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寶貝私奔吧
再次回到C城,已經是三周之後了,他把她送到她家樓下,自己因為要去B城參加活動,只得匆匆告別。
彎彎往樓道的方向走了幾步,忍不住轉身,發現,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回頭。
她鼻子酸了酸,突然覺得短暫的分別也那樣難受。
而不遠處的他,有點傻地張開雙臂。
她看到,笑了,歡喜地撲進他懷裏,熟悉的暖暖的溫度。
“在家好好休養,有不舒服跟我說。”他摸摸懷裏的小腦袋。
“嗯。”她點頭,蹭蹭他胸口,“程諾。”
“後天是我生日,你能趕在我生日前回來嗎?”
“行程很滿,我盡量趕回來。”
“還有,參加活動不許看那些漂亮的女明星,不許跟她們搭話,不許……”
她話還沒有說完,他握着她的腰,低頭,堵住她的嘴巴。
淺淺的呼吸,溫柔融合。
她還是跟以前一樣甜甜軟軟,像顆讓人上瘾的糖。
彎彎擡頭看他,眼裏泛着水盈的光。
“程諾,這是真的吧。”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是真的,你是真的,我是你的。”
彎彎從電梯裏出來,就看到自家房門大開,嘉貝穿着睡衣靠在門上,雙手抱胸的審視她。
她參加工作以來就經濟獨立,租房便宜,也是為了找個伴兒讓自己沒那麽孤獨,她一直和嘉貝住在一起。
“親自出門歡迎我回來?”她笑着對門口的嘉貝挑眉。
嘉貝接過她的行李,伸出手臂把她攔在門口。
“說!樓下那小帥哥是誰?”
“又親又抱的,駱彎彎你行啊,參加個節目,回來就脫單了!?”
“祖宗,你讓我先進去行不行?該招的我都會招。”
她無奈地拉開她的手,笑着想要溜進去,嘉貝的臉色瞬間有些不自然了,迅速擋在她前面。
“你別急嘛,等等。”
彎彎一臉疑惑時,裏面傳來一聲低沉的男聲:“親愛的,我好了。”
然後,彎彎就看到他們臺裏英俊潇灑的男主播許皓,邊扣襯衣的扣子,邊走出來,看到她,揚眉一笑。
“彎彎回來了啊,旅行怎樣?”
他的極度自然讓她甚至懷疑自己在私闖民宅,她看向嘉貝,某人臉上正一臉嬌羞。
許皓走後,彎彎拉着嘉貝坐在沙發上,神情凝重。
“你怎麽跟他在一起了?你不知道他是臺裏有名的花花公子,你還跟他……你真是糊塗。”
“駱彎彎,不是我說你,你對許皓的偏見也太大了,怎麽能用他的過去衡量他的現在,而且說不定我就是他一生的真愛。”
彎彎翻了個白眼。
“你就傻吧,他那種人能跟你認真?你別被他騙心又騙色。”
“騙心?其實他就追了我一周,我也談不上對他多大感情,就是想找個人談戀愛了。”
“至于騙色?駱彎彎同學,你從封建時代穿越來的?現在正常男女平等戀愛,過程享受了,根本不存在誰吃虧好不好?”
“而且我跟你說,以前每天看許皓穿着西裝在臺裏播新聞,他脫了西裝身材是真的好。”
彎彎看到嘉貝一臉蕩漾,摸摸自己的耳朵。
“你在說什麽……嘉貝,想不到你這麽觊觎男|色。”
“你別說我,你就不想看看程諾脫下隊服,把八塊腹肌露在你面前?”
“對了,你不是說你們大學就在一起過嗎?說吧,像程諾這麽強的運動員,體力是不是特別好,你這小身板承受得住嗎?”
嘉貝挑眉,一臉邪笑,從好友跟程諾在一起的震驚中反應過來,開始肆無忌憚地反擊調侃。
這回彎彎的耳朵徹底紅透了。
“你說什麽,我又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吧?你們沒有過?”
彎彎乖乖搖頭。
“那你們幹過最親密的事是什麽?”
彎彎把頭埋在膝蓋裏,有些害羞地回:“就是接吻呀,很純的那種,他就摟着我,手也不會亂動。”
嘉貝一臉震驚。
“不是吧,這麽LOW,他是柏拉圖?”
彎彎搖頭。
“沒有聽他說過。”
“那你涼了,姐妹。”
“你們在一起那麽久他都不表現出對你的興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對你不感興趣,第二,就是他根本不行。”
彎彎聽這話惱羞成怒了,朝她臉扔了個枕頭。
“你才不行!”
宅在家裏兩天,看到嘉貝成天抱着電話跟許皓膩歪,彎彎的心情很複雜的。
明明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卻像單身狗一樣凄慘。
她生日那天的早上,嘉貝殷勤地做好了早餐,在餐桌上,小眼神不時往她身上瞟,像在算計着什麽。
“說吧,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彎彎啊,今天你生日,不出去約會嗎?”
“怎麽?許皓要來?”
嘉貝嬌羞地點頭。
“我答應了他的,今天要在家做飯給他吃。”
彎彎有氣無力地白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勺子。
“我二十五歲生日,你沒有表示就算了,還迫不及待趕我出去,真是有男人就沒人性的家夥。”
“彎彎,你怎麽能這麽想我,我不也是為了你和程諾創造機會嗎?”
“而且,禮物我已經發郵箱了,一定是最适合你的。”
“發郵箱?什麽東西,電影嗎?”
“對對對!你不是吐嘈想看的電影都要付費嗎?我破費給你下好了,你跟程諾在一起的時候可以邊看電影邊聊天,多好。”
“算你有良心。”
彎彎本來也不想待家裏當電燈泡,給程諾發消息他沒有回,她準備回去看看老父親的時候,外公來電話了。
“丫頭,今天你生日,回來吃頓飯吧”
想到有段時間沒有見到外公了,老人家這些年身體孱弱,記憶逐漸退化,她不忍心拒絕。
不想,來接她的司機卻把她送到了C城最高檔的酒店門口,一樓紅毯盡頭偌大的電子屏上,印着“瞿家千金生日宴”的字樣。
她滿心疑惑之時,看到她媽走出來,牽住她的手。
“彎彎,外公在裏面等你,先進去吧。”
她諷笑。
“這又是什麽戲碼?我姓駱,不姓瞿,瞿家千金,哪是我配當的。”
“彎彎,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外公都只是單純地想為你慶祝生日。”
“至于其他,你不喜歡,就當逢場作戲了。”
她擡頭,看到不遠處的外公,馱着背,杵着拐杖,向她招手,看到她來了,咧開嘴笑,露出缺了的幾顆牙齒。
外婆走了,外公老了,時間那樣容易就把他們偷走了。
越長大,過去的執念好像變淡了。
“是舅舅和舅母對嗎?”
她笑。
“在我生日這天給我準備的好戲,我怎麽可以錯過。”
進去之後,她被一群化妝師拉到化妝間,化妝師也都是一群愛八卦的小姑娘,從禮盒裏拿出她今天要穿的禮服時,忍不住驚呼。
“哇,紀梵希當季高定,這一季排在奢侈品雜志首頁的強推啊。”
“小姐,你也太幸福了。”
彎彎淡淡看了一眼,心裏卻存了些疑惑,如果是舅舅舅母給她操辦的生日宴,哪會給她準備這樣精致的禮服。
當她換上純白的禮服,造型師給她別上小小的皇冠,拉開簾子,房間裏的人目瞪口呆。
齊肩的短發燙了微微的卷,耳垂別上精致的耳墜,溫婉不失風韻,唇上明豔到極致的紅與純淨徹底的白形成鮮明對比,其餘詞語都是多餘,唯有驚豔長存心底。
“小姐,你像童話裏走出來的公主。”
“Not a princess, you are an angel. My angel.”
門口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秦寒譽朝她走過來,嘴角含着笑意,眼神不離她分毫。
“我看到這套禮服時就知道它最适合你。”
風格純白幹淨,裙擺的設計卻不古板,從側面分叉,露出腿的七分,平白給這件禮服添了幾分野性。
就像她,單純無害,也渾身是刺。
“秦寒譽,你要幹什麽?”
他笑,桃花眼彎成淺淺的弧度。
“這是屬于你的宴會,至于這個宴會是什麽,取決于你。”
“除了作為你二十五歲的生日宴,還可以是我為了追求心儀對象準備的驚喜,如果你願意,求婚宴也不是不行。”
彎彎冷冷看了他一眼。
“抱歉,我都不想要。”
她提着裙擺準備離開,他拉住她。
“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笑。
“不吓你了,今天你是壽星,又這麽漂亮,留下了吃頓飯再走吧。”
“我用了什麽條件換得為你舉辦這次生日宴的資格,我想你能猜到。”
“我是商人,你不能讓我虧損慘重。”
外公病了,瞿家這幾年越發不如以前,她也能猜到舅舅和舅母是怎樣饑不擇食。
想想外公,她不打算撕破臉皮,故意在隔他很遠的地方,小口地喝着紅酒,靜靜等待宴會結束。
轉身,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瞿靜握着杯牛奶坐在窗邊。
四年前,舅舅舅母安排她和一個富家公子相親,很快,兩人就結婚了,這四年間她生了兩個女兒,聽說她在婆家過得不算好。
彎彎想起剛才去廁所時在轉角看到的那個跟一個女服務員抱在一起熱|吻的男人,她應該沒有看錯,是她老公了。
她走近,看到瞿靜的肚子明顯的隆起,有些震驚。
“你又懷孕了?”
她神色黯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望向了窗外。
“你肚子這麽大了,他都不好好照顧你?”
怕刺激她,她沒有說出在廁所看到的事。
“又不是第一次生孩子,有什麽好緊張的。”
“如果這個不是男孩,我還得像個機器,無休止地生下去,看着他在我大着肚子的時候在外面沾花惹草。”
她轉頭,看向彎彎,嘴角勾起冷笑。
“你別這樣看着我,我用不着你可憐。”
“你以為你會比我好到哪去嗎?我的現在,說不定就是你的未來。”
窗外風大,彎彎幫她關了窗戶,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不會是你。”
“因為我不會拿我的人生向任何人妥協。”
“如果厭倦了這樣的生活,那就試着反抗吧。”
“除了當富家太太,連生孩子都不能自己做主,你的人生,可以有更多顏色。”
她話音落下,周圍的燈突然暗下來,然後有一束追光,打在她身上,讓她成為全場的焦點。
她聽到一深一淺的腳步聲,秦寒譽換了一身與她相稱的白色西裝,眉眼含笑地走來。
平時成熟冷峻的面容,此刻滿是溫柔。
“彎彎。”
“我一直是早熟的人,在愛情方面也是如此,不懂事的時候談過幾場不愉快的戀愛,之後一直沒有遇到讓我心動的人,直到二十三歲的我遇到十八歲的你,B大開學典禮,我看到你彎着小鹿一樣的眼睛,對我笑了,那時候,我就知道,心動來得不早不晚,這次是真真切切地心動了。”
“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為你一直心動下去。”
他邊說,邊打開了手裏精致的禮盒。
一條晶瑩透亮的項鏈,靜靜躺在禮盒中,燈光下,項鏈上綴有的華美鑽石,閃爍着奪目的光輝。
“天哪,這是這個月初珠寶拍賣行賣出的項鏈—白月光之戀。”
“我參加了那場拍賣會,最終以三千萬拍下這條項鏈的原來是秦大公子。”
“秦大公子還真是為美人一擲千金啊。”
此時,宴會的燈光全打開了,她看到秦寒譽含情脈脈的眼神,也看到瞿靜眼底深深的嘲諷。
莫名其妙,周圍人開始起哄,齊聲喊着“答應他”。
彎彎淡淡地看着秦寒譽的臉,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她的那句“對不起”還沒有說出口,人群中突然擠出一個黑衣黑褲,身形修長的男人,他戴着口罩,鴨舌帽的帽檐壓得很低。
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充滿殺氣的眼神跟秦寒譽對視,冷冷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語畢,拉着她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外面下起大雨,停車場離宴會廳有一段距離,他看着她穿的細長的高跟鞋還有露出大腿的禮服,皺了眉頭。
他把帽子倒扣在她頭上擋雨,然後彎腰,一把把她抱起,結結實實的公主抱。
彎彎圈住他的脖子,對上那雙熟悉的眼睛,笑容潋滟。
“這是哪個強盜啊,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
他抿唇,周圍充滿低氣壓。
“你現在別和我說話。”
彎彎癟嘴,老老實實淋着雨,被他抱到停車場。
她被他放在了副駕駛,看到他從另一側車門上來,彎彎把鬓邊的頭發別在耳後。
白裙如畫,容色沾了南方雨水的濕濡,越發明晰剔透,美得觸目驚心。
她笑了,笑容那樣勾人。
“程諾同學,我們好像在私奔啊。”
他沒有說話,彎彎疑惑地擡頭,卻看到他眼神已經變了,隐忍地吞了吞喉結。
下一秒,他欺身而上,密密麻麻的吻落下。
“彎彎,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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