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21)

局,算是必贏了吧~!

開玩笑!他們是誰的兒女啊~

皺皺鼻子,美繪和佑子相視大笑,正要扭頭大聲給那智和浩一加把油,卻聽場內倏然傳來一聲警報,随即傳來了平靜的電子音,

『第七組、觸碰非指定物什,引起總控警覺,闖關失敗。請退出比賽場地。』

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陣愕然的聲響。

笑容瞬間凝固在了美繪和佑子的臉上。

什麽情況?

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兩人眼中皆是一片茫然。

而另一邊的那智和浩一,則是死一般的沉默….

以及死一般的凝固姿态。

……..

『為什麽…不提前說不要碰左手邊的東西?』

平靜的音調。

『我說了是右邊…是哥你自己手太低擦到了左邊的東西。』

同樣的平靜。

『我一直保持這樣的高度,像這樣的情況你是不是應該有個提醒?…』

隐忍。

『你也一直保持很謹慎的速度,幹嘛剛才要那麽快?…』

同樣的隐忍。

『已經到最後了…』

『我顯然比你更清楚這一點…』

『回去找你算賬。』

『誰怕誰…』

……..

——————————————————

『拔河輸了。什麽眼睛眼睛的也輸了。一百米沖刺撞人了。四百米接力掉棒了。跳繩比賽佑子和浩一兩人加起來只差第一名一個數也就算了…居然…連最簡單的單腳跳也因為摔倒拿了倒數第二名!!….而總共的參賽組別是十個組!!…』

咬牙切齒地念完成績,美繪強撐微笑地望了眼歪歪扭扭倒在地上三人,

『宇智波家的兒女們…今天是中邪了麽…』

『好歹..沒有墊底。』

迅速翻身望着美繪龇牙一笑,浩一随即無辜地眨巴起了眼。

『還好媽媽沒來..』

趴地上無奈地攤了攤手,佑子轉而撐着下巴晃蕩起了小腿。

『還有什麽?』

朝美繪手中的單子遞了遞下巴,那智很快找到了重點。

聞言,美繪微微嘆了口氣,随即低頭看一眼,

『現在…還有最後一項“家庭總動員”…』

『規則?』

『就是全家出動,腿綁一起跑一百米,期間不到終點,不可以出現跌倒和掉帶。』

說着,美繪将單子利落一收,

『就是這樣。』

聞言,佑子和浩一立即默契地朝周圍望去。

也是這時,四人才發現,周圍幾乎都是一家人呆在一起。

兒子騎在老爸肩頭,或者跟着老爸一陣胡鬧。

女兒則跟老媽抱怨着、嬉笑着,或者只是安靜地躺在腿上休憩着。

喝的吃的用的在當媽的手邊準備着。

汗有人擦,淚有人擦。

即使是歡笑,也有溫暖的大手伸過來揉揉或者扯扯。

一瞬間,一種莫名的情緒極快地将四人同這樣的氛圍隔離了開。

沒有人再有說話的念頭。

比賽在五六分鐘之後便開始了。

這一輪依舊采取的是進制賽。

但是四人卻連第一輪都沒有通過。

然而,卻沒有人再開口吐槽了…

天空很快,由碧朗逐漸轉向火燒雲的黃昏。

比賽走向尾聲。前來為那智助興的女生們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不得不提前離開了。

稀稀拉拉的頒獎致辭和閉幕之後,迎來的,是必然的拍照留念。

而四人甚至都忘了帶相機。

有還沒有走掉的女生鼓起勇氣上前來,提出幫忙拍照的要求。然而終是被那智婉言謝絕了。

試想,這樣強撐着笑拍出的照片,誰又會喜歡?

周圍依舊充滿着歡聲笑語。

相機的咔嚓聲一會兒在這兒,一會兒在那兒。

似乎有什麽是梗塞的。

但是放寬心一想,其實也沒什麽。

人生嘛。

總有不同。總要去習慣和接受。

更何況,他們還有對方的存在。

互相瞅了一眼,那智首先勾唇一笑,揉了揉三人的腦袋,

『走吧。去買晚上的食材。』

說着,那智轉身便往校門方向走去。

然而,步子還沒來得及走出三步,便不得不緩緩停了下來。

『….媽..?….』

瞪大了眼。

四人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只見,應該在今天很遲很遲的時候才回來的宇智波櫻,此刻正一手拿着大袋不知道裝了些什麽東西的帶子,一邊氣喘籲籲地拿着相機小跑了過來。

『抱歉抱歉!!…我的寶貝兒們!…媽媽來遲了!』

一邊說着,小櫻一邊揚了揚手中的相機,朝四人費力地眨了眨眼,

『怎麽可能忘了來給我的寶貝兒們拍照呢?~』

『媽…』

忍不住抽了抽鼻子,美繪一時有些帶了哭腔地軟軟道,

『…你怎麽來了?』

立即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小櫻趕緊收了笑,将手中的袋子往地上一放,便朝美繪快步走了去,

『我怎麽不能來了…我說讓你們先來,又沒說我不來…都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一副要哭的樣子?..』

說着,小櫻将美繪往自己懷裏摟了摟,又朝已經咬着下唇開始一副哭相的浩一和佑子看了看,頓時陷入了驚慌失措中,

『不是、都怎麽了?…啊?媽媽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沒..有…』

死命咬住下唇搖了搖頭,美繪反手抱住小櫻,開始悄悄地流淚,

『任務有沒有受傷…』

『手腕有點扭到了,不過還好。你們怎麽了?…』

感覺到美繪在哭,小櫻立馬安慰地撫了撫她的背,爾後稍稍往後撤開了些,便轉頭望向那智,

『老大,麻煩不要讓我這麽稀裏糊塗的好不好啊…誰欺負你們了、連你都這麽沉默?』

聞言,那智微微沉默了會兒。随即輕輕一笑,幾步走來,便從側面将小櫻緊緊環抱住。語中帶着難以察覺的欣慰,

『沒事,媽。我們只是…很高興。』

『很高興?…』

『對。』

『真沒事?…』

『真沒事。』

『是麽?…』

『是啊…』

有什麽好像在心裏融化了一般,暖暖的,融融的。

卻一點也說不出來。

美麗如此刻的日落。溫暖如此刻的夕陽。

你來了,就好了。

禁不住閉眼深吸了口氣,美繪轉而睜眼一笑,大大咧咧道,

『媽!你都買了些什麽啊?』

『噢、都是些吃的喝的,我以為我能再早一點來的,還買了點毛巾,方便擦你們的臭汗!…啊,對了,話說今天戰況如何??』

『哈哈哈,我們超級無敵棒!…』

『真的假的?…』

『真的!不信你自己問浩一和佑子!』

『問就問、真的假的?……呃、哎哎,你們兩個在那兒哭什麽呢?過來過來…』

『…不..要!…』『..不要!…』

『嘿!…你們兩個倔什麽呢?趕緊過來!…我把鼻屎給你弄幹淨!髒死了、佑子你鼻涕快流嘴裏了!趕緊給我過來聽見沒!…』

……

『媽!…快來拍照了!——』

———之後————-

小後續。

—————————————–

『佑子佑子…你過來。』

『幹嘛啦!..』

『告訴我…阿初學長的事你到底是怎麽知道的?』

『才不告訴你!…』

『說啦!快點!!…』

『不要!….』

『買Konghehe限量版包裝糖果!』

『…不、不..要…』

『加上Hatee組合最新的美男專輯!』

『呃、…』

『還不夠??那加個你上次看中的那套小洋裝??姐花私房錢虧本買給你!!….』

『姐!…用得着這麽誇張麽??那阿初有那麽重要?』

『你覺得用不着??那好吧,你就當我沒說過!…走了!…』

『哎哎哎——』

『幹、嘛?…』

『我說啦!』

『切……說!』

『下次說夢話聲音小點兒。』

『…….啥?…』

『記得你答應給我買的東西噢!走了!』

『哎哎哎——你回來!!回來!….』

—————-【END】——————–

☆、74-75

74.

陽光從斜上方刺了進來。

無法适應,遂又急急地将微微啓開的眼簾緊緊閉上。

有隐隐的電流聲。

這是哪裏?

意識蘇醒的那一刻,只覺得吸進鼻腔內的空氣滿是灰塵,之後,一股淡淡的腐朽氣自身下冰涼的地板上透出,這讓那智忍不住皺了皺眉。儀器運作的聲在入耳的同時還有着漸漸消逝的回音。而這之後,還能聽見隐約的腳步聲以及物什拿放的細微響動。

無法不去疑惑。

再次輕顫着啓開眼皮,那智想要嘗試着讓自己坐起來好好弄個明白,無奈卻只能發現自己渾身都處于一個僵硬酸脹的狀态,根本無法動彈分毫。

餘光在這時倏然瞥見不遠處躺得橫豎不一的美繪三人,那智不由低咒了一聲,開始試圖強行動彈哪怕是極其細微的一點點,然而終究是徒勞。

仿佛被困在了沉重的夢魇之中,他無法讓自己清醒過來,更無法理智地去判斷和擔負周圍一切詭異的情景和重壓。

懊惱地咬了咬牙。再一次使勁的瞬間,那智只覺得一陣強烈的暈眩呼嘯而來,伴随着直往頭頂奔湧的熱血,像要将整個腦袋給炸裂般,立即讓他感到接近于崩潰的無助。

怎麽回事??…

驚慌于乍然來襲的變化,那智趕緊停止了掙紮。

類似窒息的感受迫使他重新将眼睛死死閉上,随之就是百蟲噬骨般的疼痛。冷汗緊随而至。

不要慌、

冷靜!….冷靜下來……

在心中不斷向自己強調着,那智立即放棄了所有抗争的力量,轉而開始緩和自己猛然加急的呼吸,試圖以此來平息這突然來襲的折磨。

好在,一切似乎在他放棄抵抗之後并不帶着持續的效果。

不出幾分鐘,一切感知便又回到了原點。

沒有疼痛,沒有窒息。

僅僅只是不能動彈。

不由松了口氣。

像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那智這才略顯虛弱地再次将眼睛緩緩睜開。

心中卻已經明白了個七八分。

看樣子…這是新的一種關押法——針對他們這種異能的關押法。

由于作為提前批,曾去軍區感受實習過一周。期間他趁空檔去旁聽過一節關押課,縱然并不是他的主課,但因為涉及到抓捕技巧,所以他并沒有中途離開。由此也還能清楚回憶起課上學到的東西。

關押分三種,水獄、空獄、電獄。

三種牢獄等級程度相當,皆有醫療人員輔佐把關。實質區別只在于關押對象的特性。

水獄,重在隔絕。主要負責關押傳染性強、或者攻擊性強的群體。

空獄,重在拷訊。主要負責關押不具備太強能力的群體。

電獄,重在控制。主要負責關押能動性極強的群體。

三者內部皆有程度和形式的區分。

總而言之,只要能實現讓你離不開範圍圈,那基本也就算是百分九十地将你鎖住了。其餘的,只要交給檢測器和人員的看守就足夠了。

猶記得當堂課為了讓學生能夠更加形象地理解和掌握,還将詳細的分類進行了3D展示。

只是,電獄的類型中,似乎沒有一種能跟目前自己所遇見的吻合起來,或者說沒有一種能夠像眼下這樣實現如此嚴密的控制。可見,他們幾個又為電獄開創了新的程度,又或者說,早有預設,只是他們剛好成了渴望已久的填充品。

不過為什麽他們會在七區的關押獄裏?

眯了眯眼,那智略微做了下回憶。

心卻立即有些不太舒坦起來。

沒錯…

佐助讓他們都暈了過去。他們消失了五年的老爸令他們齊齊失去了意識。

但是,之後呢?

他不相信佐助會對他們不管不顧。

那即是說,他把他們交給了七區的人?還是說知道七區的人會來,所以…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煩躁地深吸了口氣,那智準備不再繼續糾結于此。

總而言之,他們現在就是被抓住了。

眼下,透過對面的光滑銀壁能夠隐約看見身後觀察區裏人員的走動。并不多,大概三到四個。可能外面的情況并不算太過樂觀,所以增派了人手過去。不過,好現象就在于,由于他背對着觀察區,似乎在一旁觀測的人并沒有發現自己的醒來。

狠命地咬了咬牙,那智開始略顯艱澀地轉着眼珠觀察周遭。

藍色的掃描線一直在整個觀測區來回覆蓋交替着。

沒有任何感覺,但得到過一次教訓,那智很清楚最好不要再去造次。

周邊臨時搭建的痕跡有些明顯,看樣子這個房間并不專業。尤其是四周還有三個密封窗。

密封窗…

窗外是哪兒?…

空氣中灰塵略重,可能他們是在某個廢棄的工廠?還是倉庫?

帶着這樣的疑慮,那智将目光緩緩往上。

天花板是用電欄隔開了的,應該是為了預防他們從上方突破。那即是說,天花板實際上并不能頂多少事。

而工廠的天花板大多高大,那看樣子工廠的可能性可以排除了…

還有….就是…總控制在哪兒?

如果能夠拉掉總控制,他們的禁锢也就消失了。

逡巡的目光走到監測區的邊沿已經是最大極限了。确定總控制就在邊沿之後的某個地方,那智不由挫敗地低嘆了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他聽見了不遠處突然響起的對話。

『情況如何了?』

『确實是天生的。基因組銜接得完美無缺。』

『另外三個也是?』

『沒錯。』

『嘶……….能力如何?』

『光從數據上看還沒有辦法斷出能力呢。只有等他們醒過來才能進行進一步測試。』

『這樣…』

『現在要怎麽處理?』

『把他們的數據文件整理出來給我,一會兒我遞交上去。看緊了,現在外邊情況仍舊不可收拾,要是讓他們再溜走弄出個好歹來,可就頭疼了。』

『明白。』

話音剛落,只聽突然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

『部長,作戰隊佐井來了。』

『嗯?他來幹什麽?』

『不知道,說是有事找您,在外邊等着呢。』

『你跟他說坐一會兒,我稍後就來。』

『是。』

對話到這兒,便只剩下零零碎碎的腳步聲了。

聞聲,那智的神色不由有些沉吟起來。

佐井?

如果外邊情況當真緊急,那他應該有被安排到才對。換句話說,他來這兒,一定是知道他們在這兒了?再稍微直接一點,那就是很有可能是來幫他們出去的?

可是,他只是作戰隊員,跟這裏的權限比較起來應該只是兩條平行線,他靠什麽把他們弄出去?

正思索着。

只聽監測間裏倏然傳來了聲音,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隊長讓我進來拿點東西。』

『什麽東西?這裏不是你們随便進來的!先出去!』

『得罪了。』

75

依舊仰躺着。

保持着這樣呆望着天花板的姿态,也不知道是多久。

手心還握着綱手走前不着痕跡塞給自己的引爆彈。

只要一摳開,就會立馬爆炸。

本來是埋伏武器,也有長線輔助。

但是綱手将長線撤掉直接塞進自己手裏。

她就知道。

自己應該有所行動了。

倏然閉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櫻不由擡高了下颌,爾後将眼緩緩地睜了開。

時間的滴答依着儀器聲走入耳內,仿佛單調的倒計時。有那麽一瞬間,她只覺得一直如走馬燈般在腦中過着的從前,終于到了最後一幕。

接着,綱手留給自己的話便開始在耳邊不輕不重地回響了起來。

忘了麽。

你還有很多事要去做。

……

輕輕眨了眨眼,剛一側眸,便見有兩個護士不緊不慢地走了進來。

概是單純地記錄數據,也沒見帶有多的儀器。

按照她的經驗來看,記錄數據需要雙重備份,一個手抄,一個進行電子拷貝。

總共32項加一項近身檢查。

如果要在這個時候逃走,按最快每秒一項計算,她目前有半分鐘的時間,如果兩人要相互确認,可以再加十秒。近身檢查一般兩分鐘左右,如果她可以拖延,可以增加到另外的兩分鐘。

也就是說,總共會有接近五分鐘的時間來讓她采取措施。否則,又将要等待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又或者,不需要再等,她将直接被帶到電獄裏邊進行進一步的審問和□□。

而現在,她已經浪費掉接近二十秒的時間了。

身體還有些發軟。

應該是注射了藥劑的。

不過,多半只是讓自己反抗力下降的藥劑,不然也不會進來檢查這麽多次。再者,綱手在外把關,有害物質應該也不會存在。

那麽,可以暫時放一點點心。

床架上本應處于禁锢狀态的扣鎖已經松了。

輕晃一眼,她便能猜到應該是綱手悄悄給自己打開的。

不由在心中低嘆了一聲。

如此想來,她還真是浪費了不少時間。

漫不經心地瞅了眼四周的設置。

碧眸最終在帶着不易察覺地銳利輕掃過前方三個将自己鎖定的攝像頭後,柔柔地放歸在了朝自己走來的兩個護士身上,

『我感覺有點不舒服呢。…』

似乎驚異于小櫻長久沉默後的突然開口,兩個護士瞪着眼朝對方看了一眼,最終選擇加快步伐走了過來,

『呃、是怎麽不舒服的呢?…』

『不知道、是在後背呢。』

淡笑着皺眉,小櫻一臉『麻煩你了』的神情将背輕輕側了過來。

見狀,其中一個護士也不疑有他。将手中的數據飛快遞給身邊的人後,便探身過來檢查。

正在後臺監控室進行換班的人正好看見這麽一幕,頓時心中警鈴大作,一句近乎咆哮的『當心』剛喊出,便見畫面中,小櫻反手一記擒拿,便将護士猛地反按在了床上。

說時遲那時快,意識到床架上的禁锢夾已經松動,為首的男人立馬側身按下了外控的按鈕試圖重新扣住小櫻。然而男人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小櫻的速度竟然迅速到在将護士反按下床的同時,便已經掙脫了禁锢。

于是他按下的那一瞬間,扣住的只是完全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的護士。

情況一時轉變得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眼瞅着小櫻立馬将另外一個護士作為人質往門口走去,男人頓時青筋暴起,劈手便拉了整棟樓的警報,爾後開了廣播疾聲道,

『全部戒備!!宇智波櫻正在出逃!!全部戒備!!——』

話畢,男人立即轉身怒目向身後的人,

『之前進去不是還陪有軍部的人麽?!怎麽這次只有兩個護士!』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進去的綱手搞得鬼??』

『她?…她人在哪兒!』

『好像正跟軍部的人在二樓開會。』

聞言,男人深吐了口氣,轉而冷笑道,

『沒事…沒事…門口還有軍部的人把守着,整棟樓都有軍部的人。我倒要看看,她宇智波櫻有多大的能耐!…』

……

『走開!』

冷聲朝所有對準自己的槍頭喝道,小櫻一手挾持着護士,一手将食指穿在引爆彈的環內緩緩後退着。

『宇智波櫻!別糊塗了!你現在威脅我們根本沒用!你自己在心裏掂量掂量,你究竟能逃哪兒去?!念大家同事一場,也敬你曾經救死扶傷,我們沒必要鬧這麽僵!趕緊把手裏的引爆彈放下!』

聞言,小櫻只冷然一笑,不緊不慢道,

『我知道這是五樓不好撤退。…現在,上面兩樓,下面四樓,基本上所有的槍頭都把我瞄準了吧?如果真是同事一場,派幾個代表來跟我談談,我或許還會覺得你的話有幾分可信度,而現在這樣裏外三層地将我包得水洩不通,敵、我、分、明,又教我如何去相信你們?』

『別他媽敬酒不吃吃罰酒!宇智波櫻,你以為你是再轉基因,我們就不敢違令殺了你麽?!』

有聲音立馬從四樓傳了來。

聞聲,小櫻不由低低地笑了起來,

『開啊。只要你一開槍,我的食指就會出于應激反應立馬彈開環扣,到時候別說我死,以這棟樓為中心擴散開四百米,全部都得死。啊….我怎麽忘了!…你們身上也有引爆彈吧?除此之外,還有爆震彈,呵呵呵…一起引爆的話,豈不是大家一起死得轟轟烈烈?』

『宇智波櫻!你到底想要達到什麽目的!?』

『什麽目的?』

立即側頭望向對面的男人,小櫻終于緩緩收了笑意,

『很簡單。第一,放我走。』

『第二?』

『第二,』

微微一頓,小櫻不由挑了挑眉,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哈!…』

聽完,男人略微緩和氛圍地幹幹一笑,随即作出妥協的模樣,

『好、好!…就按你的意思,沒問題!…』

『沒問題?』

狐疑地皺了皺眉,對于這樣倏然确定的答案,小櫻本能的感到不信任,

『确定?』

『對,确定!沒問題…只要你肯配合我們!』

飛快地回應,男人一時笑得異常誠懇。

『配合你們?』

眯了眯眼,小櫻不由上下打量了下男人,愈發挑高了眉毛,

『什麽意思?』

然而,話音剛落,小櫻便立即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異動。

幾乎是立刻,她便猛地扔開護士,險險躲開了從身後乍然劈來的槍刃。

并不甘心,身後攻來的男人風刃一轉便又橫向朝小櫻揮了過去。

見狀,小櫻不禁心中來了氣,飛速後倒撐地避開槍刃的瞬間,照着男人的下颌便狠狠地踢了過去。

一時吃痛,男人立馬捂住下颌,而手中的槍刃順着手掌抛起的慣性,立馬就往一邊飛了去。

正後翻站起身子,眼瞅着有個新武器立馬可以入手,小櫻立即便要去接,一旁的人頓時看出了端倪,急急一聲『動手!』,便立即驚醒了所有人。

于是,幾乎是立刻,離小櫻較近的數人,便立刻朝她展開了攻勢。

不可能都接招的。

身體尚還有些虛軟,咬牙頂下幾招連環的搏擊,小櫻幹脆幾個借力騎上了一個男人的肩頭,爾後一個手刃擊昏了對方奪走了武器。

不料就在這一刻,立馬有人朝她的方向開了槍。

盡管并未擊中,但引起的後果,便是所有跟風的子彈。

幾乎不出幾秒,所有的槍頭,都開始發揮了作用!

而目标,只有她一個——宇智波櫻。

不可能躲開這麽多子彈的。

既然如此,她必死無疑。

然而,令衆人怔住的事,就在這麽一瞬間發生了。

眼睜睜看着中彈無數的宇智波櫻居然滴血未留!…

立即覺察到了不對勁!

人群中不知是誰突然大聲喊了一句『停』,随即一個看起來牛高馬大的軍裝男人快步走了出來,目光沉沉地盯着已經倒在地上只餘喘息的女人。

『你、是、誰。』

冷冷地注視着宇智波櫻,男人的聲音一時醞釀着隐隐的風暴。

『呵…』

勾唇一笑,女人明顯沒有要回應的意思。

見狀,男人不由眯了眯眼。

鷹一般的眸子在這一刻倏然捕捉到女人的臉上有微微翹起的皮,不由神經一跳,立馬蹲身毫不留情地朝女人臉上撕扯了去!

只見原本還是小櫻模樣的女人,立即在撕去整個面皮之後露出了另外一個黑發女人的臉!

『你是?!…』

詫異地睜大了眼,男人一時皺緊了眉頭。

帶着綠色瞳鏡,穿着防彈僞裝。

眼下這女人,不是綱手身邊的助手靜音還能是誰?!….

顧不得一切,男人登時火冒三丈地提抓起靜音的領口,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道,

『她、在、哪兒?』

『不知道。』

輕輕一笑,靜音直視着男人的雙眸繼續道,

『這樣的蠢問題,你應該知道對已經這麽做的我來說是問不出什麽,又何必浪費口水?』

聞言,男人冷冷地勾了勾唇角,随即湊近了輕聲道,

『別以為…我抓不住她。你、還有那個綱手…你們一個都別想落單。』

話畢,男人冷冷地剜了眼對方,手上猛然一松,回首起身道,

『宇智波櫻已經跑了。但是絕對不遠。來幾個人現在馬上去查看一下之前的監控,另外,通知上面的人,這件事…跟我身後的靜音小姐,以及現在正在開會的綱手院長,脫不了任何的幹系。』

話罷,一旁的隊員忽然急聲道,

『報!似乎!…似乎宇智波櫻就是從病房裏逃走的!!…』

聞言,男人立即側首看了過去,卻見說話的男人正示意着身邊一直有話要說卻說不出來的護士。

『什麽情況?』

皺了皺眉,男人不怎麽耐煩地問道。卻見護士一個勁兒地指着自己的喉嚨搖頭,卻又異常心急火燎地指着之前的隔離病房。

見狀,男人飛快地瞟了眼依舊安然坐的地上的靜音,随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立即側頭嚷道,

『快!——快去查看之前的隔離病房!!』

果不其然。

待到一群人風風火火地趕到隔離病房時,只見床上的護士已經被注射了某種藥劑,早已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其床位下方,不知什麽時候倏然多出了一個大洞。

洞中,早已積滿全是惡臭的濁水,阻絕了進一步的追蹤…

拳頭在身側捏得嘎吱作響。

陰翳的雙眸正盯着那一圈臭水發怔,便聽身邊的人地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他媽的,不得了,監控也被篡改了!…難怪我們都沒發現跑出來的是個假貨!!…』

☆、76-78

76.

這是一條仿佛永無止境的漆黑甬道。

從五樓的洞中一路滑下來站穩腳,小櫻已經扶着牆壁赤腳在黑暗中行走接近十分鐘了。

心中自始至終都是不安定的。

師父既然屬意讓自己溜走,那麽就不會忽略掉門外基本不可能出現漏洞的守衛。如此一來,對面三架位于第一防線的監視器則最有可能被動了手腳。關于這點,突然從床下冒出并控住了兩個護士的靜音雖然沒來得及跟她解釋清楚,但是她能夠想明白。否則,這一切不會發生得這麽明目張膽,也絕不可能還有時間供她逃走。

但是她不能安心的是,之後呢?

如果硬闖能夠出去,又何必讓自己走暗道?

那麽,代替自己引開所有的追蹤的靜音則必然會被抓住。而靜音又是師父身邊的人,那麽師父也必然得不了保全,之後是師父身邊的人。甚至,有可能會牽扯到軍區的自來也,如此一來,層層遞推,有多少的人能夠逃掉幹系?

監控的篡改有人幫忙。

排風管道的調整銜接有人幫忙。

之前有聽到管道被扭轉的聲音以及水聲,應該是為了阻絕後知後覺的追蹤,如此看來,這裏也有掐好了時間的接應。

太亂來了。

這一時刻正值敏感期。

而她又是一個被視為重點監視對象的存在。

一旦這起逃脫事件被查個水落石出,罪行的定奪和懲罰将不堪設想。

尤其是位高權重的人。

如果能夠輕一點,撤職是必然。之後所有查出來參與了這件事的人都會立馬被□□起來。而在拷問出她的下落之前,水獄、空獄、電獄的煎熬則一個都別想走掉。

但若重一些的話,則所有人都會被視為“國家威脅”的存在。不僅會遭受國家的嚴酷審訊,更會有極大的幾率被直接判處死刑。一切的一切,只是一紙公文加蓋個章印的問題。

不由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小櫻皺緊了眉頭,只覺得心裏一陣發堵。

她何德何能…能夠接受這樣大的付出和犧牲?…

倘若她真真是足夠強大,然後一切順利,那麽對于這樣不管不顧的付出,她倒還能夠接受得心安理得。

但是。

如果她不夠聰明,很快被抓住了怎麽辦?

又如果她一下沒能夠反應過來,不幸死掉了怎麽辦?

再如果,她足夠幸運。既沒有被抓住,也沒有死掉,但卻成為了一個只肯守着孩子躲起來過平靜生活的逃兵,又該怎麽辦?…

她也會害怕,她也會疲倦,她也會有想要懦弱的時刻。

怎麽可以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她前進,又怎麽敢這樣篤定地将所有的信任和期望都不留餘地地寄放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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