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纡徐邢的大步而來,躲在我身後的秀柳似乎緊張異常,我似都能覺着秀柳的小手中甚至有些微微汗漬。
“姑娘,又見面了。”纡徐邢的聲音裏帶着愉悅的笑意,他狹眸緊緊的盯着我,似不願放過我每一個表情似的。
“纡徐公子。”我朝他點了點頭。秀柳聽到我回他,立即悄聲對我道:“你與他識得啊?”
我聽到了秀柳這般的悄聲話語,剛想道出緣由。可纡徐邢卻張狂的大笑了起來,他朗聲對秀柳而道:“二弟,你既這般不願回族中,便罷了吧!”
秀柳一聽這番話語,杏眸兒睜得大大的,滿是不可置信。瞬間,秀柳的臉色一改不可置信充滿了喜色,更是握緊了我的手。
我瞧了瞧秀柳那歡喜的模樣,便狐疑的問:“他是你大哥?那你怎的喚秀柳?”這問題一抛出,秀柳卻是低着頭,扭扭捏捏的不作回答了。
纡徐邢瞅了一眼我身後的秀柳,好笑的道:“二弟應是怕你知纡徐這姓,才隐瞞了去吧。這二弟可皮的很,他哪裏喚什麽秀柳,他可是把姓給去了!他本名便是纡徐秀柳。而我與二弟既是蠱族中人。”
“大哥!”秀柳聽到這小心思全被大哥抖落了出來,不快的跺了跺腳;他哪裏想隐瞞她啊!他只是怕他峒長之子的身份給她惹禍,從而讓她不要他罷了!
我瞅着秀柳,這滑頭兒,人小心思兒卻還不少。再一想,蠱族?那不是綠苑施展的那些嗎?沒等我思索清楚呢,秀柳便似極其不想讓我與纡徐邢相處似的,連忙拉緊了我的手,急急道:“既然大哥也不要我回族中了,那我們先走罷!”說完便拉着我的手,朝纡徐邢的反方向快速跑去,連頭兒都是不回的。
“二弟且慢。”
聽着纡徐邢那不疾不徐的話兒,我便瞧向了纡徐邢;從先前那般的争論來看,我就料定他定然不會這般容易讓秀柳離開的;而秀柳更是警惕的盯着纡徐邢。
纡徐邢撇了眼秀柳;轉而薄唇揚起了一絲弧度,道:“先前與姑娘算是偶遇一遭,可這第二次又遇到姑娘了;既天公有成人之美意,且我族中馬上便趕到花山節,姑娘何不妨去我族中玩樂一番,讓在下好生盡盡地主之誼?”
我思量着纡徐邢的話,心中一愣,花山節?我腦中的有過一些模糊的記載,聽說蠱族之人會選取一挺直的青松削好;繼而紮上些許的鮮花與彩旗,在跳場坪上豎好,便成了花杆。蠱族之人更是需穿着端麗後聚集在花杆下,吹蘆笙、彈響篾、踢腳架等等,同時,會有蠱族姑娘随着蘆笙等樂器的拍子來繞着花杆下跳舞,若一些少年發現意中人,便可解下腰間橫背的雨傘,向姑娘撐去,女方若是中意便可半推半依的許諾。若不喜,則可立即繞到姑娘的圈子裏兒去躲避。若是男女雙方中意,便可在傘下傾吐衷情,并用對歌的形式兒來了解對方情況。這般一思量,蠱族到是沒去過;聽說是嚴禁外來者的,而那纡徐邢那一身的貴氣,在蠱族應地位不低;這般來之不易的機會嘛,去瞧瞧到也是不錯的擇覺。
纡徐邢似乎感受到了我微微的動搖,便戲谑道:“既姑娘不曾來過蠱族,此番前去又有何妨?”
秀柳一聽,那哪兒行呀!剛想說甚麽,卻被纡徐邢冷冷的一瞧,縮了縮脖子不說話兒了。
我覺得他說的到是對,聽說蠱族神秘,近來我體內的修為也是一只處于瓶頸狀态,那彩色斑斓的靈力一直在丹田處徘徊不休;我自個兒也是弄不清緣由,若如無頭蒼蠅般的傻傻修煉,還不如去一趟蠱族;能受益良多也說不定兒。這般一想,便朝纡徐邢點了點頭。
纡徐邢見我點頭,呵呵一笑,聲音中似乎都泛着和煦:“那明日午時便與姑娘約在福來客棧前了,在下先行一步,失陪。”
秀柳一瞧那纡徐邢已然走遠,便咬着唇對我道:“蠱族可無趣了,不要去啊!我們在這兒玩玩多好啊,這兒這麽多好玩的物事兒。”
我有些奇怪的瞅了秀柳一眼,聲音徐徐:“秀柳,你可不是小孩子家家的,你若認為這兒好玩,你自個兒留下不成了嗎?”說來也是奇怪,秀柳既真這般不想回蠱族,與我分道揚辘便是。
秀柳氣呼呼的跺了跺腳,一雙杏眼兒朝我一瞪,大喊:“不管,我要和你一起去。”說完便跑了,我被他那聲大喊弄的一愣;倏的,念頭一閃,那纡徐邢定是料定我去哪兒秀柳便會跟着,這才邀約去蠱族;這般一來,秀柳自然也會一同與我回蠱族了;唉,看來,這去蠱族的一趟還是沾了秀柳的光兒呀。
其實纡徐邢的想法雖是如此,可他邀約娉淺姬去蠱族,和參加花山節,可是有滿滿的自個兒盤算。
時間總是一晃而過,夜時,我躺在床上悠悠的嘆了口氣兒,想要的物事兒,可還一件都沒着落呢,丹青、招魂鈴、便有些煩悶的一輾轉。驀的,卻聞到了一陣幽幽的蘭花香氣襲人而來,趁着淺淺月色我便瞅到了一個人影兒,居雙手撐在了我的上方,而我居然毫無察覺啊!在他呵氣如蘭的輕淺呼吸落下之時,烏黑的青絲更是滑落垂于我的臉頰上,有的青絲更是與我的發絲互相糾纏不已;那剪剪桃花眸更是潋滟妩媚的若午夜星宿川中一抹灼亮而耀晔的華瑰奢珠,招搖的血紅淚痣似在旁搖曳嘆息,若啼血般的豔麗無雙,又美的懾人心神。
他的聲兒裏更是充滿了魅惑:“本尊,想小淺兒想的好生辛苦。”紅唇稍稍一彎,萬種風情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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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包小月月為何出現?女豬在蠱族又會遭遇什麽呢?且看下章!話說最近患上了感冒,總是頭重腳輕,來的兇猛無比,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