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37洞房歡

小胖團皺着眉,如老頭般深思後,似乎做了個重大決定,然後認真的看着我說:“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養得起,你給我當寵物吧……”

我:“……”

果然,現在這世道,連小孩子都財大氣粗了。

我和小胖團對視好久,一個不男不女甚為耳熟的聲音在洞外喊道:“小主子,壓床已經完畢了,主上說讓您快些回府。”

聲音甚為耳熟,我猛然意識到,這小胖團就是我曾經在百枝林中遇見的那個小主子!

小胖團揮了揮衣袖向我告別:“寵物,我先走了,以後再來找你!”

等我回過神,想追問他時,小胖團已經不見了蹤影。

洞口又來了那群扭腰甩臀的女子,她們快步走到我身邊,抓起我的胳膊就伸手解我的衣衫,我閃身躲避,身上紅色的外衫還是被她們成功地拽了下去,幾只手又伸過來來要脫我的亵衣。

我掙紮着往鋪滿喜氣紅色被褥的床榻裏面爬去,大喊大叫:“住手,住手,我不喜歡女人的!”

那幫蛇媚美人似乎充耳未聞我的呼叫,一把拉住我的腳踝把我往床下拽,我拼命地踢腿掙紮。大概是礙于禮俗,她們不便爬上喜床,使得我成功地縮在牆角裏,只是此時此刻只穿了件亵衣的我,覺得自己倍加可憐。

“你們先出去吧,剩下的本王自己來!”只聽妖華瑤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侍女們退出,妖華瑤便信步向床上的我走來。

我如今只有貼身亵衣穿在身上,可做了這麽多年的鬼魂,這些男女之妨觀念早已淡泊,自然在妖華瑤面前也沒顯現出女兒家的羞澀之情。

妖華瑤站在床前,抱着雙臂,斜睨着瞧我,道:“我倆該行夫妻之事了,你這般躲在牆角是做什麽?”

我說:“誰要和你行夫妻之事,我可沒有嫁給你!”

他笑了笑,語氣陰陽怪調:“到了我蛇王床上,你覺得你能跑得掉?”

我說:“你是蛇王,也是妖界之人,我是幽冥地府的鬼差,兩界本無恩怨,你我本井水不犯河水,不如放了我,休得我兩族結怨,禍害蒼生!”

他聽完後卻一反常态,哈哈大笑,坐上床榻,身子向我傾來,暧昧地将臉靠近我的臉,唇□人,嘴中吐着陣陣清香的酒氣,搖着頭邪魅地說:“小鬼差,不妨告訴你,我最恨的就是幽冥地府的人!”

完了,這次真的是撞到刀刃上了!

他爬上床,我瞬間感覺到陣陣恐懼,危險臨近。縮在牆角,我已經無路可逃,只得眼睜睜看着眼前的妖華瑤擋住我的視線,貼近我的身子,禁锢住我的雙手,他一把将我拉出來,直直的扔在床上。

我仰面望他,開口求饒:“那啥,蛇王殿下啊,您放了我吧,我是個要身材沒身材要相貌沒相貌的鬼差,是個魂魄,不算幽冥地府的人……”

他臉貼着我的臉,壞笑:“原來還挺識時務呢……不過,今夜這洞房花燭,怎能浪費……”

我說:“你可知,洞房花燭是怎麽來的?”

他長舌纏住我的脖子,感覺黏黏滑滑,濕濕涼涼的,他問:“怎麽來的?”

我急說:“古人雲,若男子看中一女子,先将其擊昏,然後背至自己的洞中,再行周公之禮!”

妖華瑤一手摸上我的臉頰,笑着問:“那你的意思是怪我沒将你背至洞中?”

我說:“你沒把我打暈!”

他:“……”

不知何時他已經敞開我的亵衣,我貼身的紅色肚兜倒映在他的眼眸中。他伸手去解我的脖子上的細帶,我掙紮着欲躲開,奈何他整個身子覆住我的身上,嚴絲合縫,将我壓力死死的。肚兜細帶在他手中輕巧即開,絲綢肚兜被掀起,眼看着上身唯一遮羞布便要離我遠去。

我擡頭咬向妖華瑤的脖子,妖華瑤輕巧躲開,一手牽着我的肚兜笑着說:“喜氣紅色,終比不上□……”随着說話他的手向上掀起,我絕望的閉上眼睛。只聽耳邊風聲,妖華瑤吃痛叫着,松開了拉我肚兜的,我的肚兜又飄回來遮住我的身子。

我趁此機會一個翻身,一扯亵衣栽下床去,回頭一看,只見床榻之牆上插着一把眼熟的折扇。

籬铄仙君迅速脫下素日裏的白衣,罩在我的身上,将我撈進懷中,緊緊抱住。

我的頭被他壓在懷中,看不清他表情,卻感受着他的滔天怒氣。

妖華瑤從床上站起身來,笑聲傳來:“好厲害的仙術,修為甚高,想必是天庭來的吧!”

籬铄仙君大喝,聲音威嚴:“你這萬蛇之王,雄霸妖界一方,竟做這般龌龊之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床上折扇瞬間飛來,籬铄仙君将我放開,接過折扇飛身而出,直奔妖華瑤命門。

妖華瑤也非簡單人物,他笑着說:“我們乃是名正言順拜堂成親,行夫妻之禮,又有何不對?”話音未落,長蛇信子從口中飛出,直接正面迎擊籬铄仙君的折扇仙術,頓時火星四起,兩人打得不可開膠。

這洞穴甚小,法術仙術施展不開,兩強交鋒一會兒,戰場便莫名其妙地轉移至洞府外。

我一個人在這紅燭喜床屋內,由于打鬥,床鋪最為淩亂,唯獨還剩下張完整的桌子。正不知所措,猶豫是先逃走還是等籬铄仙君來救我之際,只覺脖子上毛絨絨的東西輕輕掃過。

我轉瞬回頭,果然看見麟冉川眼睛笑得彎彎,模樣可愛地出現在我眼前。

我問:“你怎麽平安無險從八步安陣中出來的?”

他似要讨賞般道:“土花盆以身試驗重傷在身,我自然毫發無損!”

果然,斷袖情深,這花花少委實癡情。

我問:“麟冉川,你怎麽進來的?”外面群蛇一片,危險至極。

他笑眯眯地将我扶起,扯下籬铄仙君的外衫,嫌棄般随手扔在地上,然後脫下白裘披在我身上,在我脖子上打了個結結實實的扣子。

我掙紮着想脫下,這白裘前襟卻越和越緊,将我裹得嚴嚴實實一絲春光不漏。

麟冉川拉着我坐到唯一完整的桌邊,讨好地笑着:“阿栾,你渴不渴?”

這麽久沒喝水委實有點渴,我點頭。

他笑眯眯地将桌上的酒杯遞給我,自己又拿起一杯聞了聞,道:“阿栾,這是酒,我們一起喝了!”

我看着手中的合卺酒,再看看麟冉川毫不知情地盯着杯中之酒的神情,将酒杯送到口邊,順勢就要飲下去。

突然,麟冉川扭頭看我:“阿栾,你披着白裘不方便,我喂你喝吧!”伸手将他的酒杯送到我唇邊,我只能喝下。卻又見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空杯,可憐兮兮地瞧着我手中我的滿杯酒。我擡手示意他接過去喝了,他卻低下頭,就着我舉杯的姿勢一口飲下這酒。喝完還伸着舌頭舔舔嘴唇四周,道:“挺好喝的!”

我腦中一片空白,剛才情景在人間洞房時,豈不正是夫妻共飲合卺酒嗎?

偷偷臉紅地打量麟冉川那無知神情,他這樣純真,我又怎能将他拉過來細細講解一番?

麟冉川站起身,拉起我的手,笑着說:“門外打得歡快,卻是血雨風腥,我們走吧!”

我一時愣住,只見麟冉川手中仝僆玉放出萬道探魂絲,結成長長的階梯,架往遠方。麟冉川一手拉起我上了探魂絲,一手拿着仝僆玉收起我們走過後的探魂絲。

探魂絲穿透洞府之頂,洞府被破開,石塊亂飛,轉瞬已沒了洞頂。

和籬铄仙君纏鬥的妖華瑤見我們出了蛇洞,上了探魂絲,直直地縱身飛來,躍身上前飛于半空中。紫绛紅衫随風飛動,玉石珠光閃爍,好生美豔。

長長蛇信子,從口中吐出,筆直向前,舌尖分成倆叉,襲向麟冉川,即刻便卷上麟冉川腰間,把麟冉川向他拉扯。

麟冉川迅速松開我的手,轉身面對妖華瑤,笑容妖媚,随着蛇信子直直飛到了妖華瑤的嘴邊。

只見妖華瑤臉色驟變,眉頭緊皺,表情甚駭,神色驚恐,似乎不可思議大喊:“你是……”

已經幾乎與妖華瑤唇角相接的麟冉川卻突然停住身子,伸出兩指,貼在妖華瑤鮮紅欲滴、引人深吻的唇上,邪魅一笑,輕聲搖頭“噓”!

單音之詞,已經魅惑地妖華瑤愣在原地紋絲不動。

麟冉川此時之色魅人心弦,勾魂攝魄,三魂六竅全然而出,此情此景我早已目瞪口呆。

籬铄仙君趁此機會仙術狠戾地打向妖華瑤。

不知何時,麟冉川已飛回呆傻的我的身邊,拉起我的手,笑着說:“別發愣,跑了,阿栾!”

我們攜手在探魂絲路上直直奔跑。不知跑了多久,只覺天空泛白,層層厚霧之中,隐約有陽光透出。這是日出的景色。

麟冉川突然不走了,問:“阿栾,那泛光之物是什麽?”

我停下腳步大口喘氣,上氣不接下氣答:“初升的太陽。”

麟冉川低頭思考了一下,羨慕道:“太陽原來還會有這般變化!”

我說:“這太陽本就是監視萬界之物,在天庭有專職仙君守着,便是卯日天君,閑來沒事變變太陽的樣子也是情理之中。那夜晚的月亮也有專職的仙子守着,便是月宮司仙颛溪仙子,她也喜歡将月亮變圓變彎!”這些都是青霧道長講給我當故事聽得,沒想到此時我也可以用這天庭故事哄着瓷娃娃。

麟冉川笑着說:“阿栾阿栾,月亮好看,我喜歡……”

“太陽不好看嗎?”

他搖頭。

我心想也是,太陽那般明豔奪目怎會在小少主心中不美?

麟冉川說:“太陽,看不清,若不是在這薄霧之後,便是刺眼難耐!”

果然,往往天真幼稚言語,竟然如此精辟透徹有理。

待我們走到探魂絲的盡頭,眼前卻是百裏花開景色。

漂浮的花香傾情淡淡,嗅進鼻中,沁人心脾,動人心魄。

這百裏花園之花我不曾見過,但是養的極其鮮豔明媚,花開的甚好。

我麟冉川道:“你看,這花開得如此別樣,定是有如天庭千冥上仙般的惜花之人照料!”

半響,麟冉川毫無回音。

我扭頭去瞧他,卻發現他臉色慘白,神情黯淡,眼睛毫無光澤,眼仁泛着白色,瞳孔緊縮,渾身顫抖。

我腳下踏着探魂絲一步邁進花海,把自己葬在這百裏花香中,笑着說:“麟冉川,你怎麽了?你聞這些花多香啊,比你喜歡的胭脂水粉香!”

麟冉川慌張大喊:“阿栾,別踏下探魂絲!”

作者有話要說:魂緣伊夢小劇場:

麟冉川:“阿栾,青霧道長給你講了好多天界故事啊?”

葉栾:“是的!”

籬铄仙君手握折扇,眼神帶着殺氣看着青霧:“青霧,你竟然背着我和葉栾這麽熟?!”

青霧道長:“( ⊙ o ⊙ )啊!作者大人救命……”

魂緣伊夢:?(?_?)?,那是你們自己勾/搭上的,和我無關……

37三十七劫 洞房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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