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015 (21)

了,說明這女人骨子裏“大公比自私”還是多些,那麽今後“逼”的方向就要簡單許多。

她不接受,好,咱們接着來,

第二步,搶畫。

本來這“搶”就是個過場,要得就是她過激反應,然後随機調節,目的有二:一,繼續摸軟肋。二,試探她的心理底線。

第三步,還畫。

這是彰顯權勢的最佳時刻,也是看她到底有沒有“瞻前顧後”心眼兒的時刻。

啧啧,馮戲兒看《生豬養殖技術》“引豬入圏”這一章節格外用心,豬看似頭腦簡單,有脾氣了,照樣難纏。

春十大街掃完,心眼兒幾乎各個也就想透了。

你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剛兒你揣摩着你拿得住他,仗着的,他對你此時“濃厚的興趣”,小性格耍着。

但是,好好再想想,

他何嘗不輕而易舉将你玩弄股掌間?

你砸碎酒瓶鋪滿一條街,車不敢行,人不敢喊,一條街一個圍上來看熱鬧的都沒有,為何?那是怕你麽!

你打110,真是超節奏地放下電話五分鐘不到,110靜悄悄來,下來一位警官,恭敬把畫兒還給了你這就是任你鬧這一場的模樣啊,為何?叫你看到的就是無處不在的“權勢”

還有,

你剛兒自己也上網搜了下自己直播出去的視頻,網站效率為何一下如此迅猛?全删無痕跡!

春十放下掃帚,望了望天,

你剛才問他“這麽幹有意思嗎?”,這問題現在你應該好好兒問自己,這麽所謂“自尊”一把,有意思嗎?

只得再想一句,識時務為俊傑,

你既然落他手上了,還是培養好良好的“謙卑”心裏,随權随貴吧,免得你越犟越還把他的興致搞濃對,你根本一開始就錯了策略,這樣強勢喜刺激的人,你就得越發乖順乏味,這樣才是最好的脫身之道哇

怒春十想轉過來了,又背着大竹筒上樓了。

☆、113

這會兒她乖巧得很。

門都沒進,站門口放下畫筒,“合同拿來吧,我就不進去了,身上都是玻璃渣。”

老人家已經給她倒來了水,“進來喝口水吧,不往裏走,就這兒坐會兒,我給你進去打合同。”

“嗯。”她脫了鞋就在門口的桌椅邊坐了下來。天吶,這些人咋都這好的臉皮和心裏素質?愣似剛才發生的是別人家的熱鬧!

坐那兒等時,她也乖巧,不亂瞄,規規矩矩,就手指摩挲着杯沿似心事重重。

“诶,你的電話?”

感覺隔着好遠喏,床上靠着的人兒問。

“135********。”春十也揚起脖子回答。

不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這是我的手機。”他說。

“哦。”春十存了起來,起名:妖孽債主。

妖孽債主的老仆從剛才的平板電腦裏導出協議,先拿來給春十過目。春十逐條看,其間就畫兒的保存質量、鬼混的碰頭方式、以及“扶持計劃”落實情況都提出了些許改動意見。老仆又拿過去給妖孽債主看,他一點頭,表示均默許了。

老頭兒再打印出來的正式文本遞交到春十面前,同時,放下了相關法律文書,出示相關證件,“我僅代表馮戲兒與您簽下這份協議,這是我作為他的代表律師一些相關資質材料。”十分正式。

春十微笑,“您還真是多面手。不過,這份協議我只和當事人簽。”她放下筆。

“是這樣”老頭兒還想解釋,聽那頭戲兒吭了聲,“拿過來吧。”

老人家這事兒上比較堅持,倒不理戲兒,堅持看着春十,

“這麽說吧,姑娘,他從小到大,沒在任何協議性文件上簽過字,不能為你破例。”此時,看出老頭兒的強硬了,和顏悅色沒有了,簡直是逼視。

春十與他對視,想犟着來着,突然又想起自個兒這又是犯賤的節奏,眼神軟和下來,嘆口氣,拿起筆,“好,不破例,您別氣着。”說完,估計心裏還是有氣,一筆一劃寫下“怒春十”三字嗯,硬是錯過叫馮戲兒瘋狂的一次機會,她您兒要發揮正常,潇灑以她“獨特滴”雞爪文下筆,這會兒就能收了戲兒一半的心!可惜可惜哇,寫下的“怒春十”因太一筆一劃,愣像三歲孩子的塗鴉了。

還是有想不到的,老頭兒剛要起筆,筆愣是被奪了過去,馮戲兒利落寫下自己的簽名,“戲兒!”老頭兒格外痛心的模樣,好似在說:再喜歡也不能這麽沖動

怒春十管不了何以他的簽名這麽珍貴,寫了又咋樣?她拿起屬于自己的那一份拍了拍,“就這吧?”

戲兒卻一手按着披在身上長長曳地的被單,彎下腰來給她拍了拍褲腿兒,“以後別這麽一屁股坐大馬路上了,多髒。”

這下算把春十搞呆了,這是他的範兒?!別吓我咧!

嘿嘿,處久了,春十就知道“神,端坐那兒,是叫人仰望滴;一旦落地,咳,千奇百怪。”你想象不到,馮戲兒才婆媽,這是他傾城樣貌、頑劣性格、極端氣質能看出來滴?

春十直到出了門兒都不敢相信,他給自己拍褲腿那模樣真是“操心”十足,像自己家的孩子沒管好,憂心忡忡

十兒一搖頭,神人這小性兒還真是都摸不見底呢。蘇煥那斯文的模樣,結果是個流氓;小渎無法無天,結果是個宅男只能大感嘆,男神們吶,你們都太會裝啦!

了了樁心事吧,算還了蘇煥的願,成了依斓的心事。十兒一看既來帝都一趟,辦一件是辦,做兩樁也是做。準備去鹧鸪廟,那九千九百九的刻文還沒完呢。

才攔着的準備上去,電話響了,是個陌生電話,春十沒興趣接,按了,上了車。

結果又響,一看,還是它,還按。

它又響。春十搞得哭笑不得,如果是廣告,這人還真執着。

“喂,”

“春十麽,”

“是,您是”

“哎呀,十兒,我是呂晴呀!”

這下春十在後座兒坐直身子,“嫂子呀,我以為是做廣告的呢。”是挺意外,老韋的老婆呂晴。

“你在帝都嗎,”

“是呀,有什麽事兒?”

“我也在這兒,咱兩碰個面吧。”

“好咧,也到飯點兒了,嫂子,你想吃什麽咱約個地兒。”

“你做主吧,我現在心不安”

“什麽大事兒撒,別急,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就這麽,怒春十竟然在長寧街附近接到了呂晴。咳,長寧街呀,帝都中軸線,氣勢磅礴的澤陽宮就建築在這條軸線上!當然還有一系列國家中樞機關。

既是老韋的老婆,春十肯定不敢怠慢,在的士上她就向司機師傅打聽了帝都比較好的一些飯店,擇了比較高檔的“森泰內府菜”,聽師傅介紹那裏的茶膳有名。

落座,果然不同凡響,江南私家園林特色,招牌菜是陳年普洱紅燒肉。

“怎麽了嫂子,您怎麽一人來帝都了,韋處沒陪您?”春十給她斟茶邊說,大禮拜咩,北方人坐個動車過來玩玩帝都也是有的。她就是趁大禮拜過來“辦事兒”撒,之前用了個周五的下午,所以給老韋請過假,這麽呂晴知道她在帝都也就不足為奇了。

呂晴四十的人愣是看不出,保養得宜,她是南方人,生活精致講究,所以老韋娶着這麽個柔美女寶貝兒不得了,惟命是從。

呂晴嘆口氣,好似這會兒再精致的東西擺跟前都沒心思了,

“十兒,老韋什麽事也不瞞你,有信兒說他要往帝都這邊調你知道吧,”

“是聽這麽說,不過都是Z織部那幫子人飯桌上海侃,又不确信。”

“咳,确不确信,這對我們家老韋是個機會呀。你也別見怪嫂子着急,老韋眼看就過四十二了,以後哪還有往上扳的可能?不是說來帝都一次幹部培訓管兩年麽,他要再不瞅着這次機會,可就老死岡山了。”

這點春十能理解,人往上走水往下 流,韋莫闩其實政績、為人在單位裏都有資歷,就是缺抽起他的一只手。這人在基層 官 場吶,介于圓滑與老實之間時其實最難辦,領導或許看得起你,就把比較重要的位置讓你坐穩,這是好;不好的就是,坐得太穩,叫領導都“不舍得”挪動你放置別處了,這樣可不就影響升遷?

這是咱們知道滴,韋莫闩托春十的福,好似捉着“這只手”幾次了:一次是蘇煥在時,給了他“帝都學習”的機會;再就是,小渎茨田這邊也給了他出訪時“出頭的好風采”。按理說,這次“帝都異動”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看樣子啊,老韋兩口子這次有點耐不住了,想親自出來“活動活動”争取了

☆、114

一般都是這樣啊,但凡老婆有點能耐滴,男的一般都會“按兵不動”,先走“夫人外交”,老韋就是這樣。

“春十,也不怕你笑話兒,我這次來帝都主要是想找我一個同學幫幫忙,她老公是馮Z理的司機”呂晴低聲交底,“你別看只是司機,那也算近臣隊列了,聽說Z理極重隐私,我同學老公爬到這個信任等級實屬難能了,我就想敲敲這個後門兒”

春十直點頭,“很好啊。”你說她能接什麽茬兒,唯有頻頻點頭捧場罷了。

“咳,就是不順撒,手上有她的住址和電話號碼,結果來了全不對。真不知道是給我這些的人故意害我,還是人曉得我有事相求不想沾這邊兒應付我了事兒,随便給個粗略結果還是錯的。這又怪不得人,我着急死了,一人來帝都又人生地不熟,幸虧你也在,我這才算有個心定。”

“沒事兒嫂子,咱慢慢找,這個大周末咱就相當于在帝都轉悠轉悠又怎樣,再打幾個電話問問呗,”春十安慰,給她舀了一勺“東府豆腐”。

“幸虧有你”所以說啊,你說春十哪兒會跟老韋有貓膩呢,連他媳婦都賴着她!

正這時,突然一聲兒,“呂晴?”

兩人均擡頭望去就見呂晴一下站了起來,“何莉!”哎喲,吃驚激動得手裏的筷子都要掉地上!

嗯,牽強點說,怒春十還真是老韋兩口子的“福将”撒,

這位遇着的可不就是呂晴此番來帝都千方百計就想找着“投後門”的同學!春十“功勞”大吧,不領着她來“森泰”遇得着麽,呵呵。

落座,同學遇同學自是一番親熱,拿出地址電話一說,原來還真是誤會,特意現場打電話求證了那位同學,原來是他交際太廣,幾個聯系冊,搞混了。

沒誤會更親熱,她們敘舊,春十也懂事,撚菜打诨,兩位夫人也更喜歡她。

呂晴見時機成熟,吐露了本意,何莉看上去也是個爽快人,拍拍呂晴的手,“老同學,這忙要擱從前,我一準幫到底,只是,”那情緒眼見着就悲切起來,“只是我現在都不想瞞你,我正和老瞿鬧離婚,我都不想活了”說着說着,竟也是忍不住抽泣起來。

咳,這些個嬌慣的官夫人吶,平常在人跟前端得多高穩,甚至小作威作福,其實真有點“冷暖自知”,一到親近人跟前,倒像有說不完的委屈,

“怎麽鬧到要離婚了?什麽檻這麽過不去”呂晴忙安慰,春十心裏嘟嘟了聲兒:還有啥事兒,女人過不去的無非就是男人管不住下面兩腿之間,定是和出軌有關。

果不其然,

“我就随手翻他的手機短信看了下,天吶,一個*1年出生的女孩子,經常給他發短信,還說愛他,叫他晚上不要回去,還把自己的照片發給他看我都可以生出那麽大的女兒來了!我問老瞿,他又不願意告訴我這女孩兒是做什麽的,我也知道他的工作性質,也想過這種小姑娘不靠譜,心裏面也想把這當成個玩笑,但是,想了半天,這口氣總也咽不下去哇,他就算不告訴我詳情,起碼,否認一下難嗎”好似找着個發洩的窗口,這一說出來就是哭不止,

“不靠譜不靠譜,依我看老瞿能跟在,”呂晴聲音壓更低,“跟在那位身邊這麽久,肯定不得如此輕浮,不過是這樣,也保不齊一些沒臉面的小姑娘異想天開,別傷心了,這事兒我看應該錯不在老瞿,你得從那小姑娘身上對症下藥,可別瞎硬一口氣毀了這些年的感情。”

呂晴這麽勸也是常理,到了她們這個身份,一般都會“勸和不勸分”,當然,她有事相求,自然也不想這對兒眼看着能抓着的“升官兒稻草”就此成了“雞飛蛋打”,更會極力勸和。

反正開解了不短時間,何莉也似找着叫她安心的知心人,更敞開心扉,

“他說明兒有事外出,那女的每次都是周一發短信,我想肯定就是周日的貓膩,真想跟去看看”何莉抽泣地擦眼淚,

呂晴一抓住她的手腕,“那就去看看呀!沒事兒,我和春十陪你去!”

嘶小怒心裏倒吸氣睜大眼!這才是沒事兒找抽吧,呂晴真是為找門路頭腦發熱都不打心眼兒過了,你說何莉老公是誰的司機?你跟着他,不就相當于跟着z理了?這要被逮着,你說你是來捉 奸的哎喲,見鬼不!

反正事後小怒是委婉提到這一點,呂晴這時候才轉過彎兒來,一抓桌沿兒,哎呀,怎麽辦,我鬼迷心竅了!

小怒只有又安慰她,算了,答應都答應了,咱們明天見機行事,只盡了這份心就成,至于有沒有成果也不是能控制的呂晴又連連握着她的手說,十兒呀,幸虧有你,我都沒主意了好吧,小怒對老韋沒貓膩卻着實是“呵護有加”,她之所以沒有當場提醒呂晴,其實也是存着想“試一把”的心思,這個門路真通了,攀上這層牛叉的關系,對老韋着實有好處咩。

既是第二日有“捉 奸行動”,這天肯定就回不了岡山了,她不可能把呂晴帶去廟裏,于是就在麗淩飯店開了間房安頓好呂晴。

将老韋老婆一切安排妥當,這一天下來經歷的件件樁樁,春十覺着忒累人,突然好想晚上放松一下。她和呂晴兩人一間房裏處着着實也沒那多話,幹脆找了個借口出來。帝都除了喇嘛她認得誰?還真只有馮戲兒了,這“尖尖兒上尖尖兒”的玩家子在“身邊”,怒春十是不會“吝惜”利用人才滴,

撥通了電話,

“喂,猜猜我是誰,”這貨累慘了就愛熱鬧,越晚上越妖氣,好似“憋屈的勞累”全發酵成了蠻野,非得“排毒”出來。看看,上午才是仇人,晚上她就去撩他。

“這麽晚你還不睡?”馮戲兒這麽一反問,還把咱小怒搞懵作了!聽聽,他問得真很“正經”,一點玩笑都沒有。結合他給自己拍褲腿兒那一景兒,小怒真覺着反差太大啦,有點接受無能“你睡了?”小怒看表,十一點,常人是晚了點,可他是妖孽啊是滴,就算他負傷,負傷滴妖孽也不該十一點就早早睡了?

春十覺着看來這妖孽作得比自己還厲害,正聲一狠言,“別跟我比作了,我現在想唱K,你趕快給我找地兒,要不,咱們以後別想愉快地玩耍了!”挂了電話,然後就盯着手機,保準他一會兒就來電

結果,人愣不來電話咧!呵呵,

小怒,怒了。

☆、115

小怒息怒,因為人戲兒着實還想今後和你“愉快地玩耍”。

就在她氣得眉毛鼻子揪一坨,一輛悶騷的寶藍寶馬停到她跟前,上面一位穩沉帥哥親自下了車,“請問是怒春十麽。”

哦對了,她在帝都還有一仇怨,陸尋那幫子“京特三院兒”的大爺。當然“這筆賬”也結了段時間了,細爪文情書寫了不少,怒春十個不拘小節的,全然忘了當初陸尋曾一筆帶過提及過這些個情書是寫給馮戲兒的,對于這一重要信息,她早丢腦後頭去了,所以導致有天她見到那厚厚一打肉麻死的“雞爪情書”自己吓自己一跳也該她活該!

當然這時候她想起陸尋完全是當初他“攔截”自己的方式也是豪跑一橫,所以這會兒警惕性忒高。“不是。”扭頭就走。

帥哥一笑,很大方,“真不是?那這麽晚吵着要唱K的是誰。”

怒春十留步,回頭,“馮戲兒叫你來的?”

“請吧。”他禮貌繞這頭來給她開門,

春十還警惕着,“我又不認識你,你叫他給我打電話。”

帥哥少許一挑眉,這妞兒譜兒真大呢。戲兒叫他親自來接人已經很讓人吃驚了。這麽晚了,通常十點後最好無大事就別打攪戲兒大妖休息了,今兒實在反了大常,他不僅親自來電“布置”唱K事宜,且囑咐,一定讓自己親自出馬來接人。

春十姐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全國的“玩字派”精粹肯定當屬帝都最負盛名,那尖尖兒上的頂級玩家男神,馮戲兒算頭兒了,又有這幾位提了名字那都是如雷貫耳,不過,現在的權少們都講求低調,玩得瘋野,曝光率卻不見得高,常人得見一面就指着去當談資吹噓許久吧。

人說,如果你是地方上的孽障,來帝都,跟這幾位“較量”了,才叫真闖蕩過京城:盧小嘉、段桐涼、袁裕醒、沈複杉、連慶瀛好吧,帝都是個“藏仙納神”的大福地兒,妖神太多,光叫得出名兒的“大妖禍”估計得兩雙手,加之這些“妖禍”派系繁複,利益沖突激烈嗯,你要來闖蕩帝都榮華享樂圈,最好還是稍微摸摸底。當然,像十妹子如此“走運”,一來就有最頂級的一位罩,肯定是“狗屎運”的一塌糊塗,不過話說回來,“起點”太高了,下面這些個同樣一流鬼神,雖各方面着實比馮戲兒差那麽一點點,但,不能小觑啊,人照樣只翹一個小指頭就能捏死你!

此時來接她的這位,段桐涼,就是其中一位,馮戲兒嫡系。

堂子虎口北邊兒的地盤都是他的,那裏娛樂場所雲集。莫說戲兒,就是桐涼自己都很少出入這些地方,所以,可想,戲兒大妖“舍得”這麽晚出來“賞光”,且,還要桐涼親自來接春十姐姐,面兒上真逮着鑲金了!

她非要接着戲兒的電話了事,桐涼也不慌,人往車上一靠,“你自己打呀。”

咳,小怒今兒臉上鑲金了,還覺丢面兒呢,好像她求着他“玩耍”,不過她也是作,是你主動去撩滴他咩,

還好就是小怒“能撩人也舍得丢臉”,又打過去,“寶藍寶馬,車號”她繞到車後報了車牌兒,“你叫什麽?”這是沖桐涼,

“段桐涼。”帥哥很配合,

“是來接我的人嗎。”

戲兒在咳嗽,“是。”接着又說了句超叫小怒意外的話,他像表揚小學生的,“嗯,這個機靈,曉得問問再上車。”好似他故意來這麽遭兒試試她的警覺性!

春十沉着臉合了手機,上車,一言不發。馮戲兒的心細磨叽和他人所在外的名聲簡直太不搭啦!

不過春十的埋怨沒延時多久,一到K地,那就是瘋玩。

戲兒大病未愈,能來作陪真是給面兒十足。戲兒裹着一件軍大衣,一概的樸素,坐在角落裏眼神怏怏。

真是專為她一人包場,她就是吼破天,一場子的頂級音效、燈光、酒水、DJ也只為她一人服務。

好吧,一開始新鮮,吼了幾首發洩完,覺得沒滋味了,一個人玩兒有什麽意思?

她在話筒裏大聲埋怨,“知道你能耐,可也沒想讓我一個人這麽玩兒呀,你!我!他!三個傻子一樣。”

其實,像傻子的只有她而已,大晚上的不睡覺要唱歌。戲兒坐角落裏,桐涼也不敢去打攪他,就坐吧臺邊也不抽煙也不喝酒,好似就等着這出鬧劇落幕。這下見她還像在吼戲兒,說了句公道話,“你也體諒一下他好不好,他還在養傷”

怒春十也許骨子裏還是記着他上午的仇,也不心疼,在話筒裏依舊大喊,“這麽玩真沒意思,不是說你挺能玩兒的麽,我看就是作!”

就見戲兒擡起一手擺了擺,也不做聲,桐涼看她一眼,又出去安排了。

肯定不得暴露戲兒和她,大批跟她一樣的夜貓子來襲時,先叫她找地兒躲了躲,熱了場,她再出來,這下好,玩盡興了。

桐涼自己也不得暴露,想帶戲兒去包房等,她不依,桐涼終于跟她翻臉,酷着眼說,“別仗着點小寵愛就得寸進尺。”

春十跟他對着幹,她使勁一抱戲兒,“他就寵我怎樣!”眼睛瞪得像銅鈴,你說這大半夜她怎得這好的精神?

桐涼又好笑,她鬥狠的模樣正兒八經地硬像和你要拼命!

戲兒倒似笑非笑,輕輕一摟她的腰,“寵是寵,寵多少,今後可要還多少。”

他這麽說,春十腦子的熱度驟然涼下來。說過她今兒晚上這麽“不正常”實屬太累了的一種反彈,鬧過瘋過,有時候一句稍“提點”的話一砸下來,立即就能清醒。

可這轉臉兒還得點時間緩和撒,肯定不得就地認錯兒,她松開戲兒,些許尴尬,“嗯,你帶他去包房吧。”這是對桐涼妥協。

她自己認為是“緩和”,但是對兩個男人來說,她這彎兒轉得又太快了!

桐涼稍失笑,戲兒揪她臉蛋兒,“怕了這是。”

她不耐煩推開他的手,“別嘚瑟,給你寵我的機會不多。”

走了,到吧臺邊要酒喝去了。

桐涼搖頭,“真能折騰。”

戲兒轉身往包房走,“目前,我還折騰得起。”

桐涼挑眉,那就是也有“折騰不起的時候”?嗯,估計就是煩厭膩歪的時候了,戲兒喜歡的東西多,可堅持下來的,除了研究“香”和細爪文,還真沒有了。這正經算戲兒看上的第一個女人吧,看能堅持多久。

☆、116

怒春十喜好的吃喝酒肉可能着實腐敗,但也不能否認,她有些喜好經過科學證明着實很正能量。比如唱K。

這會兒接近淩晨三點,倒個兒了,唱将衰弱,聽衆活了。

送她回飯店的路上,戲兒多話起來,“你倒什麽歌都能哼兩句,就是有些真不在調兒上。”說明他還真每首都聽着在呢。

春十精疲力盡,不過依舊老戰友般拍了拍他的腿,“你不知道,唱K是有利于身心健康滴,像你,我覺着體質雖怪強,但是心理上還是要更陽光些,也多唱唱K吧,心下敞亮些,更招人愛。”

前頭開車的段桐涼差點笑出聲兒!

戲兒倒平淡,捉住她拍他腿的手,懶懶地閑聊,“嗯,說說,唱K都怎麽能叫心裏敞亮了?”

春十另一手首先拇指一比,“這可不是我瞎掰,東洋鬼子抗衰老研究專家、順天堂大學院的白澤二教授說,一,調整自律神經平衡。唱前的緊張,唱時的興奮,唱完後的舒心及滿足感,卡拉OK能使人精神有張有弛,同時釋放消極情緒及精神壓力,叫人心情變舒暢,身體情況自然得到改善。”

“嗯。”戲兒真認真聽般應了聲兒,

“再,”她又比出食指,“促進全身血液循環,改善荷爾蒙平衡,從而達到抗衰目的。由于唱歌時用腹式呼吸,”因着他比較捧場聽得認真,她也像來了點勁兒,拿起他一手放在自己腹部,“就像這樣,你一呼吸,帶動橫膈肌上下頻繁運動,這不就強化心肺功能了?”

戲兒摸了摸她的肚子,“嗯。”又應了聲兒,

“三,”她比出中指,“激活腦細胞,唱K時人會竭力想唱對歌詞,唱準旋律,以期唱得更好吧。只要被人誇獎唱得好,又可以使自己虛榮心得到滿足,情緒一受直接刺激,腦細胞就激活了。”

戲兒嘴甜,“你唱得好。”

春十揪他臉蛋兒,“你剛才還說我跑調。”笑呢。

戲兒繼續摸她肚子,“還有沒有,”

最後她翹起無名指,“對我來說唱K能減肥。”不多說了。果然聽見兩個男人的低笑。春十值當無視。

戲兒這會兒确實很喜歡跟她說話,“你明天,哦,應該說今天有空麽,”

春十直接拒絕,“沒空兒。”

戲兒也沒多話,貌似有些失望,“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吃馴鹿的肉。”

春十坐起身瞪他,“你故意惡心我是吧,馴鹿的肉你也敢吃?”

戲兒兩手捉着她一只手摩挲,微笑,“知道你是北方人,對馴鹿有感情,但是這玩意兒真能吃。比你們那兒還往北走,拉普蘭人和馴鹿都很健康,冬天将近零下二十度,肉絕對不會變質,立刻就冷凍了,十分方便。馴鹿的身上都蓋了印章,年輕的公馴鹿、小馴鹿和母馴鹿可以留到第二年冬兒,只殺公馴鹿。我生吃了腦袋剛被榔頭敲死的馴鹿的肝,在零下二十度下吐着熱氣,用旁邊的雪稍微洗一下,就這麽吃了。”

春十徹底推開他,“變态,離我遠點。”不過,隔一會兒又問,“好吃麽。”所以說,這貨圖新鮮刺激跟馮戲兒真是“不串味兒”。

戲兒被她推一旁也沒咋樣,還那麽懶散靠椅背上,挺有趣看着她,

“很難形容,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即使放在鼻子跟前也聞不大出來。一旦放進嘴裏,咬碎,吞下喉嚨時,這種味道就會在體內擴散。我不知道那是什麽味道,其實就是肉的味道,也就是生命的味道。據當地人說,有些女人在某種狀态下,腋下會發出這種味道。”

“你是說狐臭?”

“平時就有狐臭的女人不行,只有Z愛時會發出淡淡狐臭的女人最完美。這種女人通常都很漂亮,腦袋靈光,個性溫順。因為她們充滿身為動物的自信,沒有豐富的閱歷,就不可能有這種味道。”

他說這些時,絕對散發着魔鬼的致命氣息,春十這才見識到“馮戲兒”三個字在這個“領域”的份量。

不過,她知道這個男人跟她才是第一次,魔鬼再深邃,也許跟她唱K一樣:理論的神,實踐的泥。這叫他們之間好像又找到了一個共通點

下車前,春十低頭啄了下他的唇,微笑輕輕摸他的眼睑,“回去好好睡一覺吧,不管昨日咱們如何相恨相殺,過得還是蠻愉快的是吧。保持啊。”又重重親上。

戲兒像屬于她一人的魔鬼,纏綿與她吻別。最後,“嗯”了一聲。

怒春十回到房間倒頭就睡,這個香,“捉 奸”行動因在午後,呂晴也沒打攪她。對于她徹夜玩樂,老韋媳婦兒也不奇怪,十兒交際廣,出了名的玩樂派,要不,她哪兒來這麽多野路子渠道?咳,她才真正是潇灑人生。

不過咱春十從不是這麽霸道強禮的人,心裏記挂着事兒,睡到那個點絕對醒,正事肯定不耽誤。

午飯後,何莉來接了她二人,“捉 奸三人組”踏上“征程”。

這事兒本就冒險,于是考慮滴還是蠻周詳,

何莉是個熟臉,不得下車。呂晴也是個官太,也不得上陣。唯有春十個“眼生”的“青壯勞力”全全跑腿兒。

其實也沒說搞幾複雜:無非春十将何莉手機裏她老公老瞿和那女孩兒的相貌認準,獨自進去這間社區球場是滴,竟然捉 奸 地是個小型足球場,春十也挺跌眼鏡滴。進去不管她用什麽手段吧,盡力拍下她老公和女孩兒交往的影像,算“找證據”。再就是,如果有可能,能把女孩兒“帶出來”跟何莉正面談一談這點,不用春十說,呂晴也一再囑咐何莉,和女孩兒好好談可以,不值當沒弄清楚情況就翻臉大鬧,反而處于被動。何莉看上去也蠻理性,“我知道。”反正答應得蠻好。

春十進去了,依她的沉着老練,這種事應該信手拈來,

可壞就壞在她一進去就有了“神奇一腳”開了個壞局!接下來,老天不佑咩,亂作一團。

☆、117

要說男人哪個年齡階段是怒春十最想避開的,恰恰就是他們的花季時代:十五六七。這個年齡階段的兒子伢各個兒心裏住着一個“成熟的士兵”,恨不能日日随身攜帶弓箭、馬刀、長矛、狼牙棒,殺氣十足就是酷。

抵不住球落在她腳邊兒呀,這就是找人腳癢,春十擡腳一踢!Sui,臭腳!踢到這個球場的院牆外了。

殺氣小将們對她不依不饒了,你個穿高跟的胖妞兒,不自量力沒說把球正經撿起來,反而給老們把球都踹不見了?将怒春十打了圍。

胖妞兒立即賠笑臉:馬上去撿,馬上去撿。

邊往旁一個球場走邊笑自己,這也是腳賤。

嘿,結果萬萬沒想,這球要“撿回來”還真是難于上青天呢。

她還沒挨近這個獨立球場,道旁一位運動裝帥哥把手一攔,“找誰?”

春十還是賠笑,“找球,我隔壁球場的,剛兒不小心把球踹這邊來了。”

帥哥也很有禮貌,“哦,好,你等着。”跟對面帥哥使了個眼色,他進去了。

春十把這陣勢一瞟啊,一水兒跟他們州國旗連的俊小夥兒一般個頭兒,且看上去各個更帥氣正氣素質高,春十一下有了覺悟:乖乖,雖然外在看上去低調和藹,實際戒備森嚴,莫非,這就是Z理的隊伍?

Z理來此踢球當然不宣張,但着實也有必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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