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閻君,我想服侍你

“神色黯然嗎?孟弋,不會吧!”木官皺眉,會嗎?

孟弋看着木官,堅定的點了點頭,回道:“是啊,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明明是囚禁她的罪魁禍首,明明知道人鬼殊途,卻還是在東烏的溫柔陷阱中淪陷了。木官,是,你沒猜錯,白芷愛上了惡鬼東烏。”

因為知道此生都不會再見,白芷回家之後,食難下咽,寝不能眠,終于心力交瘁,郁郁而終。只是,臨死前的那一刻,白芷笑的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真是個傻姑娘,她一定以為只要死了,便能在地府裏與東烏相遇,從此相守吧!”木官似乎知道了白芷的用意,只是理想一向與現實背道而馳。

“嗯,是,她确實以為只要自己也變成了鬼,便能與東烏相守,可是東烏做了那麽多的錯事,閻瑾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他。而且,白芷不知道的是,在她食難下咽的同時,東烏也想盡一切辦法想要逃離地府與她重聚。而閻瑾為避免他禍害人間,便用斬魂劍将他斬殺在忘川河水中。東烏的血濺在忘川河邊亂草叢中,一種紅黑相間的花從此便在那裏絢麗地綻放開來,這種花的名字叫做“彼岸花”,從那以後,彼岸花便開在了地獄中叫“忘川” 的地方,那裏是死去的人忘卻今生情緣,轉身投胎來世的地方。愛情,大概也是如此,只因為彼此愛得不同,就要葬送很多很多,也要忘卻很多很多。于是,彼岸花成了來自黑暗的愛情使者,因為它見證了一段黑色的死亡。”

“那白芷呢?她得知東烏已經不在了之後,做了什麽?”木官想知道,在得知東烏已經消失了之後,白芷還會選擇投胎轉世嗎?

“閻瑾憐惜她一生行善,更因為地府鬼差的疏忽,而遭受東烏的囚禁,想給她安排一個完美的人生,可白芷拒絕了,她投入了忘川河底,自此後再沒人見過她。”

木官皺眉,為何女子的一生都奉獻給了愛情。“那女子太傻了,何必如此!”

孟弋看着木官沒說話,傻得何止白芷呢,她木官又聰明到哪裏去了呢。白芷投進忘川河一百年後的某天,白瓊華為着鳳氏一族被滅族的事情來過一趟。得知白芷與東烏的事情之後,白瓊華以不死水灌溉了那彼岸花,本是想洗淨那彼岸花身上的戾氣。誰承想她竟然借助不死水的靈力,修煉成精。

那女子容色絕美,欣長苗條,飄逸的墨發,優美的嬌軀玉體,身着大紅色色的羅衣長褂,在忘川河水的波光散射下熠熠生輝,彌漫着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引得地府裏的鬼差們争相去看,在所有人都折服在那花妖的容顏下的時候,那花妖卻款步走到閻瑾的面前,紅唇輕啓,眸中含情的說了一句:“閻君大人,我想服侍你。”

閻瑾瞪大眸子驚恐的看着那花妖,慌忙去看一臉平靜的孟弋,怒斥道:“胡說八道什麽呢,本君可是有娘子的,你少來摻和,我們夫妻感情好得很,你安分一些,別惹得我将你一巴掌拍碎。”

自己的男人被人惦記了,孟弋的心情可想而知,不過念在閻瑾表現還不錯的份上,兩人對這件事情并沒有多做糾纏,只當做笑話一笑而過。可誰知,那花妖竟像是鐵了心一樣,整日往閻瑾跟前湊。閻瑾本想将她送入輪回,可自己身為地府閻君,哪能濫用職權呢!

“哎,孟弋,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閻瑾雙手支着下巴,可憐兮兮的蹲在三生石旁,一臉的讨好。

“生氣?你這話從何而來,我為何要生氣,你想多了!”孟弋看也沒看那男人一眼,只要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氣不打一出來,這男人真是皮癢了,欠收拾。今天,她一定要借此機會,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否則,要是哪一天,他真的受不了誘惑,跑去和別的女人鬼混,自己豈不是虧大了嗎?所以,任閻瑾怎樣低聲下氣的認錯,都堅決不肯妥協。

閻瑾與孟弋夫妻兩千年,如何不知道孟弋這話分明就是氣話。“孟弋,你要相信我,我最愛你,也只愛你,別的女子就算扒光了站在我面前,我都不會多看一眼的。今天,真的是那小花妖故意貼上來的,我沒有摟她,更沒有想将她收了的意思。”

孟弋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她不過是累了,想回房歇會,誰知道途徑那十七層地獄前時,竟然看見閻瑾與那花妖拉拉扯扯,好不親熱的樣子。孟弋當然是相信閻瑾的,只是相信歸相信,眼見着他二人那樣貼在一起,自己還是不能免俗的吃醋了。而且,孟弋總算透過此事看清楚一件事,這花妖的心機不是一般的深沉呢,而且她這樣千方百計的想要破壞他夫妻二人的感情,倒不知道是出于什麽目的。閻瑾那傻瓜,雖看着精明,但與男女之事上實在是不太精通。而且那花妖處處透着一股子可憐模樣,最是能引起男人的保護欲。孟弋只想借着此次機會,告訴閻瑾,她孟弋的男人,絕不可以有二心。“閻瑾,我從來沒懷疑過你對我的感情。我何嘗不愛你,只是,你只需要記住一句話,你若是背叛了我們的感情,那我與你便只能一拍兩散。”

閻瑾慌忙起身,不顧旁邊那些小鬼們的注視,緊緊抱着孟弋不願意撒手。“孟弋,不會的,你放心,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我也不會背叛你的,絕對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孟弋看着站在閻瑾背後的花妖,嘴角微彎,用力回抱住閻瑾,嘴裏應道:“閻瑾,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對得起我的信任。”

那花妖當然明白孟弋那面上的意思,并沒有想象中的氣憤,只沖着孟弋妩媚一笑,而後便轉身離了奈何橋。

自那日後,那三生石旁,突然多了一個常客,十七層地獄中負責行刑的河直。河直生的俊秀,若不知他劊子手的身份,只讓人誤以為是哪家的清俊書生呢。

“孟弋,這湯能賞我一碗嗎?”河直說話時,看着孟弋的眼神溫柔多情,那樣的目光孟弋并不陌生,閻瑾每次看她時,便是如此。

“河直,這湯對你來說不過是白水一樣的存在,何必多此一舉呢!”孟弋可以忽視河直面上一頓的表情,她無法回應這男人的深情,裝傻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是嗎?真是可惜,我還以為這湯喝了真的能失去記憶呢,原來不能啊!”

“嗯,不能!”孟弋不再多說,害怕說多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河直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看不出來孟弋的刻意疏遠,努力安撫自己的情緒,雖不再開口,但也未離去,只呆站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孟弋的一舉一動。似乎只這樣靜靜的陪伴,便已經足夠。

那晚,閻瑾看着河直的背影,皺着眉頭,雖想問孟弋,河直來這裏幹嘛。可是,想起不久前,孟弋說過的那句彼此信任的話,便生生的将這個問題咽回了肚子裏。可所有的誤會,好像就是從這句彼此信任之後開始的。

孟弋以為閻瑾會問自己有關于河直三五不時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事情,但誰知向來愛吃醋的男人,竟破天荒的什麽也沒問。閻瑾沒問,她自不願意多說,便未提過此事。原本以為,河直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卻不承想,竟然成了他倆離心離情的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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