口水噴到了臉上,那人被童顏給激怒了,抓着她的頭發用力一扯,另外一只手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
耳邊是讓人心煩氣躁的叫聲。
那人蹲下身,在地上摸到一個老鼠。
他把老鼠拎到童顏的面前,童顏立刻敗下陣來,驚恐的盯着他手裏“唧唧”叫的惡心的東西。
“你要幹什麽?!”
連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當然是讓你這死婆娘爽一把!”
說着,他伸手去扯童顏身上的外套。
江城最近連日降溫,出門在外不穿件羽絨服還真受不住。
童顏身上穿了件灰色的羽絨服,拉着拉鏈,遮的嚴嚴實實的。
那人将她身上的羽絨服拉鏈扯開,原本是想要将老鼠放進她衣服裏面,卻因為眼前看到的這一幕,硬生生的停下了動作。
童顏的胸圍算得上是極品,極少見過有這麽大的。
她裏面穿的是件v領的緊身毛衣,一條溝要露不露的,伴随着她呼吸的起伏,那兩團幾乎呼之欲出,實在讓人垂涎。
童顏現在雖然狼狽,但從她領口露出來的肉那可都是白白嫩嫩的。
他們這群人,跟着人混黑,有幾個人是有女朋友的,就算要發洩,也是去外面找人,找也找不起貴的,都是些被人玩爛的胭脂俗粉。
童顏這種有錢人家裏長大的千金小姐,那皮膚可都是用錢保養出來的,光是看着,就讓人止不住的口幹舌燥。
這樣的尤物,他們一輩子都很難碰到一個。
那人突然間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不動了,童顏擡眸,明顯察覺到他看她的眼神變得不對勁。
那種帶着欲望的炙熱,她并不陌生。
陸逸白有時候也會這樣看她,緊接着他便會開始用手揉捏她。
把她弄得欲罷不能了,有時候他會滿足她,有時候卻并不行。
陸逸白的心髒不舒服的時候,就連做愛的那種興奮刺激都承受不住。
胸口突然被男人碰了一下,童顏猛的回神,瞳孔一縮,緊緊的盯着男人落在自己胸口的手,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恐懼感跟襲來,“你要幹什麽?!”
童顏覺得自己是個需求很大的人,光是剛剛想到陸逸白對她的挑弄,她便忍不住的心猿意馬。
可是一看到前面這個穿着廉價衣物的地痞流氓,她心裏排斥,一陣陣的犯惡心。
她能接受跟不愛的人做,前提是,對方光鮮亮麗。
那人像是突然被童顏的呵斥聲叫醒了似的,回過神來,還是在童顏胸前掃了一眼,笑了笑。
這讓他的笑看起來特別的猥瑣。
他把手裏的老鼠扔了,後退了一步。
畢竟這裏面裝了監控,葉子戚還在外面看着,他這會兒獸性大發并不合适。
忍一忍,等葉子戚走了,再跟幾個哥兒們好好享受一番也不遲。
他腦海中想着待會兒該用什麽姿勢,一邊說進來的目的:“還是不願意交代你最近做過的見不得人的事麽?”
童顏的臉色驀的一沉,“我什麽都沒說過,所以你們最好趕緊放我走,我可以什麽都不追究!”
那人忍不住笑了,都已經這樣的處境了,他真是不知道童顏哪裏來的底氣說出這番話。
“真是不知死活。”
說着,他便要離開。
擰動門把手時,童顏叫住了他,“我有話要問!”
那人停下。
童顏:“誰叫你們綁我的?葉子戚還是賀敬亭?”
那人毫不猶豫的擰開門把手,出去的時候說了句:“只聽說姓賀。”
門被關上,童顏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她就知道肯定是葉子戚和賀敬亭其中一人幹的!
……
葉子戚在外面盯着屏幕,眼神漸冷。
裏面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眼裏。
剛剛進去的那人出來,對葉子戚說:“葉少,你也看到了,她肆無忌憚,根本不肯開口,如果耍點手段的話,還有可能撬開她的嘴。”
“你打算怎麽撬?”葉子戚突然擡眸看着那人,眼神中的冷意,讓那人不自覺的頓了一下。
葉子戚又接着說:“打算用你褲裆裏的那東西撬?”
男人對女人,也就那點事兒了。
何況那人剛剛還在童顏胸前摸了一把。
葉子戚站起身,眼神盯着那人,說:“你最好別給我惹出事來,我不希望裏面的人在這期間遭受到肉體上的傷害。”
那人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穿,一時低下了頭,說:“放心,葉少,沒您的吩咐,我們不會對她做什麽。”
葉子戚又看了看另外三人,想到剛剛童顏那底氣十足的模樣,笑了笑,說:“可能是老鼠的威懾力不夠,弄點別的東西放進去。”
他兀自挑了挑眉,話語詢問,語氣實則堅定,“蛇怎麽樣?女人看到這東西,應該會吓得暈過去吧?”
“既然是葉少吩咐的,我們一定照辦!”
有人說。
葉子戚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離開之前,交代:“記得找沒毒的。”
他吹着口哨,心情大好。
人處在危險中,精神就會高度緊繃,時間長了,心裏防線崩塌,為了逃離危險的境地,大概什麽條件都能答應。
葉子戚的計劃是,讓童顏承認文茵是她推下的樓,然後把她交給警方。
而顧胤捷那邊……
沒出人命,顧胤捷就沒有他的把柄。
幫顧胤捷運貨的事,就還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