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章

第 2 章

早晨的鬧鐘真是催命的鬼符,尤其是昨天晚上還沒有睡好的情況下。

昨晚值完夜班回來我感到渾身異常的疲憊,沖澡的時候眼皮重得擡不起來,草草地收拾收拾便滾到床上倒頭就睡。

一覺睡到現在,感覺還是沒睡醒,于是我立刻做了個決定:睡個回籠覺。

我揮手打掉鬧鐘,一瞬間觸電般的疼痛席卷全身,像是全身的骨頭被拆了重組一樣,我疼得唔地縮了縮,突然覺得渾身濕噠噠的,蓋在身上的鋪蓋仿佛有千斤重。

我以為是昨天跟咒靈打架的後遺症,并不是很在意,然後就想繼續睡。

伸手習慣性地抓了抓□□,那裏空蕩蕩的,沒什麽實感。

我不信,又扯開褲邊往裏面到處抓。

“….”

呵!我的大[哔]呢?那麽大的一個大[哔]呢!

我幾乎是立刻驚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掀起鋪蓋就脫褲子。

“我他媽的,老子傲慢的資本呢?!”

我的腦子嗡嗡的,從淚腺裏溢出的溫熱的液體幾乎要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幾乎是哭着換了睡衣,然後熟練地翻窗進房,硝子還在睡,我伸手就去推她,嗚嗚咽咽地叫她:“硝子!你他媽快醒醒!”

被吵醒的硝子擡手就想削我,但看到我滿臉是淚的瞬間愣住:“你怎麽了?”

我站在她床邊抽噎地脫下褲子,我不想說,覺得實在太過于丢人,像是年輕氣盛想幹一番大事業卻發現自己短小又早洩的無能高中生。

我卷着睡衣邊讓她自己打量,張着嘴哭的好大聲。

“哇啊啊啊你,你他媽快給老子想辦法讓它重新長出來嗚嗚嗚嗚嗚…”

我哭到失去理智:“老子不能失去大兄弟!”

“你先冷靜!”硝子反手抓住我的手腕制止了我搖晃她的動作。

接着,我們兩人同時一愣。

硝子猶覺得刺激不夠,開口道:“你的力氣好小。”

我呼吸一窒,哭不活了。

再次睜眼,我發現我躺在一張熟悉的病床上。

身邊不止硝子,熟面孔們齊刷刷地歡聚一堂,見我醒來,視線又齊刷刷地聚集到我身上。

“前輩醒了!”

他們七嘴八舌地向我靠攏了些,看向我的目光裏面有探究,有同情,有擔憂,還他媽的有八卦和興奮….

視線一頓,我的額頭青筋暴起,五條悟你找死!

我掙紮着從被窩裏伸出雙臂向辣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惡鬼索命,他驚喜地哦了一聲,擡起大長腿朝我走了過來:“小桃子叫我诶!”

“哈哈哈,你的力氣真的變得好小哦。”他蹲下身子,半跪在地板上,将掐在脖子上的手拉下來,非常紳士地給了我一個吻手禮:“感覺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有沒有感覺新世界的大門打開!”五條悟那雙蒼藍色的眼睛眨了眨,自戀道:“比如現在對我格外有好感。”

他那張臉湊得極近,又長又卷的睫毛幾乎要扇在我的臉上。

我厭惡地皺起眉,alpha的本能讓我十分抗拒同性的近距離接觸。

于是我毫不猶豫地拿額頭撞他:“滾開!”

現在是事關我alpha尊嚴的大事,我惡狠狠地瞪向人群之中的硝子:“他們為什麽都在這裏?!”

硝子對上我譴責的目光,無奈地聳肩:“帶你來的路上碰上的。”

大概是我表現得太過于羞憤欲死,夜蛾看不過去,走過來伸手拉開五條悟:“你先別吵,讓她聽聽硝子怎麽說。”

什麽怎麽說?我有些愣,看向硝子:“檢查結果出來了?”

一想到逝去的好夥伴,我一急,也不顧周圍的人了,反正這群家夥肯定老早就知道報告結果了。

我鼻子一聳,眼紅紅地又要掉金豆子:“它還能長出來嗎?”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嗚嗚咽咽的帶着哭腔,這他媽哪裏像個威武霸氣的alpha。

說起來,我今天怎麽這麽能哭。

不行!我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努力不讓自己把臉丢了個徹底。

毛茸茸的胖達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厚重的爪子摸了摸我的額頭,語氣有些深沉:“前輩,你要有心理準備。”

“….嘤!”

胖達安慰了個屁,他的話音一落,我成功破功,眼淚像是開了閘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地從我的眼眶裏湧了出來。

回不來了,我的大兄弟。

病床上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了半天都沒人來安慰我說我的大唧唧能長回來,我臉色一沉,這次真的是哭的回不過氣。

“唔哇啊啊啊啊…嗚嗚嗚..咳咳,嗚哇啊啊啊啊啊…”

我好傷心,從此以後我就是個殘缺的alpha了,再也不能在香香軟軟的omega之前一展雄風,甚至不能娶omega生子,一輩子只能孤獨終老,然後埋在夏油傑旁邊跟老朋友作伴。

我的一生一眼望到頭了。

一屋子的alpha聽我将近哭了半個小時,我哭到沒力氣了,流的鼻涕泡還被五條悟中途抽了張紙擦了個幹淨。

我猶如并重的老人要抓住最後一絲希望,不甘心地問硝子:“我真的沒救了嗎?”

硝子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是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我什麽事情。

我咬咬牙:“你說!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麽承受不住的!”

“我覺得不用瞞着,這種事她身為當事人早晚都會察覺不是嗎。”五條悟無奈地攤手。

果然!我伸手抓住五條悟的衣角:“你說!”

五條悟低低地垂下視線:“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

他伸手将我的手指從衣角上扯下來,然後按在病床上:“就是你變成omega了。”

我有些愣住,不自覺地跟着他重複:“我變成omega了?”

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我嚅嗫着嘴唇,欲言又止。

狗卷棘看準時機,及時地拉下衣領對着我喊:“前輩,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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