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一卷接一卷,好像永遠都抽不完

着槍刃的手。豈料,久美子卻神色一厲,轉而揮起另外一只手便朝小櫻的面門攻了過去。見此,小櫻銀牙一咬,又迅速握住了她的另外一只手腕,然而也就是在這麽一瞬,她非常明顯地感受到了自己因為越加濃重的吃力而開始不斷溢出的顫抖。

別有深意地瞅了眼手腕處的晃動,久美子森然一笑,随即湊近了小櫻低聲笑道,

『你之前說…誰輸了?』

說着,久美子握着槍刃那只手的食指立即更換方向鑽進了扳機環。這一舉動迅速讓小櫻瞪眼明白了過來,随即忙不疊地把頭往旁側了開。

槍聲立即真真實實地炸響在耳際。像是要把整個腦袋和耳膜炸裂一般,久美子就這樣死扣着扳機,咬牙朝小櫻的方向不斷發射着子彈,甚至中途意識到并沒有真正對準小櫻,她還試圖轉開手上的朝向,只是無奈皆被小櫻狠狠地拿捏住了方向,一時間,除了扣動扳機,竟然半分都動不得。

不斷濺起的碎屑從小櫻的左臉上狠狠滑過。死咬着牙等到子彈終于走到尾聲,小櫻的左邊側臉已然成了一片血肉模糊的慘狀。然而她卻痛到沒了知覺的地步。

而另一邊,見她竟然仍舊沒有死亡,久美子的胸口頓時開始了劇烈的起伏。像是正蒙受着天大的怒火,她就這樣眼神淬毒地緊盯着小櫻看了數秒,随即猛然朝她大聲尖叫起來,

『為什麽沒死、為什麽你還不死?!——』

說着,久美子倏然松手送出手中的槍刃。一時刃頭下墜,小櫻躲避不及,只得憑借本能咬唇将頭再次猛側,于是,只聽『铛』地一聲脆響,槍刃竟是筆直而險絕地插落在距她側臉一厘米左右的位置,微微晃動着。

有血液在這時滴落了下來。

不禁迅速擡眸,只見久美子越漸癫狂的臉上,正不斷有血液從她的雙眼和鼻孔中滴落。

見此,小櫻眉心一跳,心頭莫名泛起一陣異樣——

毒已經開始擴散開了。

然而久美子卻漸漸開始笑了起來。

像是瘋了一般,她就這樣一邊不受控制地流着血淚,一邊大聲地笑着。

金色的頭發在緩緩脫落。

随後,有腐爛的跡象漸漸開始從久美子的手臂蔓延起來。

見狀,小櫻不禁猛然一震——

才剛擴散就喪屍化了?

不由咬唇遲疑了片刻,小櫻旋即狠了狠心便迅速抽腿踹開了久美子。

能焰槍在這時從後腰被小櫻抽了出來,幾下起身翻到她的跟前,小櫻飛快擡手便對上了剛喘息着翻轉身來的久美子的眉心,

『還有什麽話要說麽?…』

已然開始眼袋發青的久美子在這時突然停止了血淚的外湧。似乎被提醒到了什麽,久美子随即眼神顫動地擡眸望向小櫻。只見她的臉部正在逐漸恢複,看起來,自己之前放入她體內的屍毒似乎已經被她消解了。

為什麽?…難道這就是用過『balance keeping』和沒用過的差別?…

見此,久美子呆呆地伸手摸了把臉上的液體,又看了看自己已然腐爛的指尖,随後突然就絕望地閉上雙眼,轉而低低地笑了起來,

『不想啰嗦了…你動手吧。』

聞言,小櫻眼中倏然一陣閃爍,随即皺眉複雜道,

『沒用超能力對付我,也沒有太多的花招…你身上的毒一直在限制着你,而你卻一直把大部分的力量都用在了維持這個空間上…』

『……』

『那麽,你應該有話要說的,不是麽?』

聞聲,久美子心頭不禁一滞,轉而在使勁咬唇後,倏然斜眼瞪向小櫻尖聲嚷道,

『誰他媽讓你這麽廢話了?!——讓你動手就動手、你聽不懂麽!?你還想要怎麽樣、還想要怎麽樣你告訴我、宇智波櫻!…我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不夠麽!——我沒有未來、沒有佐助、沒有希望,什麽什麽都沒有了!!你還嫌不夠嗎?!——』

『你吼什麽?!——』

再也忍不住大聲朝久美子嚷了回去,小櫻登時亦是微紅了眼眶,

『沒有誰逼你!…是你自己選擇走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對你現在的下場,老實說我無話可說,但絕非就是希望如此、這一點請你搞清楚!——』

聞言,久美子哈哈大笑着搖了搖頭,旋即瞪着眼睛朝小櫻沉聲道,

『你怎麽會不希望?…你的男人我觊觎着,即使深陷地獄我也時時刻刻希望着去占有!你會不恨我?!你會不私下詛咒我、看我随時随地被千刀萬剮的模樣?!』

『你閉嘴!!——』

厲聲打斷對方的話,小櫻的胸口立即被翻湧的情緒給激得陣陣起伏,

『是!我承認,我厭惡你這樣陰魂不散的存在!我厭惡你這樣的橫豎都要插來一腳的人!這是情感的本能、是真正在乎的表現!!因為他是我丈夫!就算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他終究是我的男人,而不是你的!!——』

說着,小櫻挑了挑眉,沉沉地呼了口氣,

『你要争、你要搶…當然可以!只要你搶得走,那麽這段感情我也沒必要如此維護。可是你扪心自問,你真的搶得走麽?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不肯放過你自己!——』

『你胡說!!』

立即尖聲反駁了回去,已然面露青筋的久美子随即使勁抱住頭苦痛道,

『他是我的!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他根本就不會離開我!我先認識他的!…是我先理解了他內心的掙紮和苦痛!…是我!是我!——』

『那又怎樣?!』

立即回應道,小櫻一時淚水也跟着滾落了下來,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我還要怎麽表達你才會懂呢?…愛情沒有先來後到!如果他是一個真正屬于你的人,那他就不可能還會選擇跟我在一起!』

『婚姻算什麽!——婚姻不過是兩個人的牢籠!…即使是生活在一起幾十年的夫妻,也有生異心的時候,你怎麽就知道他不是真正屬于我的人?!——』

『那他跟你走出牢籠了麽?!』

不由厲聲喝道,小櫻随即情緒急轉,驀然冷下了語氣,

『我說了!…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宇智波佐助是怎樣的人?…他是容易變心的人麽!如果你足夠了解他,你就不會這麽苦苦追求!更不會把自己的一切都搭進去!——你完全可以去追求真正屬于自己的幸福,你更完全有資格和希望去寄托你的未來!…除此之外,如果當初你再坦誠一點,告訴我們一切,我們也有極大的可能将你從K·J這個惡心的地方永遠地帶出去!然而,是你自己選擇了毀滅!是你自己選擇了今天的一切!…』

聞言,久美子就這樣呆愣地望着小櫻看了很久很久,随後,她的眼角再次于不自覺的輕顫間,滾落下了綿綿的血淚。爾後,她咬了咬唇,卻終是撤開了視線,不再回應。

見此,小櫻抿了抿唇,漸漸柔和下了神色。然而垂下的視線卻在這時突然一顫,接着她有些不受控制地前後晃了晃,擡手迅速撫住了額頭。

她知道。

這是之前幫佐井恢複的後遺症,另外,還有久美子的毒的原因。

『殺了我吧。我不想看見自己惡心的樣子。』

久美子的聲音在這時突然分外平靜地傳了過來。

聞言,小櫻不由手上一頓,随即緩緩睜眼朝她望了過去。只見她的氣息逐漸随着胸口的起伏變得愈發急促起來。瞳孔已然開始縮小,而毛發,則脫落到連眉毛也早已跟着消失不見。

不應該這麽快的。

猜測應該是跟之前她體內本身的毒有關,小櫻不由皺了皺眉。卻半天沒有動作。

見狀,腐爛程度已經蔓延到下巴的久美子只是側眸瞥了小櫻一眼,随即苦澀地彎了彎唇角,

『道理已經聽夠了,放過我吧…』

聞言,小櫻心頭不由顫一顫。

之前因為搖晃已經偏離了眉心的能焰槍兀自在手中輕輕顫抖着。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前一刻還能下手的心,在這一刻卻突然怎麽也沒有辦法扣下扳機。一時間,小櫻只是複雜地皺起了眉頭。

『我不想再繼續這樣了…』

變異的不适感越來越沉重,好像氧氣都要消失掉一般,久美子的喘息聲變得越來越粗重,身體的腐爛程度也開始往最終的額際和腳面發展了去。

不能再等了。

她知道。她知道!…

倏然咬牙用雙手扣住能焰槍的槍柄,小櫻手上的顫抖一時變得越發明顯起來。

『小櫻!…求你、殺了我!…』

最後哀求地看了小櫻一眼,本還處于掙紮邊緣的久美子,突然就眼白大漲,随即張着嘴便朝小櫻撲咬來。

見狀,小櫻眸色一緊,只聽『砰』的一聲脆響,之前還同自己對過話的人,便已然以着沒了半顆腦袋的狀态,軟軟地倒了下去。

然而,她卻還保持着開槍的姿勢,半天無法動彈。

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感覺。

她在最後的那一刻喚了她一聲『小櫻』。

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好像澀澀的。

但她還沒弄清楚自己的感受,喉頭便已經有種鉛塊在堵塞的感覺了。

仰頭望着黑暗的上空深吸了口氣,小櫻微微轉着眼珠試圖讓自己好受一些。

然而也就是在這時,小櫻倏然渾身一震,反應過來了某件事。

她現在所在的空間,分明是久美子構造的,可是眼下久美子已經死去了,那為什麽,這個空間還沒有消失?——

是因為這個空間本來就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還是說,有人在暗中延續了久美子的力量,不讓這個空間消失?…

如此想着,小櫻立即警惕地恢複了姿态,轉而握緊手中的能焰槍,細細打量起了周圍。

沒有…

聲音也好,動态的什麽也好。

什麽都沒有。

她只感覺自己像是伫立在一片混沌中。除了這些躺倒的屍體還提醒着她,自己還活着的這一事實,否則她會真感覺已經處在了非人間的地方。

忽然,她像是感應到了什麽,瞳孔驟然一縮,随即舉起手中的槍便迅速轉過了身去。

視線中,只見一個女人正帶着淡淡的笑意,毫無防備地站在她的對面。

而此人,正是許久不見的惠理紗。

『你怎麽在這兒?』

狐疑地眯了眯眼,小櫻冷聲問道。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

不由挑了挑眉,惠理紗随即勾唇一笑,便朝小櫻妖嬈地走了過來。

見狀,小櫻立即神色一緊,沉聲道,

『站住!』

聞言,惠理紗緩緩作了個投降的動作,随即止住了步子,

『別這麽兇嘛…好不容易可以不暴露身份跑來跟同伴敘個舊,你倒也放輕松一點呀~』

『同伴?…』

挑了挑眉,小櫻一時不由輕聲笑了笑,

『你在耍什麽花樣?』

見狀,惠理紗不由輕蹙着眉頭,假意嘆了口氣,随即從腿側的工具包裏抽出了一張卡片,朝小櫻投擲了過去。

迅速伸手接過卡片,小櫻若有所思地盯了惠理紗片刻,随即垂眸望去,只見手中拿着的,僅僅只是一張黑色卡片。

『什麽東西?』

轉着卡片看了看,小櫻随即掀起眸子朝惠理紗望去。

聞言,惠理紗笑了笑,輕道,

『K·J的萬能門卡。』

『什麽?』

不由皺起了眉頭,小櫻一時沒有聽明白。

見此,惠理紗不由『噗嗤』一笑,開口道,

『算了,不賣關子了。這張卡是可以開通K·J內所有門禁的卡,也就是說,只要你能打得過K·J的所有武力,那麽你想去哪兒就可以去哪兒。』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給我這個?』

『不然呢?』

『為什麽。為什麽給我?又為什麽是你給我?』

『問題還真多。』

撇了撇嘴,惠理紗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

『因為是你,問題可無法不多呢。』

好意提醒道,小櫻一時有些似笑非笑。

聞言,惠理紗不由彎唇笑了笑,

『直說了吧。我就是七區派來的卧底,或者說,是七區委托根組織,派來的卧底。』

『你就是那個內應?…』

不由愣在了原地,小櫻一時有些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見狀,惠理紗側頭『啧』了一聲,随即抱胸道,

『正是。我時間也不多,你聽清楚了。我是潛藏在K·J內部的長期卧底,主要負責觀察敵情和進行信息的總結和反饋。上次工廠的事,并不是我做的,出來到處繞一轉,也只是我為了掩人耳目,要知道,K·J也有間諜在任何在一個地方,我必須保證時時刻刻,在任何的地方,都是一個反派的形象。說起來…這期間裝出來的邀功樣還真是累得我夠嗆。』

『都是裝的?』

不由皺了皺眉,小櫻轉而戒備道,

『我憑什麽信你?』

『憑你手上的卡。』

立即回答道,惠理紗随即朝小櫻眨了眨眼,

『這張卡一試便知我說的是真是假。之所以給你,是因為剛好發現這邊有人布置了時空格局,本來我還在思索着怎麽把信息傳遞傳去,畢竟大軍差不多已經趕到了斯德哥爾摩市。可是我不能輕易行動,K·J的專屬衛星無所不達,一旦我的行動被發現,那麽這麽十幾年的間諜生涯,可就打水漂了。我必須為自己的每一次行為考慮清楚,如果這次行動成功了還好,一旦失敗,我還可以作為長線,繼續在K·J充當卧底。』

聞言,小櫻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槍,卻仍舊對她保持着一種警戒的狀态。

見此,惠理紗無所謂地笑了笑,旋即轉過身子,準備離開,

『我得走了,雖然是在異空間,但是我既然能發現,那麽別人也就能發現。卡你先拿好,如果你自己覺得把握不住,就把卡轉給組織裏可靠的人。另外,我奉勸你也趕緊離開,一是你身上有我剛才給你的東西,二是你剛才一槍斃掉的久美子實際一直處于高島澤仁的監控之中,一旦你暴露了行蹤,那麽我的苦心也就白費了。所以,最好我一撤掉這個時空,你便立即離開這裏。信號恢複前後不出五秒,你自己看着辦。』

說着,惠理紗也不管小櫻究竟有沒有真正聽進去,揮手便立即撤掉時空,轉眼沒了身影。

☆、132-134

132.

一直沒有信號顯示的畫面在這時終于再次顯現出了色彩。

懶洋洋地轉回眸子,高島澤仁的眼神卻在看清畫面後禁不住眯了起來。

久美子死了。

周圍還躺了四五只喪屍。

匪夷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高島澤仁一時頗有興味地伸舌劃了劃大牙。

總有種錯過了什麽的感覺,這讓他不由迅速調轉畫面,從久美子的角度往四周查看了一眼,然而仍舊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這麽迅速?…』

自顧自地低喃了一聲,高島澤仁旋即再次将視角一調,轉眸望着畫面中久美子的屍體,發了會兒呆。

爾後,他倏然收了唇角還殘留着的最後一絲笑意,微微聳了聳眉,

『本來…還打算讓你再幫我一個忙的。如此看來…也只有我自己去解決了?…』

說着,高島澤仁垂眸望了久美子最後一眼,便倏然關掉了畫面。

133.

國際上的軍事力量漸漸聚攏在了斯德哥爾摩市。

暗暗朝排風扇外的情況看了一眼,鳴人旋即示意身後的人跟上,接着繼續沿着通道方向爬了下去。

小櫻不見後,佐井便立即讓他領着人先進城跟其他武裝力量彙合,而自己則留下來同剩下的人一起在原地攻防接應後援力量的增補。

按照佐井給的黃色紙卷路線,鳴人将圖紙複制給了每一個人,随即分散了跟自己一起行動的三個隊伍,分別從地下道、排風扇,以及根組織提供的單條暗道潛進了K·J的內部。

眼下,他們這一隊人已然抵達了排風扇的岔道口,見此,鳴人朝身後的人遞了個手勢,随即進一步分化成了五人一組的隊伍朝三個不同的方向爬去。

『鳴人!』

就這麽爬了一段距離,身後的人突然輕輕拍了拍鳴人的小腿,低聲示意他面前這片扇葉下的情況,接着往後退了一小段距離。

見此,鳴人後退着爬了回來,轉而透過扇葉往下望去。

只見這下面是個看起來像實驗室的地方,昏昏暗暗,也沒有什麽人。之前從這兒爬過的時候并沒有注意,眼下看來,似乎也是個不錯的切入點。

這樣想着,鳴人扭頭朝後面的人點了下頭,随即輕悄悄的扳開扇葉,将紅外線眼鏡戴上,探頭朝裏面望了去。

沒有設防,沒有警戒。

看起來,确實是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我先下去。』

倏然上撤回身,鳴人朝身後的人輕道,便縱身滑了下去。

落地的一瞬毫無聲息,曲腿緩沖着下跳的這股力道,鳴人随即保持着警戒的姿态,半蹲于原地朝周圍再次查探了一眼,接着朝上面的人揮了揮手,示意安全。

見狀,還在通道裏的人立即接連蹦了下來。

然而,骨頭碎裂的聲音卻在這時倏然傳了來。

聞聲,衆人不由皆是一震,随即齊齊擡頭望去——只見最後一個隊員就那麽死瞪着眼懸挂在半空中,而他的後面,則是一個五官錯位的腐身女孩。彼時,這個女孩正張着鋸齒一般腥黃牙齒,朝衆人調皮地動了動那五只透喉而過的手指頭。

『該死!——』

有人立即無法忍受地舉槍準備發動攻擊,見狀,鳴人當即一驚,趕緊伸手去制止,卻仍舊是遲了。

只見子彈剛一發出,女孩便尖嘯着拖起之前那個隊員跳了下來,随之而起的,是整個實驗室內巨大的響動。

暗叫糟糕,鳴人一時也顧不得其他,登時豁出去道,

『大家小心一點!!把她按住了再瞄準了收拾也不遲!』

說着,鳴人立即幾個踏步踩上實驗桌,便朝那女孩撲了過去。

見狀,那女孩抱着屍體一陣逃竄,似乎在這過程中挨了幾槍,這讓她不由驚叫着,轉而朝那幾個開槍的人撲咬了去。

見此,迎面趕上這一撲的男人立即腳下一踩翻起了實驗坐凳,随即轉腿朝那女孩踢了過去。沒有任何防備地硬受了這一擊,女孩立即惱了,半趴在實驗桌上便是一陣如同受激獅子般的猛嘯暴吼。

一時間,所有人頭皮一麻,趕緊捂住了耳朵。

見此,女孩乍然收聲,死瞪着雙眼朝衆人惡狠狠地望着,接着折身便将之前的屍體胡亂撕扯了個血肉橫飛。

眼神發直地盯着她在之後又埋頭入體,狼吞虎咽地啃食起了屍體,衆人緩緩松開了捂住耳朵的手,臉上皆是一陣青白交替。

率先回過神來,鳴人飛速拔出身側的槍刃,便猛然一個起跳瞄準女孩刺了過去。然而這一刺,卻由于女孩突然變換方向的啃咬而插在了背上,這使得她當即張大滿是血漿的嘴,扭頭便朝鳴人凄聲尖嘯着掙紮了起來。

手下開始有些控不住力。見狀,鳴人立即怒吼道,

『快點爆了她的頭!!——』

聞聲,三人如夢初醒,立即端槍朝那女孩的頭部開了槍,一時間數發齊響,随後死寂一片。

警報聲在這時浩浩蕩蕩地響了起來。與此同時,連他們之前攀爬過來的通風管道裏也傳來了轟轟隆隆的動靜。

猜測他們這下驚動了喪屍群,更是驚動了整個K·J組織,衆人心頭霎時一沉,轉而驚疑未定地互相看了一眼。見此,鳴人立即胸口一脹,扭身便朝門口沖了去,

『快跑!!——快點!再不然就來不及了!!——』

聞言,衆人眉頭一聳,立即跟着往門口跑了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衆人剛剛将門打開的一瞬間,通風管道裏就像是倒垃圾一樣,嘩嘩啦啦地滾下來了一群群的喪屍。

有人在這時回頭望了一眼,不由驚叫道,

『快點!!——』

說着,四人立即魚貫而出,竟恰好在這群喪屍猛撲而來的瞬間将門死死地關了起來。

『怎麽辦?!』

死拉着還在不斷顫抖的門,男人立即朝鳴人急道。

警報還在響着,金屬氣息極重的走廊上卻空無一人。見狀,鳴人飛快地朝左右看了一眼,旋即顫抖地按着手上的3D通信盤。無奈,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無論如何都調不出他之前存入的路線資料,見狀,另外三人立即跟着調試,卻發現竟然也無法調試出來。

『他奶奶的!——』

不由低咒了一聲,鳴人随即準備掏出屁股包上的黃色紙卷,然而就在這麽一刻,走廊的一端倏然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

『在那邊!——』

有陌生的聲音這樣喊道。

見此,衆人神色一沉,立即扭頭往走廊的另外一個方向,飛速跑去。

而門內的喪屍一時沒了門口的阻力,兩三下子就全全拉扯掉了門,轉眼奔湧而出,複又和門前剛好跑過的一群K·J守衛嚴嚴實實地撞在一起,鬧了個呼天喊地。

『怎麽辦?!』

眼瞅着面前又出現了岔道口,有人再次問道。

見狀,鳴人咬了咬牙,喊道,

『我走左邊!』

說着,剩下的三人立即互相看了一眼,随即分了一個人跟着鳴人迅速往左邊跑去。

趁着空檔,鳴人一邊跑着,一邊展開從屁股包裏抽出的紙卷,看了一下詳細的圖标,鳴人立即扭頭朝周圍看了一眼,迅速捕捉到相應的圖标後,鳴人立即明白他們此刻正在往中央控制區的方向跑着。

心頭漸漸蔓延上來一絲不祥的預感。

正想着怎麽樣可以繞開這片區域,鳴人便猛然轉過了拐角處。接着,一片視野極其開闊的中央大廳,就這樣沒有絲毫預兆地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怎…怎麽…』

不由愣愣地望着面前這一幕,鳴人一時不覺攥緊了手中的卷紙。

明明上面标注的是還差半個區域…為什麽,僅僅只是轉個彎就到了?…

逡巡的視線于游走中緩緩定在了最中央的位置上。

只見那張原本背向着自己的座椅在這時緩緩轉了過來,爾後鳴人聽見,宇智波斑極其平淡地道,

『按圖索骥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吧?』

134.

警報在這時突然響起來,這讓小櫻異常不安地在昏暗的走廊中皺起了眉頭。

可是警報聲又似乎離得特別遠?…

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什麽地方,小櫻有些混亂地繼續往前摸索着前進。

最後緩緩走到了一扇巨大的黑門之前。

小心翼翼地伸手轉了轉門柄,并不能打開。

見此,小櫻朝左右兩方看了看,見無路可走,當下不禁猶豫片刻,随即一手緊握着能焰槍,一手緩緩抽出之前惠理紗遞給自己的黑卡。

要打開麽?

還是說再查看一下周圍?…

拿卡的手緩緩定在門邊,小櫻就這樣盯着門上的感應片再次斟酌了片刻,随即将黑卡貼了上去。

……

坐在黑暗裏,佐助将裝着鼬的眼睛的盒子一直拿在指尖轉悠着。

他讓他吞下它,可是直到現在他還在猶豫着。

門口在這時倏然傳來轉門的聲音。

這讓他不由迅速眯起了眸子,轉而悠悠地望了過去。

随後,是門被打開的聲音,以及鞋跟的清脆聲。

是女人。

并且手中還有門卡。

閉了閉有些疲勞的眼睛,佐助不由聳了聳眉,轉而放棄用眼的念頭,緩緩将手中盒子放了下來。

将門緩緩在身後合上的瞬間,小櫻立即感覺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即使是五年前的那次任務,她獨自進入了密閉的空間,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慌張過。

也難怪有句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

經歷得越多其實就越懂得害怕,這跟學得越多就越是無知似乎是同一個道理。

這樣想着,小櫻在高度警戒的移動中,不由極緩地擡手扶了扶胸口,試圖讓自己在黑暗中坦然一些。

右手上的槍柄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汗濕。将扶胸的手緩緩同右手合并握住槍柄,小櫻倏然感到左臂一空,随即明白過來,自己一直背抵着牆壁已然走到了盡頭。

那麽,她現在是在主廳的入口?還是在拐角?

心髒一直在不安跳動着。

眉頭輕蹙間,小櫻突然感覺耳側生風,當即眸色一沉,便朝感知的方向立即連續扣動了扳機。

只是,幾次清脆的響聲後,小櫻便立即感到脖子一緊,随即,在她完全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瞬間,便被人一把掐着脖子提撞上了牆壁。

『呃!』

不由悶哼一聲,小櫻一手趕緊控住掐住自己的手臂,一手随即擡起朝對方再次叩響了扳機。只是,槍聲才三聲不到,小櫻便立即感到槍口被對方一把推轉朝向了自己。

心頭霎時一涼,呼吸逐漸變得越加困難間,小櫻趕緊拼力轉腕,随後猛然擡腿朝對方狠狠踹了過去。

似乎聽見了一聲極其低沉的冷笑,小櫻一獲得新鮮空氣,便立即聚力一頓,翻身朝對方勾拳伺候了去。然而對方卻似乎早有預料,不慌不忙地将她的拳腳化解之後,側手一劃,便将她掃飛了出去。

後背猛然飛撞上了牆壁,爾後軟軟地滑坐了下來。

知道那人正不緊不慢地朝自己走來,小櫻趕緊抽出槍刃有些搖晃地站了起來。怎料一股腥味卻在這時猛然從喉頭翻湧而出,逼得她立即又捂胸彎下了腰去。

強烈的寒意在這時從頭頂傳來。

眸子不由倏然一滞,小櫻随即猛然擡頭,轉刃頂了上去。

一時間,陰寒的電光乍然出現。兩指精準地夾住小櫻刺來的刃端,佐助随即擡起于眨眼間凝聚出的千鳥,便要朝小櫻擊去。

然後,僅僅只是一個電光火石的瞬間,他們看清了對方,接着陡然停下了攻勢。

千鳥的電光還在晃動着。

映照在呆愣的兩人中間,極其像一場快要熄滅的煙火。

随後,佐助就這麽和小櫻對視着,緩緩垂下了手。

房間再次陷入了黑暗。

誰也沒有說話。

誰也沒有再動。

像是凝固在了時間裏,兩人都以着最沉默的姿态,按壓着內心暗潮湧動的情緒。

許久後,佐助低聲道,

『你怎麽在這裏。』

聞言,小櫻死瞪着漸漸發紅的眼,輕道,

『任務。』

『是嗎。』

『嗯。』

聞言,佐助面無表情地在原地靜了片刻,随即轉身往一旁走去。

見狀,小櫻雙肩一顫,一把丢了手中的槍刃便精準地握住了佐助的左手手腕,

『我知道了。』

不由眉頭微聳。佐助一時只站在原地任小櫻拉着,沒有回應。

見狀,小櫻咽了咽唾沫,随即眼神複雜地朝佐助身側微晃着走近了幾步,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

『你…是超能力攜帶者。你……也是□□人。』

聞言,佐助眸色一沉,當即便用力掙脫了小櫻,随即側轉過身子冷聲道,

『然後呢?你想表達什麽。』

『你以為我想表達什麽?…』

不由挑高了眉毛,小櫻的嘴角一時勾起了諷刺的弧度,

『就是因為這個嗎?…就是因為你是□□人、是超能力攜帶者,所以你狠心離開了我五年?…』

聞言,佐助冷色微斂。喉結滾動間,卻是将眸子澀然一轉,望向別處沉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當即好笑地重複道,小櫻随即擡手摸索着抓住佐助的胸襟,緩步走近着仰頭道,

『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了、宇智波佐助?…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這樣說着,小櫻只覺得眼眶一陣炙熱,便倏然沉痛地閉眼,将額頭重重地抵上了佐助的胸膛,

『你是我的男人、你是我這輩子要攜手走到終點的男人啊!——是□□人又怎樣呢?…就算是個三頭六臂的怪物,你也始終是我認識的那個佐助,那個我一直深愛着的佐助啊!為什麽要自作主張地做這些殘忍的決定?…你把我當做了什麽!你究竟把我當做了什麽?!……』

驀然擡手捶打起了他的胸膛,控訴的淚水便迅速從小櫻的眼中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

只是沒過一會兒,她便使勁咬着下唇,将絕大多數的淚水都給固執地堆積在了眼眶中。一時間,視線如同在混沌中罩上了毛玻璃,小櫻只覺得自己已經被刻骨的怒氣和委屈給填充了個徹徹底底。

而佐助這邊,卻只是隐忍着神色,将眉頭苦痛皺着。

被她倚靠的身體在微微搖晃。

只有他自己可以聽見心裏不斷掙紮的聲音。

随後,他不動聲色地咽了口唾沫,便将小櫻緊握在胸襟前的手給撇了下去,接着側身一轉便要離開。

見此,小櫻眉頭一皺,便立即緊趕幾步沖到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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