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側鬓眉角問,“此話怎講,願聞娘子其詳。”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黛玉撲的笑了,“哪有人說自己愛吃心的,那不成了《封神榜》裏的妲己了。
他想了想說,“這話倒也不錯,你的心比比幹多一竅,本王甚是喜歡,你說有什麽法子,讓它完完全全屬于我?”
黛玉搖頭,半嗔半笑道:“你那花言巧語,拿去哄別人吧,何苦來堵我。”
水溶知道她不信,也不想多說,想了想道:“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還是那句話,今後不論如何,你都是我唯一的女人,我兒子的母親。”
黛玉聽着心中歡喜,卻仍淡淡的,并不理他。
他慢慢緩了口氣,道:“還不信麽?也是,從來信誓無用,有幾個能永不相負的。我這輩子只想要你一個,只對你一個好,再過十年二十年,你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領會出他話中的含義,她臉上倏地紅透,他看在眼裏,只是微微一笑,再沒有多餘的言語。所謂心意與共,也不過如此罷。
水溶閉了雙眼,俯下身來,她沒有刻意避開,只是靜靜地接受着他的擁抱,就這樣依在懷中,身體随着車壁晃動,也似無意地與他靠得更近。
她的唇瓣那麽冷,冷得帶着一絲清氣,好像是層輕薄的岚霧,他放不開,只有用力的吮吸着,急切地攫取她的氣息。喘聲漸重,壓住了微弱的□□,這一時情動,仿佛是催命的毒,迎合之間,要留下什麽甜蜜勝火的印跡。
伴着碌碌地鼓聲,打破了沉寂的深夜,這一晚的宵禁,才剛剛開始。
次日天光大亮,照例要去上房請安。黛玉因昨晚玩得累了,神色就有點不濟,加上夜裏傷風,總是覺得倦,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鏡裏那一張面孔,顯得分外的雪白皎潔,下巴愈加尖瘦。她雖不長于此道,也不肯落于人後,強撐着打起精神,挑了一盒顏色最明豔的胭脂膏子,慢慢勻了兩下,兩腮才泛起些微紅。
黛玉一面将頭發绾緊,一面瞟了眼托盤裏的雲钿,示意紫鵑拿過來。牽牽絆絆的流蘇垂到耳後,末端綴着蝦須似的細長珠管,閃來閃去,像是一記含蓄的眼波。她看了看,覺得不好,又指了另一支嵌銀菊花紋的扁方,試着在鬓邊比了比,才對紫鵑說,“就這個吧,太妃不喜歡太花俏的東西,這個看着合眼。”
水溶看她對鏡理着頭發,甚是擔憂的說:“你身上不好,就別去了。”
“那怎麽行?”黛玉微微蹙眉道,“昨兒瘋了一整天,今天再不去,也太不像話了。太妃、王妃便不說,那些下人們也會怪我太不省事。”
水溶心裏雖明白,面上卻不露,淡淡道:“沒有的事,是你想多了。”
黛玉擡了眼簾看他道,“你不必瞞我,那些話也不是頭一次聽了。我倒沒什麽,只看不得你受這個閑氣。”
水溶心頭一陣刺痛,長嘆了口氣,也不好再說什麽。
到了上房,屋內照例靜悄悄的,只聽得檐下秋蜇的聲音。太妃已經起身,幄間暖煙缭繞,羅氏帶着幾個丫鬟,正在擺箸盛粥。
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一段,前前後後修改了不下三遍,導致我打開文檔就發愁 = =
其實這種吳文英式的寫法,并不好,七寶樓臺,碎拆下來,不成片段。
我還是更喜歡大開大阖的風格,但似乎陷進了某種窠臼裏,拔不出來……卡文也不只是為結局,更多是糾結這種太碎的寫法吧……
感覺現在越來越不會寫了,什麽原因?難道真是因為太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