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寶貝

沉默了許久的清源真人這才發話“好了,你們兩個啊,都沒進執劍堂,操什麽心!峰中的事情為師自然會安排執劍堂中可靠的人手去調查清楚。你們兩都給我回去好好修煉!”

“師父。”沈辭想了想,還是說道,“其實,盧家遠在雲蒼國北部,與我們清河劍派八竿子都打不着。但是,我聽說葉瀾壁師弟的未婚妻就是盧家那位大小姐。我覺得此事,有必要讓葉師弟也知道。”

清源真人擺擺手“不急。孫遠之死尚有疑點。究竟是因為六眼黑蟒還是你認為的盧家,猶未可知。若真查清了是盧家,再說不遲。”

“是。”沈辭只好點點頭。

這個話題說完,師徒三人又閑談幾句。

沈辭想起昨日在坊事中交易得到的一小塊焰心鐵精,便拿了出來,獻給了清源真人“師父,聽師兄說您現在凝練劍身需要好的鑄劍材料,不知道這塊焰心鐵精您用得着嗎?”

清源真人有些意外,但馬上眼中就浮上了笑意“你的心意為師心領了,你好好收着吧,日後你凝練劍身時也是用得上的。”

沈辭堅持再送,清源真人也不肯收,沈辭便只好作罷了。

不過卻讓付雲生想起了玄潭紫金的事來。

“師父,你早就知道玄潭紫金的價位了吧?”付雲生陰測測地說道。

“嗯?那是自然。”清源真人說道,“不過沒想到這一次的拍賣會如此激烈啊。”

“那你還給我十塊上品靈石叫我去拍回來?”付雲生怒道。

“為師有這麽說過嗎?為師只是叫你去瞧瞧,有機會就拍,沒機會便罷喽。”

津津有味地看完了一場師徒大戰,沈辭才蹭着付雲生的葫蘆回了自己的竹樓。

如今孫遠的事情已經全告訴了師父,相信清源真人自然會妥善處置此事,沈辭心裏仿佛卸下了一個大包袱。若是,當初沒有将就一下留下了黎沛穎,若是昨日沒有出山門,興許就能救下孫遠一命的。

“要是盧家的人真的要那個什麽遠的命,就算你昨天見到了也救不了,說不定連你自己也搭進去呢!”

靜室中小石頭的聲音突然響起。

沈辭嘆了口氣。小石頭說的沒錯,如今她要是對上了盧家,就如蚍蜉撼大樹一般。別看她如今有着清河劍派親傳弟子的身份,在盧家眼中,連清河劍派都不算什麽。不過是在附屬國中的一個小門派而已。

難道上一世清河劍派的覆滅也有盧家的份?可是孫遠也已經死了,清河劍派除了葉瀾壁也沒有什麽能和盧家扯上關系了。盧家也犯不着再因為盧雨蟬的事情将清河劍派至于死地吧?

沈辭搖搖頭,将這些複雜的想法先抛諸腦後。一個門派覆滅的大事,不會這麽簡單,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麽頭緒來。

一回來就忙到現在,這會兒可算是有時間好好處理下這次出去的大收獲了。

沈辭首先拿出來的就是那把讓小石頭也看走了眼的匕首。

将表面的繡漬都處理幹淨後,一把雪光嶄亮的匕首便出現了,沈辭仔細地将匕首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還是确認了這就是一把普通匕首,沒有半點靈氣。跟法寶什麽的根本沾不上邊。

但試驗着用這把匕首削桌子時,居然輕輕巧巧地就削下了一塊桌角讓沈辭不由眼前一亮。

沈辭便從劍匣裏拿出了自己的青鋼劍,誰知青鋼劍和這把小匕首一擊之下居然直接被割成了兩截!

真是讓她又驚又喜!

清河劍派的制式青鋼劍雖然是給練氣境的弟子使用的,不會用太好的材料,但是身為一個曾經的宗門,又是專門修劍的宗門,對于劍的鑄造自然有着獨到之處。不是市面上普通的飛劍能比。

這樣的青鋼劍居然都在這把匕首面前撐不住一擊之力!

雖然斷成兩截的青鋼劍讓沈辭心疼不已,對于沒有築基的她來說,青鋼劍可是唯一一把劍

不過好在門派也考慮到了武器的損耗與更換,這樣的制式青鋼劍,到洗劍堂中不用貢獻點,單用靈石就能購買。

而且這把匕首這麽給力,這才是重點啊!這匕首究竟是什麽材質啊?

“小石頭,你看出來嗎?這把匕首究竟是什麽材料做的啊?”沈辭問道。

“不知道,看不出來。看起來這把匕首也就是鋒利了一點,其他的沒什麽特別的嘛。”小石頭嘟囔着說道。

沈辭從這語氣裏聽出了些味道,笑道“呦,連厲害的器靈大人都不知道的材質?該不會比你以前的材質還要好吧?”

小石頭立馬跳腳“不可能!本大人當初是用什麽材料制造的說了你都不懂!這世上各種稀奇古怪的材料多了去了,我不認得可不代表就比不過它!哼!再說了這匕首上半點靈氣也沒有,也不能灌注靈氣,遇上那些稍微強的法寶,碎的肯定是它!”

“哦,是嗎?”

小石頭這麽一說,沈辭倒是又想起一個東西來。那面用崖山銀藤換來的小鏡子!

這面小鏡子也是一件法寶,不過已經損壞了,無法再使用,所以才能被沈辭輕松地換到手。這面鏡子據原主介紹,原本的作用是可以照破一些簡單的易容術、易形術,看出一個人的本來面目。

“那這面鏡子呢?是法寶嗎?要不要它試試?”沈辭問道。

“這鏡子的作用本就不注重堅硬鋒利,有什麽好試的!”小石頭說道。

“那你那時候為什麽叫我要換下這個來?”沈辭不解道。

“這鏡子裏的材料有一種很稀有的材料——破魇石,用來制作破除幻境、禁制的法寶是極好的。被個不識貨的浪費了,居然只做出這麽一面破鏡子!”小石頭毫不客氣地說道,“日後等你有能力了,将其中的破魇石熔解出來就能用了。”

“哦,原來如此。”沈辭聽得頗有趣味,“既然最後還是要熔掉的,拿來試試也沒什麽關系嘛。”

說着,沈辭便伸出匕首往鏡子上劃去,居然又是如切瓜一般輕輕松松地就将小鏡子的手柄整個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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