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48霓虹淚

只見門口妖華瑤匆匆進來,語氣甚急,道:“葉栾,籬铄仙君獨自一人去了囿桦樹林!”

我見他臉色甚急,情緒焦慮,不解地問:“會怎樣?”

妖華瑤一臉嚴肅:“囿桦樹林我喂了萬年蛇毒,是想将蔣菀魂魄困于其中。籬铄仙君即使能躲過我的蛇毒,也躲不過蔣菀魂魄陰險!這個自以為是的天庭仙君,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帳家夥!”

“那我晚上若是去了,豈不是也有危險?”

妖華瑤點頭,嘆道:“你若是有危險,蔣菀魂魄也不會要你死!”

我急問:“為什麽?”

他看了一眼麟冉川,嘆氣道:“你于蔣菀有重大用處!”

我也顧不上洗臉,将小胖團扔給妖華瑤的貼身侍女,便和麟冉川随着妖華瑤進了離蛇窩不遠的囿桦樹林。

這樹林雖名喚樹林,卻是座霓虹林。彩虹如樹,成雙成對,相互交映,美輪美奂。

滿林子的氣息混雜,找不到一絲籬铄仙君的氣息。

我掏出脖子上的仝僆玉,麟冉川緊緊按住我的手,不允許我用。我甩了他的手,堅決地說:“籬铄仙君是替我入林遇險,我不能見死不救。”話音剛落,萬道探魂絲穿透霓虹,探向林子深處。

妖華瑤也不閑着,召集方圓百裏百種毒蛇,深入囿桦樹林,探查消息。萬道探魂絲耗盡了我的元氣,也不曾找到籬铄仙君一絲氣息。百蛇窸窸窣窣來回禀報,卻見麟冉川和妖華瑤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問:“可有籬铄仙君的消息?”

妖華瑤看了麟冉川一眼,恭敬道:“少主殿下,意下如何?”

麟冉川白皙臉龐擡起,大概由于受風,鼻尖有些微紅,他思索許久:“入了林子再說吧!”說罷牽起我的手,默不作聲的走進霓虹中。

霓虹光入眼刺痛,眼滾不自覺。我邊走邊擦眼淚,淚水過多,迷茫眼睛,看不清四周情況,只能隐隐約約瞧見麟冉川的背影。他一身白裘,白影纖瘦,惹人憐惜。行進了幾步,只聽妖華瑤大叫:“鬼厲氣息,少主小心!”

腳下霓虹光芒反射而來,生生刺痛我的眼睛,我一時不備,被刺來的光芒削掉了幾縷發絲。麟冉川迅速将我抱進懷中,替我擋住随即而來的霓虹利刃。眼痛不能視物,耳邊只聽百變風聲,我完全憑借麟冉川抱着得保周全。

行進不知多久,眼睛灼痛漸漸消逝,我睜開眼,麟冉川靠在一截斷垣上,白裘滿是血痕,俊俏地臉上出現幾道細細的血絲。

我心疼地摸上他的臉,他笑的天真幸福。

他說:“每日睜開眼便可見阿栾,死亦足矣!”

我将手覆上他的唇,喝道:“不許提死字!”

他笑得溫柔,輕輕拿下我覆在他唇上的手,将我的頭拉近,他的唇輕巧的覆在我唇上。他的舌尖淺淺仄仄的舔了許久我的嘴唇,又似乎不滿,将舌尖順着我的唇縫慢慢探入。我心跳如兔,緩緩張口配合他的動作,将他的舌迎進我的口中。麟冉川舌尖探進我的口中,便準确地想尋到我的舌頭,細細允吸,忙得不亦樂乎。

突然他抽離我口中,舔了舔嘴唇,睜大眼睛說:“阿栾,真香……”

我很想提醒他,我剛睡醒臉沒洗牙沒刷,他和小胖團畫在我臉上的寫意畫還原封不動的保存着。

他掙紮着站起身來,将我拉起,笑着說:“阿栾,你信我,我絕不害你!”我疑惑不解,只見他的手在我眼前一揮,我便結結實實的暈了過去。

存留的意識聽到外界模模糊糊的對話聲。似乎是打鬥的聲音,乒乓作響。麟冉川語氣冷絕、聲音毫無波瀾:“我說過,我不需要!”

一女子嘤嘤嗚嗚哭聲,聽不真切。

麟冉川邪魅一笑,輕聲吐字:“噓!”我似乎能想到他當初對妖華瑤那邪魅一笑百媚生。只聽麟冉川言語狠戾:“我既然把你送走,便是不想再見你。若你再這般執迷不悟,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悲悲切切之聲,聲聲喚着:“小少主……”

當我意識完全恢複之時,籬铄仙君正完好無損地低頭查看我。我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喜極而泣:“籬铄仙君,你安然無恙……”身邊有人将我的手拉回來,笑臉氣得通紅,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我扯過正在生氣的某人衣袖擦眼淚,小聲道:“麟冉川,我剛醒來,你這又是生何人之氣?”

他咬牙切齒道:“男女授受不親!”

籬铄仙君已經收回身子遠離我們似乎和妖華瑤商談什麽。

我斜睨着麟冉川,冷笑着:“男女授受不親?這是凡間之禮,你我又不是凡間之人,為何要遵循?”

麟冉川委屈地摸着鼻子,讨好說:“我現在已知阿栾是女子,所以阿栾不可随意和男子親近!”眼神卻憤憤不平地瞟着籬铄仙君的背影。

我問:“碧桐姑娘不是沒說我是女子嗎?”

他閃爍其詞,道:“我知道就好了,妙不可言!”

我頓時臉紅,他又提那床榻之歡,于是咆哮:“麟冉川,你個色狼!”聲音之大,震碎了幾條霓虹彩虹。

妖華瑤和籬铄仙君皆是一愣,随即妖華瑤便道:“鬼差大人的色,想必就是狼來了都要掉下幾滴眼淚!”

我站起身指了指麟冉川,對着妖華瑤得意洋洋地說:“可是,就是有入套的狼!”

妖華瑤點頭稱是,輕描淡寫吐出一句:“一頭沒見過世面的狼!”

我頓時被氣得吐血,說不出一句話。

蔣菀魂魄中了妖華瑤的百年蛇毒,籬铄仙君将她逼近一處角落,卻不曾想,還是她被逃了。

妖華瑤勸慰我:“要不,鬼差大人你就放棄捉拿蔣菀魂魄,回去向閻王殿下請個罪,再加上少主殿下和籬铄仙君求情,你絕對不會獲罪!”

我無限悲催地說:“獲罪事小,扣了工錢事大!寧死也要讨到工錢!”心意已決,所向披靡!

妖華瑤:“……”

籬铄仙君突然看向麟冉川,一字一頓說:“今日之事,定有人故意放走蔣菀魂魄,那個人心知肚明!”

麟冉川把籬铄仙君當成透明,笑眯眯地看着我發呆。

籬铄仙君說:“麟冉川,葉栾歡喜你,是你贏了。但是,你今日所做之事,我定會深究,查出真相。你若是敢傷害葉栾,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罷騰雲而去,只留下一身白衣背景。

麟冉川撇撇嘴,将頭靠在我懷中,喃喃道:“阿栾,我困……”回到蛇窩後,麟冉川滾着床上暖厚的被子呼呼大睡。

我無聊的坐在桌邊擺弄仝僆玉,想着今後該如何。籬铄仙君今日指責之言,究竟是什麽意思?麟冉川為何會被籬铄仙君懷疑?

蔣菀魂魄已成我心頭病,不捉住她,我着實心有不安,不知她又會想出什麽法子設計陷害我,到時候連累麟冉川陪我一同涉險。我趴在床沿,看着麟冉川熟睡的側臉,我暗中偷笑,他本心智不全,行為像個孩童,連歡喜我都表達的那樣幼稚。

他突然睜開眼睛,似乎還沒睡醒,側頭看向我問:“阿栾,在看什麽?”

我用手指壓住他的鼻子,半真半假說:“我在欣賞畫中美人,你管得着!”

他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張畫,笑眯眯的交到我手裏。

我一瞧,正是當初在花盆村底遺失的那幅。

失而複得,我如獲至寶,手舞足蹈,麟冉川委屈抱怨:“我本人不就在你面前嗎?你不看我,反而去看畫中人!”

我斜眼瞧他:“你本人又沒有畫上的人好看!”

他眼神委屈,怨氣直升。

小胖團突然從床下鑽了出來,表情甚是不好。

我和麟冉川結結實實地被這個突然從床下冒出來的孩子吓得目瞪口呆,唏噓不已。

我暗自想,還好剛才沒做出偷親麟冉川之事,要不然這小胖團若是看見傳了出去,我可就沒臉在當鬼差了。

小胖團委委屈屈,別別抽抽地說:“幹爹說,若是躲在你們的床下,就能免費看春宮畫,可是我躲了好久,卻什麽也沒看見,你們兩個把春宮畫藏哪裏了?”

我:“……”

麟冉川竟然一臉懵懂的看向我,認真地問:“阿栾,你私藏了春宮畫?”

我恨不得立即将手中畫像扔到麟冉川臉上,徹徹底底讓他明白什麽是春宮畫。

小胖團直直盯着我手中的畫,眼神饞意十濃,一雙胖腿一蹦一蹦的。

我吓得立即将畫像塞進自己的懷裏,這可是麟冉川親手畫給我的,我想用它來色誘鬼魂,可沒想過用它色誘眼前的妖精。

小胖團見我藏起畫像,撇着嘴說:“小氣鬼,不就是張春宮畫像嗎?還藏起來私下偷着看,我家裏牆上地上挂的滿滿都是,我才不稀罕呢!”

我大為感慨,別看這孩子年紀小,家裏的教育還真開放。

于是,接下來,便是麟冉川和小胖團窩在床上讨論何為春宮畫何為小氣鬼之話題。

作者有話要說:魂緣伊夢小劇場:

若波:“不就是張春宮畫像嗎?我家裏牆上地上挂的滿滿都是,我才不稀罕呢!”

魂緣伊夢:“來若波,說說你家牆上的春宮圖都是什麽樣子的?”

若波:“四季山水水墨畫!”

魂緣伊夢:“⊙?⊙那是春宮圖嗎?”

衆人:坑爹……

48四十八劫 霓虹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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