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尋找的藥材是一樣的,只是其中的薏蛟石和魔血蟲沒有,這兩種藥材生長環境比較苛刻。
夜奕乾在萬壑淵找遍兩種藥材可能生長的地方也沒能找到這兩種罕見的藥材,于是決定先回去發動所有人去尋找。
薏蛟石的消息
夜王府
“夜影,發動所有人去找薏蛟石和魔血蟲。”夜奕乾一回來就吩咐人下去找尋有關這兩種藥材的消息。
夜奕乾換了一身行頭帶上那張象征身份的鬼面具,閃身出了夜王府。
直奔淩院而去,既然讓他的悠兒受虺毒的折磨,那也要讓他們兩個也受下折磨。
夜奕乾進入淩院後徑直走向關押兩人的地方,夜奕乾從空間拿出兩個瓷瓶扔給看守的人。
看守之人拿着瓷瓶進入房間內,交給正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的夜楚。
夜楚打開瓷瓶看了下裏邊的丹藥,突然笑了,那笑很冷、很危險,讓人看的毛骨悚然。
靠在牆角的皇甫晴看到男子的笑,只感覺頭皮沒有來的一陣發麻。
在這裏兩人雖然沒有被束縛,但是夜影把他們帶來時,就封住了他們的靈力,沒有靈力的支撐兩人也和廢人無疑。
“你把夜王找來,本宮有話給他說。”皇甫晴已經顧不上什麽面子不面子的,她只知道夜奕乾是來真的。
“我們王爺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在這裏慢慢的等待着什麽時候能夠輪到你們受懲罰。”夜楚悠哉悠哉的對着兩人說道。
“怎麽樣才可以?”皇甫晴現在恨不得求對方怎麽樣的條件才可以見到夜王,她知道這次是踢到了鐵板上,她真的後悔了,後悔為什麽去招惹左玄悠。
“皇太女閣下,你應該知道我家王爺現在需要什麽。”夜楚的話落人已經出現在皇甫晴的面前,蔥白如玉的大手捏住皇甫晴的下颌,從瓷瓶裏倒出一粒丹藥塞進其嘴裏。
皇甫晴感覺到異樣,就要把到嘴裏的丹藥吐出來,但是她想的太簡單了,丹藥入口即化。
“我知道,他不是要解藥嗎?我可以給他,讓他來見我。”皇甫晴慌了,這次是長這麽大以來最為害怕的一次。
不一會,夜奕乾出現在關押他們的房間裏,以睥睨的姿态站在二人面前。
“拿出解藥,本王可以考慮放過你們。”夜奕乾首先開口道。
“沒有解藥,啊。”一聲痛苦的喊聲從皇甫晴口裏溢出。
“是真的,這藥是別人給我的,他說能幫我殺掉左玄悠。”
“那你就繼續忍受痛苦吧,等悠兒的毒什麽解了,你的毒什麽時候解。”話落夜奕乾不顧皇甫晴的叫罵聲悠然的走了出去,自始至終皇甫俊都沒有開口,很容易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夜奕乾剛剛站定,夜影就風塵仆仆的回來了,單膝跪在夜奕乾的面前。
“尊上,這兩種藥材有線索了,薏蛟石在蒼雲國皇室。”夜影頓了頓又說:“至于魔血蟲嗎!”
“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有什麽說出來本帝倒要看看是什麽地方本帝得不到的。”夜奕乾有點生氣夜影的吞吞吐吐,他也知道肯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魔血蟲,昨天在黑市被人買走了,買家是噬陰宗的人。”夜影看着夜奕乾,猶豫不決的說:“他們放出話說,想要魔血蟲就鬼帝把他們的大小姐放了,并且賠禮道歉。”
“呵,噬陰宗長能耐了,敢威脅本帝了,很好。”話落夜奕乾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淩院的大門口了。
抉擇,鬼帝挑場子
夜奕乾怒了,他壓住心頭的怒火,轉身看到跟來的夜影道:“去給本帝集合人,本帝要挑了京城所有屬于噬陰宗的據點。”
“是”面對即将暴走的夜奕乾,夜影很認命的去執行命令。
很快夜影回來複命,“尊上,一切準備妥當,什麽時候出發?”
“拿輿圖,把噬陰宗的據點圈出來,本帝帶你們親自去挑,你帶人把所有和噬陰宗有關的人全部抓起來。”夜奕乾不動聲色站在原地等着夜影去準備。
“已經準備好了,随時都可以出發。”夜影恭敬的用雙手把輿圖捧到夜奕乾的面前。
夜奕乾接過輿圖打開看了一眼,飛身掠向宜仁堂的方向,夜影浩浩蕩蕩的帶着一衆屬下跟在自家尊上身後。
幾個呼吸間便來到了宜仁堂的範圍,夜奕乾淩空而立,揮手在宜仁堂的周圍設下一道隔音結界,繼而掌心凝聚紫黑色的靈力,分別扔向宜仁堂的屋內和院子。
‘轟轟轟’
門窗被炸飛,瓦片被震得七零八落,院子裏被炸出一人深的大坑,後院正在睡覺的宜仁堂裏所有人都被驚醒。
此時宜仁堂內開始大亂只要有口氣能跑的,套上衣服一股腦的都向外跑,夜影帶人把要跑出宜仁堂的人團團圍住,封住他們的靈力,同時有人拿出繩子把他們綁了起來。
“夜旭,找幾個人把他們帶走,其餘的人前往下一個目标。”夜影一揮手衆人浩浩蕩蕩的跟着他前往下個噬陰宗的據點。
夜奕乾臨走前随手扔出幾條火龍,瞬間宜仁堂被大火包圍。
很快一行人來到一座院子前,同樣的夜奕乾布置了一個結界,很快這座院子也變成的火的海洋。
就這樣一個晚上夜奕乾帶着屬下,挑了噬陰宗在京城所有的據點,然京城的百姓沒有聽到一點聲響,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被大火燒成灰的遺址。
這樣的遺址在京城不同的地方出現,有藥館、酒坊、茶肆、宅院······多達二十多處。
無聲無息的滅了這麽多地方,卻無人知曉是誰幹的,繼而也有了許多不同的猜測。
有人說這些地方是不是得罪了什麽大勢力,有人說這是不是什麽勢力的據點,還有人說這或許就是上次鬧的沸沸揚揚的噬陰宗的落腳點啊,不得不說哥們你真相了,總之民間有不知道多少版本看待此次的事件。
靜幽院
左玄悠從床上坐起,看看窗外秋風飒飒,天以入秋早上已經開始有點涼了,不過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進房間感覺暖暖的很舒服。
“青蝶”左玄悠從床上起來向着門外喊了一聲,她雖然不喜人伺候,但是到這裏的這幾個月還是沒能弄清楚時間。
“咯吱”
門被推開,青蝶端着水盆走了進來,“小姐你起來了,感覺怎麽樣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說着就把水盆放在架子上,伸手就想去給左玄悠把脈。
“青蝶,我沒事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左玄悠沒有阻止青蝶的動作,她知道青蝶是真心的關心她。
“喔,對了現在什麽時辰了?”心想沒有鐘表的日子真心不好過,想要知道個時間真難。
“現在是辰時,小姐有什麽事嗎?”青蝶松開左玄悠的手腕,蹙了蹙眉有些不解,她總感覺左玄悠的傷有些不正常。
驚訝,藍歌告別
“小姐”青蝶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怎麽問,咬咬牙最終還是把話問了出來,“小姐,我怎麽感覺你的身體有些異常呢?”
左玄悠洗臉的手一頓,拿起毛巾不緊不慢的擦着手,繼而說道:“有什麽不一樣?”
“感覺小姐你的體內有什麽被壓制了,而且還不能動用靈力,否則······”青蝶沒有把話說完而是認真的看着左玄悠,等待着她的肯定,同時很想知道昨天她自己為什麽沒有診出左玄悠體內的異樣。
“嗯,是的。”左玄悠考慮要不要告訴青蝶自己現在的情況,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決定告訴青蝶,“虺毒,聽說過嗎?”
“砰”
青蝶拿在端在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說:“小姐,你現在怎麽樣,是誰給小姐你下了那麽惡毒的毒呢?難道是·····”
“對,我昨天不是讓你去查雪茄國的那兩人嗎!”左玄悠看着青蝶眸中滿滿的心疼和自責,于是輕輕的拍拍青蝶的肩膀說道:“我暫時沒事,只是解藥需要的兩種藥材現在還不知所蹤。”
“小姐,我···我···我要做些什麽,才能幫到小姐你啊?”青蝶的眼淚開始吧嗒吧嗒的順着臉頰流了下來,左玄悠遞給青蝶一塊錦帕。
“我的毒最多可以壓制一個月,這一個月內我要去尋藥。”左玄悠把自己的打算講給青蝶聽,同時也想知道青蝶值不值得自己的交托,經過這段時間的一些事,她應該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了。
“小姐,你帶青蝶一塊去吧,你現在不能運用靈力,有什麽事兒交由青蝶來處理好嗎?”青蝶用錦帕把眼淚擦幹,內心告訴她一定要保護好左玄悠,否則她以後真的會後悔的。
左玄悠:“這幾天我不能出去,青蝶打聽這兩種藥材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話落人已經出現在靜幽院的門口,突然青蝶轉頭看向從一側走出來的暗影。
“我出去一趟,你保護好小姐。”青蝶不等暗影的回話,一溜煙的不見了。
夜奕乾回到夜王府換上平時穿的衣服,考慮着怎麽拿到薏蛟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
“夜雲”
“尊上,有什麽吩咐。”
“蒼雲國清王世子和郡主還在京城嗎?”夜奕乾一邊整理剛換好的衣袍,一邊詢問夜雲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禀尊上,還未離開,據屬下所知他們明天啓程回蒼雲國。”夜雲頂着自家尊上的冷氣,把所知的說完,他總感覺今天的尊上有什麽不同,隐隐的覺得夜奕乾的周身殺氣缭繞不散。
“好,你先下去忙吧,本帝有事兒再找你。”夜奕乾邊說便往外走,很快便出了夜王府。
“哥,我要去和悠姐姐告別,你和我一塊去吧。”藍歌想着明天就要啓程回國了,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見到左玄悠,所以決定今天上門去做個告別。
“好,那現在就去吧,晚些回來了還要去皇宮作別。”藍凱不帶猶豫的就決定和自己的妹妹去和左玄悠告別,他覺的左玄悠這人還是挺不錯的,再說自己的妹妹喜歡,自己也要愛屋及烏吧。
很快兩人坐着獸車來到國師府,左玄悠接到管家的通報很是開心,藍歌小妹妹一樣的女孩,也算是左玄悠來到這個異世的第一個朋友吧,但是左玄悠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詢問,決定去蒼雲國
左玄悠稍作收拾,就匆匆的來到待客廳,待左玄悠趕到時,就看到左玄烨、藍歌和藍凱,坐在廳中喝茶聊天。
“悠姐姐,你來了。”藍歌像一只歡脫的小鳥,飛奔向左玄悠。
“歌兒”左玄悠摸摸藍歌的發頂,很是羨慕她這種單純,沒什麽心機的女孩。
“悠姐姐,明天我就要回國了,我走了你會想我嗎?”藍歌嘟唇撒嬌,清澈的瞳眸裏是濃濃的不舍。
“當然會了,傻丫頭。”左玄悠露出極為真誠的笑,那是除了藍歌和家人外不曾露出過的笑容。
“走,坐那裏說去。”牽起藍歌柔若無骨的小手,走向一邊的椅子處,輕輕的把藍歌按在椅子上。
左玄悠轉過頭,看向藍凱說:“藍世子,回去的路途遙遠,路上多加小心。”
“在下多謝左小姐關心,左小姐你與歌兒相熟,怎與在下如此生疏呢?”藍凱知道自己說的話可能有點不妥,但是他想自己最起碼要和妹妹的待遇一樣嗎!
“呵”左玄悠輕輕一笑,“藍世子,如果不介意,可以喊我一聲姐姐,那也會和歌兒一樣的待遇。”
“悠兒”左玄烨看着自家妹妹調侃藍凱自知有些不妥,所以就準備提醒下。
“無礙,其實認個姐姐也不錯。”藍凱說
“哥”藍歌故作生氣的喊了藍凱一聲,氣鼓鼓的臉頰分外可愛。
幾人之間說說笑笑,掃除了前一天的所有陰霾,待到夜奕乾進到待客廳的時候,就看到這麽和諧的一面。
看着左玄悠那發自真心的笑,他昨晚上的奔波感覺都是值得的,同時看藍歌、藍凱兄妹倆也順眼不少。
藍歌、藍凱看到夜奕乾進來,就起身準備行禮,夜奕乾揮揮手示意不用行禮,大步走到左玄悠的身邊。
伸手探上左玄悠的脈搏,眼底劃過一抹不可置信。
“夜王,我悠姐姐怎麽了?”藍歌看到夜奕乾的不對,禁不住的就問出了口。
“歌兒,我沒事,他大驚小怪了。”左玄悠對着藍歌沒來由的寵溺,原本是一個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人,讓她想好好的保護這個妹妹。
夜奕乾沒有說話而是坐在了左玄悠右手邊的位置,左玄烨看着夜奕乾進來的表現,知道自家的妹妹肯定是身體除了什麽事。
夜奕乾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問出了口:“藍世子,本王想問下,你們皇室的那個薏蛟石在誰的手裏?”
藍凱一驚,不經思考的就脫口而出:“夜王,找薏蛟石作何用?”
左玄悠也不驚的一愣,夜奕乾怎麽知道她在找薏蛟石,要不是她知道青蝶的忠心,她都有點懷疑青蝶告密了。
“救人”簡單的兩個字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其實這個薏蛟石并沒有在任何人的手中,這個······”藍凱頓了頓又問:“救誰,如果不相幹的人,就不要去冒險。”
“很重要的人。”夜奕乾很是急切的再次吐出五個字。
“它在禁地,禁地裏危險重重,不容易拿到。”藍凱說的很是凝重,目光是看向左玄悠的,能讓夜王說出重要的人,目前這裏只有一個。
左玄悠也在琢磨,夜奕乾是怎麽知道的,難道皇甫晴兄妹倆是夜奕乾派人劫走的?不然他怎麽知道自己中毒了。
左玄悠在胡思亂想,夜奕乾再次說道:“本王明天和你們一起回國。”
藍歌:“···”什麽情況。
藍凱:“好”
左玄烨:“···”
左玄悠:“我也去。”
流言,谄媚的東方坤
這邊左玄悠他們在争論,去蒼雲國的事。
京城的百姓卻不停的談論今天的新話題,不斷的猜測原因。
味好飯館旁邊茶館的二樓,一襲紫色衣衫的男子臨窗而坐,邊上還坐着一名白衣男子。
一個白衣飄飄,身姿颀長,面如冠玉,眼眸平靜的坐在那裏,手執茶杯慢慢啜飲,溫文爾雅的動作似谪仙般高貴。
一個容顏絕色,嘴角一直挂着似有似無的笑,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勾人心魄,活脫脫的一只妖孽。
“塵,本座怎麽感覺你最近有點不正常呢?”白衣男子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臉上是化不開的疑惑。
“本尊,只不過遇到了一個很有趣的人,知道今天這街上的流言怎麽來的嗎?”冷逸塵嘴角勾着邪邪的笑,臉上的表情似回憶,似向往。
不錯這個穿紫色衣衫的男子就是左玄悠那次在皇宮遇到的冷逸塵。
“什麽流言?”身側的白衣男子不懂冷逸塵的意思,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的冷逸塵發毛。
“唰”
冷逸塵打開一道通到樓下的暗格,忽而嘈雜的聲音從樓下傳了上來,只聽有人說。
“昨夜那些個被燒成廢墟的地方,沒有看到一具屍體。”
“真的嗎?看這火的氣息只是普通不過的,根本不是什麽厲害的火,怎麽能燒的一幹二淨呢?”一個靈根是火系的修煉者說。
“不對啊,是不是先用了,比如化骨水或者滅屍粉一類的東西,在放的火啊。”
“哎,小聲點,別介亂猜,萬一要是兇手在這裏,我們不是性命不保。”
“對對對,喝茶、喝茶。”
“老劉,聽說你昨晚去春香苑了?那兒的姑娘怎麽樣啊?”
“哎,別說了,老子······”
唰!
暗格被冷逸塵關上了,不想聽那些惡心扒拉的事情。
“位兄,你怎麽看?”冷逸塵魅惑的眼眸看向擰眉深思的位離。
“不······”
“TM的哪個王八蛋把我們的據點全部給挑了,要是讓老子知道他是誰,老子非要剝了他。”一聲粗犷的吼聲從隔壁傳來,打斷了位離想要說的話。
以為老者的聲音喝道:“坐下,你要是有那個能耐還能被派來巡查嗎?”說是巡查其實和放逐沒差多少?
“那這我們噬陰宗就這麽吃了這啞巴虧?”
“本長老,已經把消息傳回去了。晚點我們去皇宮問問東方坤那個混蛋是怎麽回事?”老者很是傲氣的話說出,男子也沒有再出聲,只傳來吧唧吧唧吃東西的聲音。
冷逸塵:“位兄,剛剛是想說什麽來着?”
“我們走吧。”撂下一句話轉身就往下樓下走,冷逸塵丢在桌子上一顆靈珠,快步跟上。
······
皇宮
東方坤坐在禦書房的書案後,怒視着案桌上的奏折,眸子裏似要噴出火。
“東方坤,我噬陰宗在未黎國的據點是怎麽回事?”老者言辭犀利,眼眸狠厲恨不得把東方坤瞪出個洞。
“常公公,去把今年春上進貢的好茶給長老泡一杯。”
“是,老奴遵命”常公公應聲退了下去。
然東方坤換上一副谄媚的口吻,狗腿的讨好老者,“長老,朕也是今天早起上朝的時候才知道啊。”
繼而還示意老者看向案桌那疊厚厚的奏折,老者知道這事兒應該和東方坤無關,但是這件事兒必須的找一個替罪羔羊啊。
鬼帝的威懾
“放那兒,就下去吧。”常公公把托盤上的茶水放下,摸了下頭上的冷汗,靜靜的退了出去。
“這麽大的事兒,昨晚就沒有一絲的動靜嗎?”老者還是不死心,他覺得東方坤沒有說實話。
“沒有,朕也在好奇,這人是怎麽做到的?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東方坤這會兒在老者刻意釋放的威壓下,有點撐不住了。
老者摸着下巴上的那幾根,山羊須沉思。
“長老”
“嘶”
老者被男子的一聲吼吓得把僅剩不多的山羊須,硬生生的拔下幾根。
“死小子,你想吓死本長老啊。”老者站起身一把揪住男子的耳朵罵道。
“東方坤,你覺得會是什麽人做的?”老者這次來是接吳蓮兒的,遇到這麽大的事情,他如果不插手,到宗門那裏說不過去。
“對了,本長老是來接我們噬陰宗的大小姐的,你可知她在哪裏?”
東方坤目光閃爍想着怎麽說連累不到自己,斟酌良久後說。
“長老,朕也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啊!”看了看老者陰沉下來的臉色,又趕快說:“這都快一個月了,我兒也就是本國的太子子辰和大小姐一起失蹤的。”
“當真,你要是敢騙老子,老子剝了你。”男子粗蠻猖狂的對着東方坤吼,完全沒把他當皇帝看。
“當真不敢,不過·····”
“不過什麽,快說老是這麽吞吞吐吐的想幹嗎?”
“你住嘴,給本長老一邊呆着。”
“鬼帝放出話說是要給他的好友夜王未來的夜王妃報仇。”頓了頓又說:“朕懷疑大小姐和辰兒都在鬼帝的手裏。”
老者聽到這是摻上了鬼帝,沒由來的氣勢就弱了下去,“他的未婚妻是誰?本長老倒要看看是個什麽樣的狐媚子,有這麽大的魅力。”
“是朕的國師的女兒,現在國師離開了這片大陸只剩下了他們兄妹倆。”東方坤側面告訴老者,不用怕厲害的國師已經不在這裏,兩個孩子是翻不出什麽浪花的。
“那老子就把那個什麽狗屁國師的女兒綁了,去威脅鬼帝放人。”
啪!
一巴掌拍在了男子的頭上,男子揉揉被拍的腦袋,哀怨的看着老者。
“你要是想死,本長老不攔你,只要你不拖累本長老就好。”老者端起茶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這茶不錯。”
“長老要是喜歡,等下朕讓常公公包些給您帶走。”這幅谄媚像要是被他的子民看到不知是什麽樣的後果。
“本長老把這事兒向宗門彙報下,回頭本長老再來找你。”
“來人”
“老奴在”
“去把剛剛泡的茶給長老帶走些。”東方坤看着老者跟着常公公走出去,一下跌坐在椅子上,雙目狠厲。
······
“歌兒,我們現在去向未黎國的皇帝做道別,記住不能亂說話。”藍凱對着自己妹妹那是千叮咛萬囑咐,就怕一不小心說錯話。
“知道了,我不說話就是了。”藍歌從獸車的側窗看出去,看着越來越遠的國師府。
“歌兒別看了,說好了明天會和我們一起走的,明天就會見面了,不要弄的跟生死離別似的。”藍凱不知道的是,真的差點就生死離別了。
半個時辰後,獸車停在宮門口,二人從車上下來,徒步向皇宮走去。
“陛下,蒼雲國的兩人前來道別。”
“嗯。讓他們進來吧。”東方坤放下手中正在批示的奏折,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等着二人進來。
藍歌出事了
東方坤在禦書房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二人的身影,就在快要暴走的時候,常公公着急忙慌的闖了進來。
“不好了,陛下。”
“朕好着呢,好好說話。”
“不是,是蒼雲國的二人被剛剛出去的兩位抓走了,那個男人看上了藍郡主,藍世子不讓他們帶走藍郡主就打了起來,藍世子受傷了,然後就被一并帶走了。”常公公氣喘籲籲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東方坤聽。
“什麽?這也太無法無天了,這要讓朕怎麽給清王交代啊。”東方坤在禦書房來回的踱步,突然招手讓常公公過來,伏在其耳邊叽裏咕嚕的說了些什麽。
“老奴這就去。”
待常公公走後,東方坤徹底的沒了批閱奏折的心情。
“來人,擺駕田訫宮,通知田皇貴妃接駕。”
······
國師府
“奕乾,你為什麽不讓我去,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左玄悠第一次沖着夜奕乾發火,一次次的打斷她的計劃,當真很惱火。
“悠兒,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不适合奔波。”夜奕乾伸手想攬左玄悠的腰,被左玄悠一個側身避開了。
“你們兩個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做哥哥的到底是什麽情況?”左玄烨當真看着冒火,說到自家妹妹的身體情況,他心裏覺得是分分鐘想殺人。
兩人兩雙眸子齊齊看向左玄烨,“我沒事,就是中毒了而已。”
“中毒了而已,還而已,悠兒你···你···你。”左玄烨你了半天,氣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什麽毒,解藥是什麽?哦,是不是奕乾今天問的那個什麽薏蛟石的藥材。”左玄烨顫抖的指着夜奕乾的鼻子,“你是在給悠兒,尋解藥?”
“是,所以烨我不能帶着悠兒去蒼雲國,虺毒雖然被悠兒用藥壓制了,但是她不能使用靈力,如果毒爆發了就不是解藥可以解的了了。”夜奕乾很是認真的說出左玄悠現在的狀況。
“小悠悠,快快快,你的那個小妹妹被人抓了。”君無涯着急忙慌的跑了進來,伸手就要拉左玄悠走,結果被一只大手隔開了。
這時君無涯才看清,夜奕乾和左玄烨都在。
其實在君無涯喊出聲的那一刻,左玄悠就已經站起來了,“怎麽回事,你說清楚,歌兒不是去皇宮向東方坤道別去了嗎?怎麽會被抓?”
“是這樣的,藍歌和藍凱進宮去的時候碰到了噬陰宗的人,那個長的五大三粗的男人看上了藍歌非要帶走,藍凱護着妹妹不讓帶走,所以就打了起來,二人不是那兩人的對手,所以就被抓了。”
“你知道他們被帶到哪去了嗎?還有你怎麽知道是噬陰宗的人啊?”左玄悠雖然着急但是理智還在。
“我是聽路人說的,具體帶到哪去了我也不太清楚,總之要是噬陰宗的人就很好找了,噬陰宗在京城的據點昨晚全被挑了,想着他們應該住在客棧。”君無涯可謂算的上是個頭腦非常聰明的人,對于當前的局勢分析的一絲不差。
“悠兒,你別急,我先派人去查找下,我們這樣冒冒失失的去找容易打草驚蛇。”夜奕乾說着就伸手向後方打了個手勢,夜影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國師府。
救援
“小姐,小姐不好了,藍歌小姐被人帶走了。”青蝶從府外進來就直奔待客廳,還沒有看到左玄悠就開始喊,她知道左玄悠對藍歌的感情,所以知道後第一時間就趕了回來。
“青蝶,你從哪裏知道的?”左玄悠迫不及待的問
“小姐,我親眼看到的,藍世子受傷了。”青蝶很是擔心,繼而又說道:“他們的方向好像是萬福客棧。”
君無涯看着青蝶關心別人的神情,心裏隐隐的有些不舒服,感覺堵堵的。
“暗夜,去查下那兩人是不是去了萬福客棧。”左玄悠不等其他人的話出口,就開始吩咐暗夜去查詢了。
“是,小姐”暗夜應了一聲就消失在國師府。
左玄悠身形一晃就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小姐,你怎麽了?”青蝶的驚呼剛出口,就看到夜奕乾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左玄悠的身前。
“額,我沒事。”左玄悠揉揉額角,沒什麽氣力的說。
夜奕乾伸手搭上左玄悠的手腕,這一刻時間變得漫長,周圍安靜到落針可聞,忽的夜奕乾松開左玄悠的手,臉上雖是凝重但是沒有達到爆發的邊緣。
“奕乾,悠兒怎麽樣?”短短的一息間,左玄烨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剛從死亡的邊緣走了一遭。
夜奕乾掃了一樣滿含關切的衆人一眼,“暫時沒事兒,內傷沒有好完全,所以比較虛弱。”
“小姐”暗夜一句話引來了夜奕乾的一記眼刀子,暗夜頂着這巨大威壓說:“他們确實被帶到了萬福客棧,兩人也确實是噬陰宗的人,一老者和一個長相粗曠的少年,那位老者好像是位長老。”
“主子”這是夜影也回來了,夜影是一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這人多的時候就改口喊主子了。
“他們是噬陰宗的人,這次來是要帶他們的大小姐回去了,今天也算是藍郡主和藍世子有點背,進皇宮的時候剛好碰到出來的兩人,那個男子一眼就看到了藍郡主,非要搶走藍郡主不可所以結果就是這樣了。”
“哦,對了藍郡主和藍世子被帶到了萬福客棧。”夜影看着自家主子暗沉下來的臉色,不禁後背冒出了些許的冷汗,不知哪來的風,一吹冷不丁的打了個寒蟬。
“召集人手,前往萬福客棧,本王到是要看看這噬陰宗是不是真的想要被滅了。”夜奕乾這話雖讓比較狂妄,但是人家有狂妄的資本啊。
“是”夜影領命而去。
左玄悠這會又來了精神,站起身,“暗夜跟上,那兩個人給我留着,我倒要看看這兩人到底是膽子肥了,還是噬陰宗真的有那麽厲害。”
“是”暗夜快步跟上夜影的腳步出了國師府。
“青蝶,走我們去看看。”說着便起身和青蝶一起向府門外走去,身後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而齊齊一動也飛身去追趕二人。
······
萬福客棧
藍歌和藍凱被帶到萬福客棧後,男子一把撈過藍歌就往自己的房間裏拽。
藍凱被封住了靈力,拼命的想掙脫老者的桎梏,結果是無濟于事,但只要想到妹妹會受辱藍凱就不要命的沖擊被封的穴道,他就算到時候救了妹妹自己變成廢人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妹妹被一個畜生糟蹋。
老者看着藍凱的動作無動于衷,他并不在乎這一兩條人命,更何況一個女人。
最終老者将藍凱往旁邊的房間一丢,還非常好心的打開和隔壁相通的暗格。
以牙還牙
“滾,你敢動本郡主,我父王一定會殺了你的。”藍歌被男子的舉動吓的不斷的往後退,嘴裏還不停的威脅對方。
不過男子聽到藍歌的話,确實也停頓了一下,繼而嘴角挂着淫笑,色迷迷的小眼睛不停的在藍歌的身上打量,好似藍歌是一塊兒代買的豬肉,不過那惡心人的目光,讓藍歌看的想吐。
“呵呵,老子沒想到你的身份還蠻高的,不過沒關系,老子睡了你做個郡馬也不錯。”男子搓着那肥厚的大掌,一步一步的靠近藍歌,就在快要抓到藍歌的胸部時,被窗外的一陣勁風劃破了手腕。
“啊”“啊”“啊,老子的手”
“誰出來!敢動老子,唔,疼死老子了。”男子瘋狂的開始沖着四周大喊,同時還不停的罵罵咧咧,夜影聽着格外刺耳,手指一點男子就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然隔壁的藍凱聽到男子的喊聲,不由得松了口氣。
老者則是一把拽起藍凱,手掐住其脖頸,拖拽着向一側的房間走去。
暗夜隐匿氣息跟在老者的身後,等待時機随時準備把藍凱從老者的手中救出。
“慢着”老者看到正要對男子動手的夜影喊道,不管他怎麽厭惡這個和自己一塊兒來的男子,也不希望其死在別人手中。
“怎麽,你有意見?”夜影鄙夷的眼神看向老者,挑眉冷冷的丢了一句。
老者把藍凱往前推了推,示意他手中有人質,“同時放人,怎麽樣?”
藍歌站在一邊看着對峙的兩人,面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