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曉晚被抓了
我吓得險些把電話都給摔了,連聲音都止不住地顫抖。“你是誰?”
“哈哈哈哈,你很健忘啊,嘶嘶……”那嘶嘶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裏,頓時如魔咒般影響了我的心神。
果然,那只女鬼還活着。
“你把曉晚怎麽樣了?”我握着手機的手稍稍用力,好一會才平複好情緒。
“想知道嗎?那你今天晚上十一點半,一個人到人民醫院來。”那女鬼說完這句話就挂了電話,完全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現在才剛到中午,距離女鬼所說的時間還有很久,可我根本就等不了。匆匆回到家裏,在桌上給冷炎珩留了張紙條,就出門了。
打車時,我說去人民醫院,那師傅又用那種怪異的眼光看着我。
有了先前的經歷,我以為他又不去,忙将打開的車門給關上。
“如果你不介意在恒大路口下的話,我倒是可以載你。”那師傅忽然轉過頭看着我說道。
恒大路口和人民醫院還隔着一條街,可也比坐公交車方便。若是坐公車去的話,我中途還得轉兩趟車,很麻煩。
我聞言,一把打開車門便坐了進去,并連連地向師傅道謝。“師傅,謝謝你啊。”
“不過恕我冒昧問一句啊,小姑娘你這麽急去醫院有什麽事嗎?”師傅透過後視境看了我一眼,忍不住開口問道。
“哦,我朋友在那醫院裏,我得去找她。”知道師傅沒什麽惡意,我也不好意思無視,不回答他。
師傅聞言,又看了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像是有什麽話要說卻又不敢說。
他這樣倒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只得開口問道:“師傅,你是有什麽話要說嗎?”
“那個,我吧,也不是那種多嘴的人啊,也沒什麽壞心,就是……”
“我知道師傅是好心人,否則也不會載我了。所以,你要是有什麽話就直說吧。”我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種,說事之前還要鋪墊一堆有的沒的,便讓師傅直接說了。
“其實是這樣的,這人民醫院啊,這兩天都不太平,你朋友的病要是不嚴重的話,還是讓她回家養着吧。”師傅說完,還嘆了口氣,像是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了般。
“不太平?發生什麽事了嗎?”我有些驚訝地看着師傅,心中疑惑不已。
“看你這姑娘平時就不怎麽看新聞吧,這醫院啊,前幾天丢了好幾具剛死的屍體呢……”
“這個啊,我知道啊。”原本以為師傅要說什麽,結果是丢屍體的事。我一聽,忙将話給接了過來。
原本我還只是猜測,昨晚的那些行屍會不會就是醫院裏丢的那些屍體。可當女鬼讓我去醫院時,我就十分的肯定了。
如果不是那女鬼做的,那她怎麽會在醫院。想來她是把醫院當成她藏身的地方了。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她直接在醫院吸了那些屍體的血就行了,為什麽要把屍體弄到我們學校去呢?
而且她需要血,醫院血庫有那麽多,她完全可以直接去那裏就好,結果卻只是吸了屍體裏的血,是不是說明其實這鬼并不壞?
可如果是這樣,那她昨晚為什麽要攻擊我和曉晚?還嫌些把蘇慕言掐死,難道僅僅是因為我們發現了她?
我怎麽都想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多此一舉?
這其中難道有什麽別的原因嗎?
“你,你都知道你還去?”師傅一臉震驚地看着我,那好像看怪物似的眼神,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可是屍體不見了,原因可能有很多啊,雖然我也不太清楚,可是這也沒什麽大問題吧,而且我只是去看我朋友。”我甚是不以為意地說道,心思完全不在與師傅的對話上面。
“小姑娘,你想得也太天真了,那醫院可不止發生屍體不見這一件怪事啊。而且說不定你朋友已經被家人接回去啦。”
“不會的,我們都只是在這裏上學的學生,家根本不在這裏。可是,你說不止這一件怪事,還有別的嗎?”聽到師傅的話,我瞬間收回了思緒,來了精神。
“就昨晚,那醫院裏值班的幾名護士和醫生都死了。那死狀才叫一個恐怖。就那什麽法醫鑒定說,他們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但是在他們身上又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你說邪門不邪門。”那師傅邊說邊搖頭,好像還因為害怕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肩膀。
“還有這種事?”
“當然,現在外面對于這件事情的說法不一,有的人甚至還說是什麽鬼怪作祟呢。不過啊,現在這世界就這樣,一旦出現找不到答案,又沒科學依據的事,都說成是什麽鬼怪作祟。他們也不想想,這世上哪來的鬼啊。是吧。”司機師傅那說得叫一個義憤填鷹。
可他這話可謂是一語雙關,一方面是說警方無能,找不到問題,查不出真相。一方面又有些嘲笑世人的愚昧,有些跟風吐槽的感覺。
可我聽着這些話,心裏卻十分不是滋味。想着,若是昨晚我和曉晚他們沒有去學校,沒有撞見那女鬼,沒有壞她的事。是不是這些人都不必死了?
“小姑娘,你在想什麽?”見我沒有說話,師傅擡頭從後視境裏看了我一眼,疑惑地問道。
“我只是有些擔心我的朋友,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我看着司機師傅淡淡地應了聲,心裏開始有些害怕。
怕女鬼把不滿,憤怒和怨氣都發洩在曉晚身上,那曉晚此刻肯定很危險。
而且那女鬼向來只有晚上才會出來,可她先前卻接了曉晚的電話,這就意味着她真的是要找我們報仇了。
否則她不會冒着可能會魂飛魄散的危險,在大白天出現。
我心裏越想越着急,整個人都有些坐立不安。忙沖着師傅說道:“師傅,能麻煩你快點嗎?”
師傅也看出了我的着急,點了點頭,就把車速提到了限制最大的40碼。“只能這麽快了,你也別太着急,你朋友應該沒事的,死的都是醫生和護士。”
話雖如此,可我怎麽能不擔心呢,若是曉晚真的有個什麽三長兩斷的,我這輩子都無法原諒我自己,也無法再擁有其他的朋友了。
如果我的存在真的會害死他們,我寧願餘生都孤單一人。
經過二十來分鐘的車程,終于到了恒大路口,我看了眼打表器上的價格,将一張百元鈔票遞給師傅,沒等他找錢,便匆匆下車,往醫院跑去。
“哎,小姑娘,找你錢……”
師傅的呼喊聲從後面傳來,我此時根本就顧不上這些,只是一個勁地悶着頭往前沖。
等我跑到醫院時,已經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此時醫院大門口,已經圍了許多的人,議論的聲音也是一陣高過一陣。而且有很多人好像都是來接住院的家人。
門口可謂是圍了個水洩不通,我奮力地往裏面擠,嘴裏不停地說着:“不好意思,請讓一讓。”
可是,幾分鐘過去了,我可能才往裏面走了幾步,人真的太多了。
而且他們也都很着急,誰也不願意讓誰,更何況是讓我先進去。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于穿過人群,走到前面,卻又被護士給攔了下來。
“這位小姐,你不能進去。”
“我是來找我朋友的。”我有些急了,邊說邊推開護士的手,想要往裏面走。
“那也不行,你把你朋友的名字和所住的病房號報給我,我會讓人去把他帶出來的。”護士死死地拽着我的胳膊,就是不準我往裏面去。
而且在她們身後,就拉有黃色警戒線,裏面還不時地能看到穿着警服的人在走動。
想來,應該是警方因為昨晚的事情在現場觀察,取證。
可是,如果警察他們都還在這裏的話,新聞裏又怎麽會說法醫鑒定的事呢?剛才那名師傅又是從何得知,那些人的死因呢?
我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多,不安也好像滾雪球一樣,愈來愈大。
“護士姐姐,你就讓我進去吧。”我心裏特別着急,想要硬擠,無奈力氣沒有護士的大,幾番無果之下,只得向她服軟。
“我都說了,不行。警察還在裏面辦案,無關人員不得入內。你把名字和病房號報給我不就好了嗎?”護士見我這麽拗,語氣也沒先前的柔和了。
可曉晚根本就不是這裏的病人,我哪裏能說出名字和病房號呢?到時,他們找不到人,我還不得被冠上一個妨礙警方辦事的罪名。
“哎,你這小姑娘,倒是快說啊。”
見我一直不說話,後面已經有人在催促了。
本來我擠到前面來,就有很多人不滿,別人也都是等了好久,都還沒有接到家人,偏偏我還來插隊。
他們沒有強行把我拉開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裏還容得我在前面這樣浪費時間。
所以,那道話音才剛落,就有人從後面拉了我一把,險些令我摔倒,也虧得這裏人多,我只是倒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哎呀。”那人嫌棄地推了我一下,讓我遠離他的身邊。
我站定後,望了望前面的情況。除了有護士之外,還有幾名警衛攔在裏面。
就算我趁着人多,避過護士的視線進去了,可也逃不開那些警衛的眼晴。
倒時,我還是得被人趕出來。
直到我看到有一輛車從大門那裏啓動,緩緩地繞到醫院大樓後面去,這才想到醫院還有車庫,或許走那邊會比這邊方便些。
于是我又突破重重的人群,往醫院後面跑去,想要找到停車場的入口。
如我所想,停車場入口,就只有一名看守的警衛和攔截車輛的搖動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